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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招呼,启动了车子便离开了这边。
“走了?”
傅灼过来道,“嬿白,流觞是……向你表白了吗?”
顾嬿白都知道他们看到了,不过来问一下,跟装什么似的,索性大大方方问一句。
“是有点误会,”
顾嬿白笑了笑道,“我跟他解释了一下。”
“那孩子心气高,”
宋酬啧了一声道,“被你拒绝了,估计是觉得有点挫败难堪了。怕是轻易不肯服输的。”
说着又补充了一句,“不过那孩子没坏心眼,即便再心里懊恼,也不会做出来什么过分事情的。”
他是怕顾嬿白会被谢流觞打扰了心情,徒增烦扰。
“年轻人,就该多经历经历,”
傅灼很是感叹道,“这世上哪有那么多顺风顺水的事,经历多了,才能看清自己个,也才能看清别人。不然,一辈子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哟,”
宋酬扶了一下眼镜笑道,“傅哥高论呐,看来傅哥阅历丰富啊——”
“滚。”
傅灼踢了他一脚。
这么一闹,之前有点尴尬的气氛便又解除了。
三人又接着说起了正事。
海洋牧场那边,已经跟那个研究所里拿到了相应的项目支持,联系做的准备投放下去的基桩,马上也就要送去岛上了。
这些还算粗活的话,相应的设备也都快一一到位了,调试设备,以及牧场在海底的布局等等……
这些还要和那边项目方面谈。
这事顾嬿白自然还是要亲自去谈,有些东西细节之类的,当面沟通会更清晰到位。
第97章吃醋
说完正事,傅灼开车回去的时候,一转方向跑去了沈氏的办公楼。
沈成墨才散了一个会,到了午餐时也没下去用餐,叫秘书送上来一份工作餐正吃着,傅灼就大咧咧进了他的办公室。
“去给他也打一份,”
沈成墨吩咐助理道,“肉多的。”
助理笑着一应下去了,很快送上来一份工作餐。
“干什么来了,”
沈成墨边吃边扫了一眼那边一个屏幕上的大盘情况,很是随意问了一句,“你不是上午去菜棚那边了?”
他和傅灼多年的好友,彼此随意惯了。
“小宣宣怎么样了?”
傅灼打开餐盒后先问了一声,“还有睡梦惊悸的症状没?”
“还好,”
沈成墨道,“这回是真被吓到了,幸好宋家嫂子一直在他身边,两人没被分开,不然更严重。”
沈熠宣被解救后,确实受惊严重。
医生看了,又请了心理医生疏导……家里人细心照顾下,这两天确实看着好了一点。
听宋酒说,沈熠宣睡觉虽然还不安稳,但比刚救出来时好多了。
“你们那个京都沈家也真是见鬼了,”
傅灼没忍住吐槽道,“好端端折腾这么一回,这下好了,你们沈家两边的祖传东西都毁了——还弄出个绑架来,真没见过这么没谱的。”
“利益熏心罢了,”
沈成墨道,“没那个实力,靠着京都的人脉吃点利还不够,总想着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养的年轻一辈一个比一个自大,一个比一个愚蠢。”
“穆长哲算是折在海城了,”
傅灼点头又道,“穆家那边会不会不肯善罢甘休?”
救出了沈熠宣和沐雅心,也同时救出了沈卿。有了沈卿这边的线索,穆长哲便逃不过了。
穆长哲眼下已经到了警方手里,穆家在海城的布局计划,这也算是夭折了。
傅灼知道沈成墨这几天正忙。
他和宋宴联手,加上京都沈家等各方,一起施压,一边跟进案件一边打击穆家……
这么联套的组合拳打下来,一个穆家就算是再翻腾,在海城已经翻腾不出来浪花了。
海城哪一个家族,会愿意跟这种有涉黑案底的家族合作?
唯一担忧的是,穆家会不会被逼急了,又弄出什么幺蛾子来,背地里下什么黑手之类的。
“搞了他们家族内部一些事,”
沈成墨也懒得细说,只淡淡解释道,“眼下穆家势力已经起了内讧,东风西风的正闹得欢的时候——等他们那边尘埃落定,实力必定大减,谁还敢翻什么大浪?”
穆长哲所在的这一支,在穆家内部早有人盯着了。
一旦失利,怎么可能还主掌穆家大权?
这种家族,外面打也是很难一击致死的,都是要从内部瓦解更有效。
“这样最好,”
傅灼很是赞同,笑道,“穆家也是在当地过的太顺了,行事风格太狂太黑,到了海城还玩这一套,真是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你来不是为了说这些的,”
沈成墨又吃了两口后,扫了一眼傅灼道,“说吧,有什么新鲜事想跟我说的。”
傅灼嘿嘿一笑。
“你知道今天在菜棚发生了什么事吗?”
傅灼盯着沈成墨笑道,“猜猜。”
“不想猜,”
沈成墨道,“你最好直接说。”
“有人向嬿白表白了啊,”
傅灼也没绕圈子,“你猜猜是谁?”
“谢流觞?”
沈成墨似乎一点也不意外,“他不会成功的。”
“为什么?”
傅灼一愣,没想到沈成墨这么笃定,疑惑道,“是嬿白给你打电话了?”
“没,”
沈成墨道,“不用猜也知道,他和嬿白不是一类人。”
“不是一类人?”
傅灼嘿了一声道,“这话说的,怎么不是一类人了?郎才女貌啊,怎么就不一类了?”
“有点能力和有点才华的小男孩都这种德行,”
沈成墨懒懒道,“想征服,征服世界,征服女人。”
傅灼被他这话说的先是一愣,继而哈哈笑了起来。
“卧槽,”
傅灼拍了拍脑门后又笑道,“你这话说的,征服欲谁没有?你敢说你没有?”
那个男人不想征服啊,征服世界,征服女人。
“征服欲啊,曾经有,”
沈成墨一笑道,“谁还没有年轻过,谁还没有中二过。”
“什么意思,”
傅灼嘿嘿一笑,压低了声音道,“你现在……不行了?征服不动了?”
沈成墨懒得理会,低头又喝了一口汤。
“说说呗,”
傅灼急道,“来来来,我听听,你到底是想要说什么?”
“简单啊,”
沈成墨道,“征服是一方强势的思维,在大多数时候都算是一种积极的思维方式。可是也有例外,在这世界上,有一些人,他们不慕强。”
“啊这——”
傅灼困惑想了想哈哈笑道,“这就是那种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