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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这宫女经过他的时候,原本低眉顺眼的面庞突然转过来,朝他狠狠瞪了一眼。
莫磐:......
对不起,是我的错,我现在就走。
出殿门前,莫磐听到那个宫女娇声道:“陛下,该吃药了。”
......
莫磐心里不由嘀咕,宣正帝真是好艳福,吃个药都有美女伺候,只是,人家软语温香的身后,师父你个大和尚不说避出来就罢了,难道你就不想跟你的好徒儿单独说几句话吗?还是说,师父您老人家见着美女也走不动脚了?
正在莫磐腹诽的时候,就听身后有个人在喊:“前面的可是怀宁郡主的郡马?”
莫磐停下脚步,转身看去,只见一个须发浓黑茂密,龙行虎步的...王爷正朝他走来,喊话的正是他身边的大太监。
莫磐驻足,刘公公上前小声跟莫磐介绍道:“这是谨亲王殿下。”
莫磐堆叠起笑脸,上前迎了两步,拱手作揖道:“原来是大皇伯,侄女婿见过大皇伯,大皇伯安康。”
谨亲王伸手托起他的臂肘,不苟言笑的问他:“你这是从哪里来?”
莫磐笑着回道:“方从大明宫出来。”
谨亲王挑了挑眉毛,嘴角弯出一个弧度,问道:“哦?从父皇养病的宫殿里出来?你见过父皇了?父皇他龙体如何?看着精神头如何?”
莫磐老实回道:“回殿下,是。侄女婿见过陛下了。陛下龙体如何,侄女婿并不知道。陛下龙精虎猛,精神头自然是极好的。”
谨亲王:“油嘴滑舌。怪不得定陶那小子栽在你手里,倒有几分眉高眼低。”
莫磐将脸上的喜悦和恭顺收了起来,他眼睛直视着谨亲王,有些委屈道:“大皇伯这是要问罪我吗?可是,就连陛下,都觉着我没错呢。”
谨亲王皱眉道:“你跟父皇告状了?”
莫磐将他从折子里看的弹劾奏章给谨亲王背了一遍,然后在谨亲王逐渐铁青的面色里不缓不慢的回道:“说不上告状,陛下不过给我看了折子,说我万幸没有丢了身份失了颜面,否则,输了事小,轻贱了我师父和长公主才是该死的罪过。因此并未因昨日之事问罪与我。”
谨亲王:“登高必跌重,小子,你最好永远保持好你这份尊荣,一旦跌下,可不就是‘轻贱’二字可以形容的了。”
说罢,便带着内侍便施施然的离开了。
莫磐还未从谨亲王的威胁和恐吓中回过神来,就又有一个内侍上前,问他:“可是怀宁郡主的郡马爷在上?”
莫磐看向刘公公:“这个又是谁?”
刘公公也茫然的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这位小内侍也是个眉眼机灵的,他对莫磐自我介绍道:“奴才是甄贵妃娘娘宫里的,贵妃娘娘听闻郡马爷进宫,想邀郡马爷去她宫里做做,好听郡马爷说说长公主殿下和郡主殿下在扬州过的好不好?有没有想家?”
莫磐笑道:“天色已晚,我是外男,没有懿旨召见,内眷陪同,不敢入后宫,扰乱宫闱,这就告辞了。”
说罢,也不等这小内侍说话,转身就带着刘公公快步走了。
这个小内侍追在莫磐后面,一面追一面喊:“郡马爷见外了,您是陛下亲赐的郡主夫婿,哪里是一般的外男可比...哎呦,郡马爷您等等奴才...哎呦,呼,呼,贵妃娘娘还在宫里等着您呢......”
这小内侍一边喊心里一边叫骂:祖奶奶的,谁说这个狗屁郡马是个文弱书生的,老子腿都跑断了竟跑不过他!
眼看着莫磐的背影已经不见了,他再追就出了宫门了,这才气喘吁吁的回去复命。至于这个小内侍回去是怎么复命的,莫磐就不知道了,不过,他也不在乎就是了。
出了宫门之后,莫磐这才长舒了一口气。怨不得人说伴君如伴虎,不说这皇帝陛下是什么样的脾性,单说他身边的这些个王爷娘娘们,真是一个比一个难惹!那个小内侍到底是不是甄贵妃宫里的还要两说呢,得亏莫磐年轻腿脚灵变,要是真被那个狗屁内侍缠上了,他真就是有苦难言了。
只是,苦了一把年纪的刘公公了,被他拉着短时间内跑了这样长一段距离,现在已经累的直不起腰来了。
莫磐将刘公公扶至一处落马石前,让他好歹坐下歇歇,等春分他们这些大小伙子过来了,就可以背着他回马车了。
在等人的功夫,莫磐见冯紫英陪着一个二三十岁的青年从远处宫门亭房里出来。
青年跟冯紫英来回拉扯了一番,又给他做了一个揖之后,才转身打马离开。
冯紫英早就看见莫磐了,等那青年一离开,冯紫英就朝莫磐这边走过来。
莫磐拱手客气道:“冯侍卫,又见面了。”
冯紫英也高兴的给他打了个千,讨喜道:“郡马爷,您这一向可好?”
莫磐笑着将冯紫英半路扶了起来,只受了他半个礼,他道:“好,你也好,今日又是你当值呢?”
冯紫英先向刘公公问了好,才道:“是啊,十日一值,今日又是我的班,郡马爷这是又进宫陛见了?今日可见到陛下了?”
莫磐看着冯紫英笑而不语。
冯紫英忙道:“并不是要打听什么,只是问问郡马爷在陛下身边可是有看到一个宫女?她家老太君实在不放心她在宫里的境况,不知道她有没有受欺负,有没有吃苦,拳拳爱女之心,实在不忍,已经多次托我打听了,我也是推脱不得,这才多问了一句。郡马爷不说也没什么。”
莫磐纳罕道:“不知是谁家的,能让你这样上心?”
冯紫英回道:“是荣国公贾家名叫贾元春的,今年才十四岁,是国公夫人史老太君的掌上明珠。就刚才那个,那个托我打听她的,就是宁国公府嫡长孙名叫贾珍的,贾家两公现任的族长就是他。他也是忧心堂妹在宫里的处境,又听闻史老太君想孙女想的茶饭不思的,方才托我打听呢。”
贾元春?她已经进宫了?
莫磐道:“这话说的好没道理。既然千般疼爱万般呵护的,做什么又要让她进宫呢?进了宫又这样巴巴的四处打听,冯侍卫莫不是被诓骗利用了吧?”
冯紫英叹道:“并不是。听说史老太君已经在给元春姑娘议亲了,这不是陛下...龙体有恙吗?因陛下念极当年国公爷救驾之恩,说贾家满门忠烈,其子孙自是有祖先遗风,便让皇后招了贾家小辈觐见。皇后见了元春姑娘喜爱非常,便留她在宫里住几天,听说现在正在陛下身边伺候汤药呢。”
莫磐咂舌道:“乖乖,这等机密事你竟都知道了?我在府里竟是半点风声都没听到,当真是天聋地哑了。”
冯紫英不好意思道:“这话我也就跟您说说,我也是听那位珍大爷说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