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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正好面见车挚,陈映澄便问他,“师父,有没有什么方法,能让一个从来没修炼过的普通人,半年之内到达金丹水平?”
车挚眉眼闪动一下,指背敲在她额头,“你何时开始对这些邪术动心思了?!我告诉你,你学不会那些东西,师父不怪你,但你若敢沾歪门邪道,那为师就要清理门户了!”
“嘶——我又没说我要学,我只是好奇。”
“好奇也不行,念头都不能动一下。”
陈映澄抱着脑袋,“师父你真是个独.裁主义者。”
“你是我徒弟,我自然要管你。”车挚伸出两根手指,揉了揉他刚才敲过的地方,“在书院过得怎么样?”
“非常好,读书可比修炼轻松多了!”
车挚脸上泛起笑意,“你是有多不喜欢修炼?”
陈映澄委屈道:“师父你根本不知道逼着一个文科生去考理综的痛苦。”
“净说些我听不懂的话。”车挚问道,“你和冷成光相处得如何?”
“冷成光?师父你怎么突然提起他来了?”
这个名字鲜少出现在她和车挚的对话中,陈映澄立马警觉起来,车挚今日特地把小雀支开,原来有话要跟她说。
难道和冷成光有关?
“你这丫头,怎么偏在这种时候这么有眼力见儿?”
车挚看着她瞪着眼睛一脸警觉,好气又好笑地叹了口气。
“其实,前两日我见了冷相七。”
“见他做什么?!”一提起冷相七,陈映澄的反应更加强烈。
冷相七可是想要害死车挚的人,在这种男主即将现世的关头,从车挚口中听到冷家父子的名字,简直不要太惊悚。
车挚:“你这么激动做什么?也不是什么大事,是关于冷成光的婚事。”
“婚事?”陈映澄紧绷的肩膀放松下来,“他找你给冷成光相亲啊?”
车挚:“嗯。”
“哈哈哈师父你也干起媒婆的活了?你要是真这么闲就去青宝司找点活干。”
“别没大没小,你就不好奇他找到我头上,是看中了谁?”
“谁啊?这么倒霉?”
“你。”
“……”
陈映澄的笑声戛然而止,眼角微微抽动,“谁?”
“你。”车挚又重复一遍,“冷相七求我,为你和冷成光做媒。”
陈映澄:“为什么找你?他知道你是我师父?”
“他不知道。他是想让我去找你父亲说情,你父亲从前似乎对他说过什么话,不想让你和冷成光扯上关系。”
“我爹?他说什么?”陈映澄快被他说晕了,“我和冷成光能有什么关系?”
“这我就不清楚了。我本来打算去找你父亲聊一聊,但想着你我既是师徒,那不如直接来问你的意思。”
“问我什么?要不要和冷成光相亲?”
“嗯。”
“我不要。”陈映澄回答地干脆利落,“我不喜欢冷成光,而且我已经有婚约了。”
“什么?!”
这下坐不住的成了车挚,“你有婚约了?!和谁?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嘘——”陈映澄示意他小声,“师父你冷静点,我偷偷告诉你。”
车挚坐下来,把脑袋凑过去,“你说吧。”
陈映澄压低声音,“其实,小雀是我的童养夫。”
“………………”
车挚两目低垂,“澄澄,你就算要捉弄我,也得编些让人信服的话,你以为师父年纪大了好骗?”
“是真的。”陈映澄目光诚恳,“不信你问问他。”
车挚:“……你爹说的?”
“其实我也是最近才知道,虽然不是我爹娘所说,但我哥哥姐姐都知道,想必不会是假的。”
“你和小雀?你们俩……童养夫?”
你的童养夫好像不知道这件事情。
车挚的语言开始混乱了,眉毛都拧成了麻花,眨着眼睛尽力消化这一事实。
“小雀是我家买来的。”陈映澄道。
车挚:“这事倒是听你爹提起过,但他可没说是给你做童养夫的。”
“那是因为……我爹自有他的安排。”
陈映澄犹豫片刻,并没告诉车挚关于小雀体质的事实。
其实以车挚的修为,他若是有意探查,其实不难发现,但他从没往这方面想过——毕竟一个人不能既有真气护体,又是天生修炼圣体,又是炉鼎体质吧?
车挚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想方设法去查小雀的身世。
他听到陈映澄这么说,心中有一丝疑虑,但毕竟是自己亲徒弟,车挚也没多想,只是想起那日冷相七来求他时的情形。
他对冷相七说:你二人交好,两个孩子又是同龄,这种事情其实不必来找我。
冷相七只是苦笑:只我有心又有何用,陈兄怕是无意,只有城主开口,他或许才能给我儿一个机会。
冷成光考入永同书院,成绩优异,将来入青宝司根本不成问题,可谓前程光明。
就算冷家内宅复杂,冷成光和他未来的妻子也可以不与父母同住,他与陈映澄也不是全无可能。
车挚当时不解,现在听到陈映澄说小雀和她的关系,便豁然开朗了。
冷相七居然求到他面前,那便说明,陈元覆早就告诉过他要纳小雀为女婿的事情。
啧……
陈元覆还挺有眼光,这么早就相中了他徒弟。
车挚的笑容顿时明朗了,“好事啊,你俩都是我徒弟,将来结为夫妻,亲上加亲!”
陈映澄托着脸,不由自主笑了起来,“等我俩成亲,师父你做主桌。”
“还用你说,我必须得做主桌!”
“师父你来当主婚人。”
“好好好!”
车挚逐渐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喜事啊,也是了却了为师一桩心事。既然如此,冷家那边,我便给你回绝了。”
“当然要回绝,我可不想跟冷成光扯上什么关系。”
陈映澄:“不过,师父你能有什么心事?难不成你也喜欢催婚?”
车挚笑道,“我可不干那种事情,男女婚嫁,本来就讲究一个你情我愿,强扭的瓜不甜。”
“你情我愿……”陈映澄念叨着这四个字,忽而目光定住,问车挚,“师父,你说小雀他愿意和我成亲吗?”
车挚:“他怎么可能不愿意?!你若是知道……”
知道那小子都做过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你才不会有这种的疑问。
陈映澄道:“知道什么?”
“咳,你要知道,他本来就是为了给你做童养夫才来到的陈家。”
“……是啊。”
陈映澄浅浅一笑,眼底的光微微黯淡了些。
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
甚至可能连小雀自己都是这么以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