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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她是我的妻子。”
他也并不喜欢这个名字。
江随山不想跟他解释,转身关上门,将话还没说完的百里言冬挡在门外。
“一个两个都打哑谜。”
百里言冬小声嘟囔几句,便去竹林寻车挚。
他偶然从父亲口中得知家中一位姑奶奶辈的曾和这位有过一段缘分,只是没能修成正果便病逝了。
这位差点成他姑爷爷的长辈也不大待见他,但江随山在剑阁的经历只有他知道,车挚便忍着他夸张的性子和他聊上几句,百里言冬也能在他那里八卦一些江随山和陈映澄的往事。
幸亏他俩聊天了,不然他还不知道同渡鸟羽毛这事儿,自然也没机会献出他们家的枕头。
江随山几天没合眼,有了这枕头,兴许能睡上几天好觉。
也许是江随山心中的愿望太过强烈,这晚他真的进入到了陈映澄的梦境之中。
梦境不同于寻常的幻境,里面的东西总是模糊朦胧的,只有他周围一圈的景色看得稍微清楚些。
通过那些花草,江随山认出他这是回到了映月山庄。
陈映澄梦见了他,梦见他们在映月山庄,这说明陈映澄也在这里!
江随山控制不住心中的激动,呼吸一下子变得急促起来,穿过虚幻的梦境,找寻陈映澄的踪迹。
“芹娘~~~~我饿了,我想喝海鲜粥!”
没走几步,耳边便响起陈映澄撒娇的声音,拖着长长的尾音,江随山忍不住勾起唇角。
只是听到了小姐的声音,他便觉得干涸了数日的心脏重新鲜活起来,这些日子因小姐抛下他而产生的委屈和幽怨全然消散了。
只要能再见到小姐,他什么都可以不在乎。
“小姐……”
他循着声音走近,紧张又期待。
陈映澄坐在她的秋千上晃悠,春日阳光明媚,桃苑的花开得热烈,微风阵阵,花香浮漫,这是个悠闲舒适的梦境——
如果没梦到江随山的话。
看着花园中闯出的人影,陈映澄下意识地站起来,躲到秋千之后。
就是不知道这是原书的江随山还是现在的江随山,如果是后者的话倒还好些,如果是前者,那便又是噩梦了。
“澄澄!”
江随山快步走近,双臂已经微微张开想要去拥抱她,却见陈映澄十分迅速地躲了起来,警惕地打量着他。
“小姐……?”
他迟疑地停下脚步。
又是澄澄又是小姐的,还真分不清是江随山还是她的小雀。
陈映澄轻轻叫了一声,“小阙……哥哥?”
哥哥?
江随山一愣,身体微微颤抖,脸上露出难以掩饰的兴奋,眼睛瞪大,目光炙热。
“澄澄,是我。”
他大步上前,刚一靠近,陈映澄便大叫着跑开。
“啊啊啊啊离我远点!!我不要嫁给你!救命啊!”
“……”
眼前的场景越来越模糊,眨眼间他手心出现了一道道细碎的裂纹,再一抬头,陈映澄的梦境如镜面般破碎。
江随山醒来,全身僵硬,陈映澄的话在脑中回放无数遍,密密麻麻地铺满他的大脑。
我不要嫁给你。
我不要嫁给你。
我不要嫁给你……
小姐真的后悔和他成亲了。
所以才要离开,甚至在梦里都不想让他靠近。
为什么……
是他哪里做错了吗?
小姐不喜欢他的脸了?还是觉得他不好用了?
是因为那次他在床上没有听小姐的话停下来吗?
小姐嫌他不听话,还是嫌弃他身上的伤疤?
因为知道了他的身世,嫌弃他的父母吗?
……为什么不要他?
夜色深重,江随山起身点上蜡烛,找到了一面铜镜。
他结丹后,容貌便几乎停驻,镜中的五官还是从前的模样,小姐亲口说过他好看。
可他的气质大不如前了,眼底有了乌青,双眼无光,神色黯淡,没有半点精气神,显得颓靡。
这幅样子也怪不得小姐会厌烦。
江随山吹灭蜡烛,躺回床上,他得好好休息,养好精神才行。
……
白光从窗户洒进来,天边泛起鱼肚白,江随山还是没能睡着。
他睁着眼睛,眸中布满红血丝。
他想不通,为什么陈映澄突然就不喜欢他了。
更是止不住地去想,她在梦中都如此厌弃他,若他寻到了她的所在,却得到一封休书,他该怎么办?
*
陈映澄白天才去给前往大陆的人送行,晚上便梦到了原书江随山,吓得她当场便醒了。
果然她就该在家里宅着,不能和清河大陆扯上一点联系。
不过昨夜也不算是完全的噩梦,至少这次她有控制自己身体的权力,没有像从前那样只能眼睁睁看着。
梦里的她勇敢得让人惊讶,居然敢对男主说出那样的话。
可惜她一下子就吓醒了,不然还能看看男主的反应。
后半夜陈映澄没怎么睡着,翻来覆去想着梦里的场景。
这次的梦境似乎比之前更清晰些,而且梦里的江随山朝她走来的时候,脸上好像带着激动和欣喜……男主会那样吗?
自从原书的江随山有了小雀的脸,她的梦便变得稀奇古怪,有时梦到对方要杀自己的场景,那张冰冷的脸却也会突然变得温柔,对她露出笑意。
梦里的人好像有双重人格一样,一会儿是小雀,一会儿是江随山。
一会儿对她言听计从百依百顺,一会儿又叫嚷着要杀了她。
她也分不清了。
天已大亮,陈映澄揉着昏沉的脑袋起床,决定今日跟着她父兄们去海钓,让海风吹吹脑子清醒一下。
*
赤日学院上下都在准备祭剑大典,清扫祭台,招待宾客,身着不同门派院服的人在学院内穿梭,城中的客栈住满了来观礼的人。
连豢养的灵兽都得出来帮忙的情况下,祭典的主人公却并不在,整个主殿空无一人。
竹林中,车挚看向第一千次望着铜镜叹息的徒弟,目光古怪。
“那枕头用的如何?你昨日见到澄澄了?”
江随山没回答,向他抛出疑问,“师父,我变丑了吗?”
车挚:“怎么会,英俊得很依旧。”
江随山:“那为什么小姐在梦里见了我,会嫌弃?”
“……她怎么说的?”
“让我离她远点,说不想嫁我。”
车挚:“嘶——”
他的目光变成了同情和疑惑:听了这样的话,江随山居然还能这么平静地坐着?
江随山将镜子扣在桌上,“师父,你说,如果小姐真的要休了我,我该怎么办?”
他一脸平静地问出这种话,车挚更觉毛骨悚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