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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怕是会把自己关在房间闷死。
昨夜回来他就钻进了房间,陈正拓忙着写信告知陈元覆城主之事,陈映澄正想法子安抚这只笨鸡,没顾及到他,今早才发现连送去的早饭都没动。
芹娘去叫他,他也不理睬,大概是昨晚一时冲动咬了人,现下正懊恼害羞,不敢见人。
陈映澄抛下脸面费力撒泼,其实也担心会损了陈家的面子,车挚那几句话说的她假哭变真哭,心想她此举是为了救他老命一条,更觉得委屈。
没想到小雀会突然冲上去,将场面搅得更加混乱给陈映澄制造机会的同时,也给了陈映澄一剂强心剂。
小雀还是向着她的,陈映澄深受感动,也原谅了他昨日在成衣店的拒绝。
喂完鸡,陈映澄提着一袋烧饼和烧鸡,亲自去敲小雀的门。
“小雀,我把那只笨鸡烤了,你要不要来尝尝?”
“……”
“你不吃吗,那我自己吃了。”
说完,她原地踏步,脚步渐渐放轻,营造出一种走远了的感觉。
里面的门锁咔哒一声,敞开一条小缝,陈映澄趁机将手伸过去,猛地将门撞开。
“大小姐驾到!”
陈映澄一扭头,发现小雀被她撞翻在地,慌忙去扶他。
“哎呀,我不是故意的。”
她抓住小雀的胳膊,才发现这人瘦得出奇,平时裹在衣服里看不出来,摸起来竟要比她小上两圈,像条小树枝。
小雀起来后轻轻甩开她的手,后退几步,垂首向她行礼。
他一贯如此拘谨,客气疏离,陈映澄也没放在心上,将烧鸡和烧饼甩到桌上,“你还没吃饭吧,尝尝那笨鸡味道如何。”
“……”他往桌上看了一眼,又摇摇头。
陈映澄寻了张矮凳坐下,道:“吃不吃都随你。”
正说着,门口忽然传来“咯咯吱吱”的响声,那只斗鸡眼的赤凤锦鸡大摇大摆地从门走进来,火红的尾巴高高翘起,视察似的在小雀屋中转了一圈。
小雀疑惑地看着它,又瞥了眼桌上散发着香味的烧鸡,心中了然。
陈映澄还没捉弄尽兴便被这笨鸡打断了,气得去抓它的尾巴,“你怎么跑出来了?!”
“吱吱。”像老鼠的叫声。
它尾巴竖起来比陈映澄还要高上许多,尾巴尖往下垂着,悬在陈映澄头顶。
陈映澄揪着它的尾巴摇了摇:“真是只笨鸡,可惜了,长得这么好看。”
“好看,好看!”
那赤凤锦鸡忽的发出人声,稚嫩清脆,尾音有些尖细,竟和陈映澄如出一辙。
陈映澄瞳孔震颤,与小雀对视一眼,两人皆吓出一身冷汗。
“笨鸡!好看!”
赤凤锦鸡再次开口,竟发出了她大哥的声音。
“它,它居然会说话?!”
陈映澄虽没有研究过灵兽,但知道只有极少数修为深厚的高阶灵兽可以口吐人言,而拟声则只有特定的族群能够做到。
赤凤锦鸡,显然并没有那个本事。
看着两个小孩怔愣的神色,赤凤锦鸡的尾巴尖高指天空,晃着脑袋卖弄:“烧鸡!烧鸡!小姐,小姐!吃!吃!”
天呐,它居然真的会说话!
陈映澄赶紧将芹娘和梦姑叫来,向她们描述刚才的情况,“这只鸡,不是,这只灵兽,它会说话!”
芹娘梦姑:“……”
赤凤锦鸡:“……”
陈映澄晃着它的尾巴,“你快再说一句!”
赤凤锦鸡:“……”
陈映澄:“说啊!”
赤凤锦鸡一只眼睛向左,一只眼睛向右:“咯咯。”
“……”
梦姑将陈映澄抱起来,道:“小姐是不是昨晚被吓着了,净说些胡话。”
“我没有说谎,小雀也听到了,是不是?”
小雀狠狠点头,连点三下。
芹娘摇头:“连小雀都这样了,昨夜馆中如此混乱,对这俩孩子刺激不小,等家主和大少爷回来,咱们早早赶回山庄去吧。”
梦姑按住陈映澄要怒拔鸡毛的手,深表赞同。
一下午,陈映澄用尽了各种方法,都没能再听到笨鸡开口,如若不是还有小雀一起见证,她都要怀疑自己那时是不是幻听了。
两人对着那只赤凤锦鸡研究的时候,芹娘和梦姑在收拾东西,看着无忧无虑的二人,芹娘忍不住叹息。
“小姐昨夜得罪了城主,也不知会不会被责罚。”
梦姑:“城主都快二百岁了,怎么会和五岁的孩子计较?”
“六岁。”芹娘纠正道,又压低声音,“可我听说城主这个人小气得很,锱铢必较,当年外出云游也是因为和水兴城的邹家闹了矛盾。”
“少听这些没根据的东西。咱们跟着夫人,一定要谨言慎行。”
梦姑比她年长,拿出姐姐的气势说了她几句,芹娘吐吐舌头,将这个话题揭了过去。
两人收拾好东西,备好车马,只待陈元覆和陈正拓回来便回山庄,却不想到了傍晚,只陈正拓一人回来,脸上罕见地带着愁容。
梦姑忙问:“家主呢?”
“城主与他还有事相商。”
他语气黯然,梦姑的心也揪了起来,“大少爷独自归来,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陈正拓:“城主他……要见澄澄和小雀。”
“……”
世上竟真有如此小气之人!!
芹娘和梦姑阻拦无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陈正拓将两个孩子带走。
陈映澄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趴在陈正拓背上笑呵呵地朝她们挥手。
芹娘的眼泪都要落下来,“怎么办,城主会怎么责罚他们?”
梦姑颤声安抚她,“你放心,家主和大少爷在,他再生气,也不可能对两个孩子动粗。”
“动粗肯定不会,我怕他会借题发挥,为难咱们陈家。”
“……你去通知夫人,我跟上去瞧瞧。”
*
陈映澄第一次到青宝司来,这所谓的城主办事处,还没有她的桃苑大。
城主府便在青宝司之后,前后两个院子,六间厢房,质朴简雅,甚至有点简陋。
车挚在院内凉亭下接待他们,陈映澄到时桌上摆着五杯茶,已经凉透了,顶上一丝热气都没有。
陈正拓戳戳她的背部,陈映澄伸出手,上下交叠,恭敬道:“参见城主。”
“小友请起。”
车挚语中带笑,起身走来,亲自扶起了陈映澄——旁边的小雀。
他将小雀拉到身旁坐下,姿态亲昵,笑容慈祥,“元覆,这是你府中的人?”
“回城主,这是属下为小女寻来的陪读。”
“元覆好眼光,昨日初见,我便知这孩子根骨奇绝。”
“不敢当……”
两人围绕着小雀聊起来,倒彻底忽略了陈映澄,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