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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林这边,就要种重楼了。
一系列规划都在加速筹备中,郑老整个人每天像是都不觉得累一样,神采奕奕。
他还在鹤园这边附近租了房子开了义诊,每周只有两天的上午是对外接诊。
海城人听说了,每次开放时间,来客都是络绎不绝的,附近十里八乡的人,也都听说了来瞧的。
本来鹤园这一带由于民宿和芥子菜棚对外售卖盆栽蔬菜已经比较热闹了。
这一来,这边就更加热闹。
没多久,顾嬿白就发现,鹤园外周边这一带,竟然不知不觉间,多了好些小饭馆什么的……
本来比较偏的地界,竟然格外欣欣向荣了。
除了这些事,花店那边,苏慈也一直想要顾嬿白开二店。
花店流水很好,生意火爆就不用说了。
苏慈心热地时不时就要问一嘴。
顾嬿白并不急。
其间倒是之前那位开玉件店的陈姐,过来找过顾嬿白,试探顾嬿白要不要接手她的店。
顾嬿白疑惑问起,才知道陈姐孩子要去留学,她还准备去那边陪读,这边的店没人打理了,想找个合适的人出手。
话里话外的意思,顾嬿白也听出来了,大约是别人给的价陈姐一直不满意,觉得顾嬿白花店生意好,又赚钱,是希望顾嬿白给她一个满意的价把她的店盘下来。
她的店里还有玉件存货,要盘得一起。
顾嬿白听了便一笑婉拒了陈姐。
她又没打算开什么玉件店。
再说她要开花店的二店,也不会在同一条街上开啊。
“你再考虑考虑,”
陈姐有点失望,但还是不死心道,“玉件这东西,在文玩街这边还算不错的,再说我这店底子在这里,老客也多——你再想想,再想想。”
顾嬿白一笑没有多说。
不过等穆长蘅从沈成墨那边回来,来鹤园见她的时候,顾嬿白想起了这茬。
她暂时没提,先问了穆长蘅手恢复得怎么样了,带着他去见了郑老复诊。
“老板,”
穆长蘅跟在顾嬿白身旁走着,忽而小声道,“谢谢老板,我——我不知道曾给您带来那么大麻烦——”
顾嬿白脚步一顿。
“沈总给你说的?”
顾嬿白一想就猜到了怎么回事,一定是沈成墨跟穆长蘅说了之前穆家给鹤园暗地里搞坏的那事。
“嗯,”
穆长蘅眼底有些不安和感激,“对不起……”
“都过去了,”
顾嬿白道,“穆家恶有恶报的,你别多想了。”
“老板,”
这时穆长蘅脚步一顿,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看着顾嬿白,“我的手——好了,我有件事要跟您商量。”
他的右手最近真的好多了,感觉恢复了七八成了。
这七八成的力道恢复,已经能让他继续他心心念念的玉器活了。刻刀拿在手里,不抖不飘。
手一点点恢复,心也一点点热起来。
本来觉得这辈子已经不可能的事情,又一次让他看到了希望。
“行啊,”
顾嬿白一笑道,“先看手吧。”
郑老见了穆长蘅,给他复诊后眼中精芒一闪:这手……可是奇迹呐。
他的方子他清楚,断不会让穆长蘅这样的伤恢复到这个地步。
唯一的解释,只能是顾嬿白的助力。
郑老一边诊着脉,一边垂着眼睑沉吟着,压住了心底的惊讶。
“郑老……”
穆长蘅看着郑老脖子处隐隐露出的半个吊坠,等郑老诊完脉后他疑惑道,“您这吊坠……我能看看吗?”
郑老回过神:“啊,这是——”
他脖子上戴的,就是当初死皮赖脸拜师的时候,顾嬿白送他的那个小狐狸的吊坠。
其实他一个老人家,对戴这个一点也不感兴趣。
但这狐狸吊坠拿在手里的时候,总有一种令他很舒服的感觉,索性就一直戴着了。
这时候穆长蘅要看,他摘下来就递了过去。
“奇怪啊,”
穆长蘅细细看过,不由自言自语道,“真是……奇怪啊——”
“奇怪什么?”
顾嬿白好奇问了一句。
心里还猜测着,莫非穆长蘅能看出来,这狐狸吊坠被她的灵华灌注过……
不太可能啊。
“实不相瞒,”
穆长蘅道,“这坠子应该是出自我手的——”
自己的活自己心里有数。
其实这坠子他当初给穆家干时,心里有恨,尤其是这些不起眼的活计上没用多少心。
但即便如此,也比市面上大多的粗制滥造的活要精致老练地多。且他的活,往往会下意识在不起眼的地方,有稍微特别的标识。
比如,在狐狸尾巴上,那一笔略有点反卷的雕润之意,以及对于光色的特别拿捏……
都是他的手笔。
但他明明记得,这坠子的料子比较一般,但这坠子的料,可是上好的。
奇怪。
第108章弟弟
“这是你雕的?”
顾嬿白一听就奇道,“这么巧的吗?”
说完她想起来了,她是从文玩街陈姐的店里买的,后来陈姐确实也跟她提过一嘴,说是玉件店的货有些是从穆家那边来的。
不过还是觉得挺巧。
这么想着,顾嬿白又扫了一下这狐狸吊坠。
她送给郑老前,不止一次仔细瞧过了,这坠子的雕工吧,确实挺细致的,但是,总觉得也不是太大师的那种……
也许穆长蘅水平就这样?比一般手艺人要好,但毕竟年轻,可能也好不过太多?
“这种……”
穆长蘅顿了顿后微微一哂道,“这种都是走量的,时间催的紧,昼夜催的眼都睁不开,闭着眼都能做的——”
穆家对他们这样的工匠压榨起来毫无人性,大活小活,细活粗活,逮到什么就是什么。
做不好,做不完那就等着穆家的惩罚。
至于为什么当初不反抗……
每个人都有牵扯。
他师父怕牵扯到家里人,他怕牵扯到师父……总归是被人拿捏住,拼了死地给人干活。
“我奇怪的是这种活我记得料子都不行,”
穆长蘅收起散乱的思绪,认真看向顾嬿白道,“可是这个吊坠——种水怎么瞧着不对。”
通透碧润,哪有这么好。
顾嬿白默了默。
她买的时候确实不是这个样子,但有了她灌注的灵华后,这坠子确实越来越莹润光泽。
“哈哈哈也许你记错了,”
郑老视线从顾嬿白脸上扫过,哈哈哈地笑着开了口,“再说不是都传玉养人,人也养玉嘛——我也戴了一段了,看来我这老头子还挺养玉的哈哈哈——”
顾嬿白:“……”
她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