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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个章程,他就任由那刘癞子胡说他就信了?连咱们家姓什么都没搞清楚就上来找不自在,也活该他倒霉被刘癞子给骗了。”
莫青鸾跟怀宁郡主婆媳两个对视一眼,又齐齐去看吴莘:这是什么情况?感情吴舅妈是半点都不知情呢?
吴莘轻咳一声,对吴舅妈也是对婆媳两个,道:“也不算是被骗了,嗨,这都是前两年刘家修族谱那事儿闹的。”
接下来,吴莘就把刘家和城里大户林家很可能祖上是亲戚的事都说了出来。
最后,吴莘补充道:“说不得是林家是看刘家起来了,两家攀谈的时候一来而去的说到祖宗上面,刘家说自家祖奶奶姓林,林家说自家姑祖老爷姓刘,这林老爷又觉着他跟刘族长长的有几分相似,这不,林家就怀疑林刘两家是失散多年的亲戚。这话不知怎的被五婶子听了去,她在家混说的时候又被刘癞子听了去,他在外头欠了赌资,可不就得想法子还上吗?否则,这姓孙的要是找到了村里来要账,刘族长能轻饶了他?外甥他们是新来的,他这是欺生呢。”
吴舅妈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我说呢,这刘家什么时候多了门姓林的亲戚?这刘家跟林家要是真有亲戚关系,那姓孙的地头蛇误以为外甥跟林家有亲戚也不算是错,说起来,我还远远的见过那位林老爷呢,嗯,看面容,跟咱们家猫儿是有几分想象哈?磐儿是猫儿的大哥,姓孙的去找磐儿要钱,也不算是找错了人吧哈哈......”
她又好笑的跟莫磐道:“你也算是为你兄弟挡灾了。那样的混人,猫儿这样的小,又生的文质彬彬的,要真遇着了可得给吓个好歹出来,咱们可是要心疼的!”
莫青鸾和怀宁郡主暗地里又对视一眼,婆媳两个相互换了个玩味的微笑,都对莫磐道:“你舅妈说的对,你是大人了,就多担待一些吧。”
莫磐有些忍俊不禁,吴莘却是惊奇道:“你知道姓林的?”
吴舅妈笑道:“知道,这村里人家差不多都知道了。你常在外面走这才不晓得,这林家过年的时候跟端午的时候还来过咱们村呢,是给刘家走礼的,只不过,我看刘家族长不是很热络就是了。林老爷见了咱们太爷还跟他老人家说了好一会的话呢,我在旁听了一句,好像说是他们族里做官的一位官老爷曾经是太爷的学生,嗨,咱们太爷桃李满天下,做官的也不少,谁记得哪个姓林哪个姓李呢?后来,林老爷又托人给太爷送来了一套笔墨纸砚,看着雅致的很,太爷不愿意用,我就给收拾起来了。看林老爷这个热络劲,说不得太爷寿宴的时候他也会来吃杯水酒呢?”
说到这里,她好似想起来什么一般,也没起身,就扯开嗓门问对面树荫下拿着戒尺盯着小孩们背书的吴老夫子,道:“祖父,就那位姓林的老爷,给您老送过文房礼的那位,咱们要不要请他来家里喝杯您的寿酒?”
吴老先生也抬高声音道:“不用了,要是谁送礼就请谁,咱们家能请的过来?”
吴舅妈嘀咕道:“也是哈。”就又高声跟吴老夫子道:“那就不请了吧。”
她回身笑着跟莫青鸾婆媳两个解释道:“咱们家跟刘家亲近的很,要是这位林老爷真是刘家的亲戚,咱们也不好怠慢的,不过,寿星为大,要是太爷觉着不用请,咱们也省了事了。”
莫青鸾笑道:“弟妹想的周全,就是这个理儿。”
怀宁郡主跟莫磐眨眼睛,意思是这位吴舅妈为人真是有趣。
莫磐回了个微笑,表示他也觉着吴家舅妈人很是不错。
一时间,刘家那边来了人跟吴家人说,刘家准备明儿个开祠堂公审刘癞子,请德高望重的吴老太爷去观审。
吴老夫子走过来,跟传信的刘家人说:“刘癞子做的事老夫都听说了,你去回你们族长,明儿个,老夫是必去的。”
这个送信的刘家儿郎显然是个知晓内情的,他羞愧道:“吴爷爷放心,吴爷爷的话孙儿必会转达给族长的。”
吴老夫子点点头应下,刘家儿郎就告辞离开了。
吴老夫子跟吴莘和莫磐道:“明儿个,你们跟老夫一起去吧。”
吴莘和莫磐都应了下来。
等晚些的时候,莫青鸾找吴莘说话:“怎么我看弟妹并不知情的样子,你没跟她说咱们的事?”
吴莘无所谓道:“有什么好说的?祖父跟我的意思一样,这件事就烂在咱们的肚子里,就当这事没发生过。以后这事就断在咱们这一代吧,人多口杂的,好事也被传坏了。”
莫青鸾点点头,愧疚道:“当年还是太年轻了。我心里不忿,又怨天道不公,让磐儿那个样子,一时冲动行差踏错,累的你跟着受这许多的麻烦。”
吴莘却道:“姐姐说的什么话?当年的事也有弟弟的一份儿,现下有多少麻烦都是弟弟该受着的。再者,要不是有那事儿在前头立着,刘家也得不了这许多的便宜,姐姐看着罢,对双胞胎,刘家是势在必得,他们不会容许有丁点岔子的。”
莫青鸾叹道:“就是有岔子又如何,不过受一些非议,他们兄弟两个以后要是真走官路,这种非议多着呢,没得他大哥能受的,他们就受不得。”
吴莘笑笑,没再多说什么。
他想,就是因为莫青鸾这种无所谓的态度,刘家那边才不敢大意,要是莫青鸾极重视名声,刘家那边自然可以投桃报李,增进感情。如今莫青鸾这边无欲无求,他们就无从下手,只能步步小心了。
刘氏要开祠堂公审刘癞子的信息一夜之间传遍柳树村,第二日,不仅吴老夫子带着吴莘和莫磐到了,村中耆老、里正也都到了,刘氏祠堂外头更是围满了看热闹的村民,都对瘫在地上的刘癞子指指点点,刘氏五房的人更是羞的抬不起头来。
刘族长见人都来的差不多了,便开口道:“今日请各位村里来见证,处罚刘氏不肖子孙刘大通。刘大通乃刘氏五房幺子,终日好吃懒做,好赌成性,欠下苏州城里孙大龙赌资一百二十六两纹银,因自身无法偿还,便心生歹念,联合外人敲诈勒索自家子侄。如此行径,非传家之法,辱先祖英灵,今请诸位乡老村里见证,特剁刘大通五指以示刑罚。刘氏五房,不修口德,不修己身,对子孙疏于管教,今日便将原本分给刘大通的豆腐生意份额收归族里,以后所得收入,充作族中镶举子孙学业、抚恤孤老所用。至于欠下孙大龙的一百二十六两赌资,便由刘氏五房自身择日偿还。以上,可有人有异议?”
刘五叔颤颤巍巍的上前,求告道:“族长,对大通的处置,咱五房没意见,只是,当年分豆腐份额的时候虽然是按人头分的,但那是给大通这一脉全家的,不是给他一个人的。现下大通家里还有妻儿要养活,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