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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母毕竟不是甄皇贵太妃,没有脸面为贾家耽搁抄家的进程。
南安郡王老太妃还想把贾探春捞出来,继续替她的孙女去和亲呢,但去接人的人回来跟南安老太妃道:“封府的差爷们道,贾三姑娘是册子上有名的人儿,不能让咱们带回来。太妃,要不要去宫中求求情......”
此时南安老太妃心下南安,她道:“咱们前脚刚从荣府出来,后脚那边就被抄了,这其中,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关联,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南安太妃抹泪道:“那小姐那边......”
南安老太妃叹道:“再想法子吧。”
庆和帝下了抄贾府的旨意之后,第二个旨意就是废黜南安郡王世子爵位,收回南安老郡王爵位,并言明,等南安老太妃作古之后,再收回南安王府。
然后,就是封牛继宗为大将军,冯紫英为辅佐,立即领大军开拔西南,继续跟越国开战。
西北牢牢的掌握在莫磐手中,同时能为朝中提供大量的金银粮草。现在,贾府抄家,北静王又处在严密的监控之下,辽东那边庆和帝也派遣了可靠的人去接手军政势力,都不足为虑。
如今国朝内部前所未有的安定,庆和帝完全可以举全国之力跟越国死磕到底。
反观越国那边,弹丸小国,跟大周开战两三年早就疲乏无力了,这次南安郡王兵败,很难说有没有北静王从中做鬼,坑了南安郡王。
但这些都不是庆和帝要考虑的了,他现在,就是要赢,而且,要赢的漂亮,赢的彻底。
牛继宗和冯紫英都是年轻小将,从庆和帝登基以来,就没有缺乏历练,此次出兵,更是意气风发。
西南最难处理的,其实是虫害以及瘴气问题,但这些年,南安郡王既然能镇守西南这么多年,对付这些瘴气,自然已经行成了一套行之有效的法子,因此,虽然牛继宗和冯紫英他们受了许多的苦难,但有着不成功便成仁的想法在那里催促着,越国这块硬骨头,终于在庆和十四年初春的时候,被他们给啃下来了。
第286章
北静王最终还是没能逃脱的了他该有的罪名。
贾珍府里藏着的那个太监太要命了。
之前,忽勒尔就曾经跟庆和帝和莫磐说过,跟他接头的,就是一个太监,而这个太监,自从那以后,就消失了。
一开始,中顺亲王总是找不到这个太监,大家就猜,或许这个太监根本就不存在,是忽勒尔故意说出来迷惑他们的视线的,现在,这个太监现在找着了,就藏在贾珍府里呢。
他还跟贾珍一起给林如海下毒,还一起谋害了秦可卿。
这下子,人证有了,物证嘛,从荣国府贾老太太的箱子里抄出来的几万斤的盐引子,就算是物证了,毕竟,宁荣两府的主子奴才们就是天天的把盐当饭吃,也吃不了几万斤的盐呢。
人证物证俱在,铁网山弑君一事,北静王是逃脱不了了。
宁府就不说了,荣府其他的,诸如私藏甄家的财物、私藏史家的财物等小的罪行,就不值得一提了。
贾珍、贾赦、贾政、贾蓉这些当家主人,是最先提审的。
贾珍就不说了,斩立决。
贾蓉对府中的事,有些知道,有些压根就不知道。因为宋晚照管他管的严,他身上的罪名,无非就是在贾敬的孝期吃酒赌钱玩小戏子等罪名,这些,就按照大周律法依律判处就行了。
贾赦作为荣国府的当家人,是完全不够格的,因为,贾珍做的那些事,他有意的都避开了,因此,他是完全不知情的,提问的人说起来的时候,他甚至都被吓了一跳,连连问这些事真的都是贾珍做的?他倒是反过来问提审人的话了。
提审人就问他,王夫人收容甄家和史家财物的事,他知不知道。
贾赦就苦了脸,道:“弟媳妇做的事,我这个做大伯的怎么会知道呢?府里都是老二媳妇管家,这些个内宅的事,我真的是一点子都不知道。唉,我们府里的事,你们也是知道的,我明明是嫡长子,却是住在马棚边上,府里的事,我是半点子都插不上手的。”
行了,贾赦是个一问三不知的。
王夫人和贾政夫妻一体,王夫人做的事,贾政自然是知道的,他就是不知道,那也是知道的,因为律法上就是这么写的,况且,贾政还真拿不出证据说他自己不知道。
而且,贾政去了海南走了一趟,做了一回学政的官,在任上竟然有巨额亏空,行了,他的罪名也有了。
再一个,就是贾琏。
嗯,贾琏还在任上呢,陛下也没下旨让他回来自辩,看来,庆和帝对贾琏,或者是对荣国府长房,并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
庆和十四年,莫磐带着惠慈大师和妻儿回京的时候,已经是春末夏初了。
他亲眼见证了北静王府的落幕。
北静王水溶按例当斩,但念着他乃是太/祖之后,就改为圈禁。
楚王去求太上皇,请求将水溶圈禁在他的府中。
太上皇行将就木,惠慈大师陪在他的身边。
楚王道:“儿臣愿意效仿惠慈皇伯,不留子嗣,终身看顾水溶,百年后由朝廷收回楚王王爵和王府,求父皇成全。”
楚王拜倒在地,太上皇看着自己的第七个儿子,他喘息了好一会,才说清楚话,道:“抬起头来,让朕好好看看你。”
楚王依言抬起头来,看着如即将熄灭的烛火一般的老人。
太上皇看了他好一会,这个儿子才三十岁,正该是风华正茂的年纪,额头竟然就有皱纹了。太上皇问自己的儿子:“你后悔吗?”
你背地里做的那些事,你跟水溶的感情,你走到如今的地步,你后悔吗?
楚王眼里明明灭灭,他如今已经年过而立,三十年的人生,浑浑噩噩间,他居然不知道这些年都做了些什么。
楚王茫然道:“儿臣不知。”
他是真的不知道。
水溶做的那些事,有好些个都是他做的,但是,水溶一概的都揽在了他的头上,庆和帝也不知道是畩澕獨傢怎么想的,他去为水溶说话,甚至说这些事都是我干的,庆和帝只轻飘飘的一句:“这些他也脱不了干系。”就将他赶出来了。
他以为他会是下一个北静王,但庆和帝处置了北静王之后,就没有动静了。
是真的没有动静了,曾经安插在他王府附近的探子都撤掉了,他提出要来大明宫看太上皇,庆和帝也允许了。
就这样,好似他就是一个寻常的王爷,北静王倒了,他就半点事都没有了。
后悔吗,他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后悔,但是,把水溶给要过来的心,是真的。
太上皇就道:“你道是不知,可见你心里,也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