渺小多了的人类……可是迟星为什么还不满足!?
怪物的思绪疾速在脑中旋转着,天地灵气受到深渊之主暴虐情绪的牵引,几乎是顷刻间,天上下起了大雨!
一站一躺的两个人类像是意识到了什么,齐齐地朝着塔纳托斯的方向看来。
在黑暗中,那个英俊的、高大的男人出现在了迟星面前。
他眼里的无数瞳孔疯狂震颤着,身后的触手再也掩藏不住身形,暴乱地舞蹈着,在所过之处留下一片墨绿色的黏液。
迟星早就预料到了会有这一遭。
他不再匆忙,把小刀从濒死的人类何光尘的心脏里拔出来,丢进了深渊。
倾盆暴雨下,他的衬衫湿哒哒地黏在身上,可却并不显得狼狈——
他不再是菟丝花,反而让人想到野外迎着风雨恣意生长的野花。
迟星面无表情看着他面前的那只怪物:“我打算离开了。”
触手从迟星身后无声无息的攀爬过来,绕上了他的小腿,满足地呻.吟喟叹着。
怪物像是听不懂这句话,理解了许久,才从嗓子里挤出一道沙哑的嗓音,声音一卡一卡的,像是断了带的录音机:“星星……你要去哪里?不和我……回家吗?”
厚重的雨幕中,他们僵持了一会儿,不知过了多久,塔纳托斯才听见迟星的声音——
他问:“在我告诉你我的答案之前,我要问你一个问题。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塔纳托斯歪歪脑袋:“一个邪神。如果用你们的话来说的话,可能是一只,怪物?”
回答他的,是在他面前后仰着身子,直直坠入深渊的迟星。
在他没入冰凉海水的那一瞬间,塔纳托斯听见了爱人的声音。
冷淡,坚定,笑意微微。
他说:“那么,恭喜你。我永远不会爱上一个怪物。”
“你们今日来这里吃饭?”三皇子又问。
“是,我们在一号雅间,小世子将将吃饱,我下来给世子买零嘴。”
林麒运嘴角微挑,看起来心情颇好,徐柳清正想再攀谈几句,突然被打断。
“徐公子,先走吧。本殿下还有话要同世子单独聊聊。”
林麒运话落,顺手便从徐柳清手上拿走了零嘴,带着侍从转身往雅间走去,没再给徐柳清一个眼神。
“三皇子,我……”
徐柳清一愣,反应过来时正要追上去,却被一名侍从用配刀拦了下来。
“请回吧,徐公子。日后莫要肖想些不该肖想的人。”
什么意思?
一番话在脑海里反复琢磨。
徐柳清脚步最终顿在原地,目光死死盯着林麒运的背影,久久没有离去。
冬日的风雪仿佛倒灌进身体,彻骨寒凉。
至于成果给言林发,这也不能说是假的,只是按这说法,任何学生的论文里也都有导师的一份力,都可以说是导师的成果,只是这里面的比例有多少就很难说清楚了。
这些原本都是很正常的事,但搭配上言林的Omega身份,以及徐老师早年的桃色往事,半真半假,再由内部渠道一传,搞不好真的会影响到评委们。
想清楚这些,迟星又开始冷笑。他发现自己之前真是有点小瞧了谢英卓,没想到那个人还挺有点舆论智慧的。这要是在他们娱乐圈的世界,高低也是个人才。
但很可惜,这里不是娱乐圈。他和言林努力了那么久,绝不会被别人的几句闲言碎语乱了阵脚。
他已经想好应对了。
第74章学长早结婚啦
决赛日很快来临,宽大的会场里坐满了人,前排是各公司大佬和评委们,后排则是各名校的师生和慕名来观赛的观众们。
参赛选手们依次上台演讲,介绍和演示自己参赛的项目内容。这个环节主办方专门找表演和化妆老师挨个帮忙设计指导过,上台的学生们个个文质彬彬、风华正茂,演讲起来游刃有余,看着颇有青年才俊的气派,观赏性极强。
加上演示内容简明易懂又不失专业性,不光在场的师生,连网络上通过直播观看的观众也看得津津有味,甚至还煞有介事地自发搞起投票来。
小世子微微落后周鸿烟半步,面对陌生的环境,他小步小步走得谨慎。
无数视线落在他的身上,他却懵懵懂懂毫无所觉。
常常泛着水意的眼眸被一层白色薄纱遮挡。
墨发半束,几缕发丝随着迟星的动作抚过脸颊,黑与白对比鲜明。小巧精致的鼻尖下,唇瓣红红的,正因为紧张而紧抿着。
原本还很吵闹的环境突然变得十分安静。
迟星眨了眨眼,还以为自己真的如此招人厌烦,一进来便冷了场。
他有些尴尬地攥住了袖口,又怕人察觉出异样,故意把小脸扬得更高了点。恨不得在脸上写上个“我是坏蛋”,告诉大家他就是那个讨人厌的世子本人。
效果有些明显,下一刻,几道清晰的吞咽声传来。
迟星心中添上几分得意,明白这是他们害怕自己害怕到吞口水了。
但他双目失明,又怎能知道几乎无人低头,每个人脸上毫无恐惧模样,反倒是垂涎之意显而易见。
主位上,林麒运脸上的表情僵住,几乎快要维持不住笑意,心中不爽,恨不得把这些人的眼睛全部挖下来才好。他重重咳了一声,打破这微妙的气氛。
林麒运起身走近小世子,他面上挂着丝冷笑看向周鸿烟,说话的语调却温柔得不行。
“迟星,这儿专门给你留了个位置,快坐过来吧。”由于时差的缘故,迟星那边还是星天,言林这边已经是深夜。
本想打完电话就去休息,现在这通炸裂无比的“秀恩爱绿帽子”压下,被气精神了的言林也不打算回去睡觉了。
干活!
今晚熬夜把剩下的工作收尾完毕,明早就直接飞回去收拾那个恶心人的脏东西!
在熊熊怒火的刺激下,言林的工作效率前所未有的高。
他通宵熬夜处理着手头的文件,而另一边,主动挂断了电话的迟星同样被气得不行。
那家伙是什么意思。
就这么看不起人吗,还特意打电话来和他秀恩爱骂人?
迟星气得头晕,他起身,在客厅里溜溜达达地走着,拳头因愤怒而捏紧。
既然彼此都不喜欢,那这婚姻关系还一直拖着干什么?
离婚,这婚必须得离!
或许是感受到了气氛的沉闷与凝滞,原本坐在沙发上安静玩积木玩具的言久迟挪动着小短腿,努力蹦下沙发。
他走到迟星身边,抬起胳膊抱住了迟星的腿,用实际行动来无声地表达自己的安慰与关心。
被崽崽这暖心行为安慰到,迟星深深地吸了口气。
他揉了揉太阳穴,逐渐平复下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