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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心心念念那个女孩。”
安醒低了下头,轻笑了一声,把头发往后撩了撩,露出胳膊上的蛇口纹身,在夜色中张着大嘴,像是要吞没所有的光。
“看着是个好孩子啊。”
季斌:“A大的陆屿白你听说过没?”
安醒:“陆屿白?”
季斌:“当年陆知言的亲哥。”
安醒:“哦,那个大教授啊。”
“他跟晴安有什么关系?”
季斌:“晴安现在住在他家里。”
安醒:“哦?”
季斌:“你还记得脖子失恋那段时间怎么说的?”
安醒:“说他的女孩被一个老男人给抢了。”
“什么‘我慢了一步,她太缺爱了,只要有人对她好,她就会喜欢上那个人’。”
“你是说……脖子那个情敌老男人,就是陆大教授,陆知言的哥哥?”
季斌:“……我可没说。”
安醒回头看了眼躺在床上的晴安,笑了一下,玩味地玩着手里的打火机,
“那这关系可够乱的。”
季斌:“怎么着,要给把人送回去吗?”
“我不想惹陆屿白。”
“当初陆知言的事情,他快把神明街给掘了。”
“他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西装暴徒。”
安醒转过头去,望着天边零星的灯火。
半晌,烟渐渐熄灭,烟灰落在之间,
手里的Zippo“啪”的下子合盖。
“等小姑娘醒了吧。”
“把神明街相关的录像给处理掉。”
季斌:“……行吧。”
“反正你也不好嫩的这一口。”
安醒笑骂了一声,
“□□妈的。”
合上手机。
安醒走到厨房边。
柠檬水已经熬好了。
他关了火。
又坐回到屋内的沙发上,抱着手机,百无聊赖搜陆屿白陆知言当年的新闻。
打火机翻开,点燃下一支烟。
……
晴安是被一阵烟味给呛醒的。
她睁开眼。
头生疼。
用手扶了一下脑袋,感觉到浑身软绵无力。
坐起身,环视了一圈周围。
夜色宁静。
一圈全都是陌生的地方。
一米五宽的床,床头边是办公桌,桌子上乱堆乱放着很多本插花杂志,还有一些画图案的素描纸,以及线稿。
桌子对面,有一张深色的沙发。沙发前面的小圆桌中央,放着捻灭好些烟头的烟灰缸。
以及银亮的Zippo打火机。
有淡淡的烟雾从对面阳台飘过来。
晴安低头看了看衣服,校服没了,但里面的衣服都还在。衣服皱皱巴巴,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混杂了酒精的酸臭味。
她实在是想不起来,今晚发生了什么。
阳台上的烟雾继续往里面飘,时不时还传来一阵咳嗽声。晴安将双腿放落下床,往前走。
来到了阳台。
看到一个穿着黑色T的背影。
夹着烟的腕骨处,绣有一只狰狞的蛇口。
獠牙张大,像是要把手里的烟光彻底吞没。
听到身后有声音,安醒转过去身。
掐了烟。
“醒了?”
晴安看着这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男人。
居然没有一肚子的问题想要去问。
她看着他。
他默默打量着她。
眼神从淡漠逐渐变成了饶有趣味。
晴安用手抓了抓皱皱巴巴条纹衬衣的衣摆。
“你好。”
安醒:“你好。”
“晴安。”
“这里是我家。”
“你要是需要洗澡的话,可以借用对面的浴室。”
安醒轻飘飘笑着,抬手懒洋洋指了一下沙发,
“新买的干净的外衣。”
“校服我给你洗了。”
“你昨天晚上喝多了,吐了一身。”
“要是觉得不舒服,这里有柠檬水。”
说罢,又走到厨房边,拿起一杯凉了的蜂蜜柠檬。
晴安看着他慢慢津津的动作。
目光追随。
安醒倚靠在桌子边缘,双手抱着臂,看晴安打量他。
“我身份证就在你左手边五斗橱的第一个抽屉里,你要是觉得在这里洗澡有危险,可以拿着它报警。”
晴安转了一下脑袋。
安醒走了过去,将柠檬水放在茶几上,然后真的从五斗橱第一个抽屉中取出了身份证,压在玻璃杯旁。
晴安低头看了了一眼。
【姓名:安醒。】
【出生日期:1986年11月03日。】
1986……
“你是,八六年的啊……”晴安眨了眨眼。
安醒笑了一下。
没回答她。
转身又去了阳台。
拉上窗帘,合上门。
将阳台的光线与屋内隔绝的严严实实。
“你洗澡吧。”
“我不看。”
晴安拿着新买来的白T,和一次性浴巾擦脸巾,牙刷牙膏杯子,走进了浴室。
水从花洒中飘洒出来,淋在头上。
晴安忍不住蹲在地板上哭。
混合着水流的声音,掩盖了难过的哭声。
她想起来了。
陆屿白。
人最痛的不是得不到爱,世间得不到喜欢人的爱的暗恋者太多了,或者说你爱的人同时也爱着你,这是十亿分之四的几率啊……
可是本身你的爱就是一份错误。
从一开始就不被认可的爱。
晴安咬着牙,她不知道如何去形容这种心痛。她没奢求过陆屿白能回馈她的爱,但你却连爱他的资格都没有。她感觉到世界变成了一片灰暗,那一丝最后的温暖都被扑灭。她想起陆屿白对她温柔的笑,穿着白衬衣黑色高领毛衣掐腰站在太阳升起的塑胶跑道中,迎着风,刘海儿不断吹拂。
停不下来了,那些那么清楚的回忆。
她该怎么办,怎么办。
花洒的水流,洒了很长很长时间。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安醒坐在沙发上,都快睡着了。
浴室的门终于被推开。
晴安穿着干净的白T,手里拿着脏兮兮的条纹衬衫,用拧干了的毛巾擦着头发。
“吹风机在五斗橱第三个抽屉左侧。”安醒说道。
晴安:“谢谢。”
她却没有拿。
披着湿漉漉的头发,毛巾搭在肩膀后面。
屋子内又陷入了宁静。
毕竟,他们完全不熟……
安醒眯着眼睛,仔细打量着晴安。
然后他似乎戏谑地笑了一声,摇摇头,紧接着站了起来,随手捞起茶几旁的青岛啤酒罐,食指拉开拉环。
白色的泡沫,咕噜咕噜冒了出来。
晴安没了刚刚蹲在浴室里哭的难过,也没有了更早之前喝醉了的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