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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的球花,便代表接受了你的心意。”
“还得祭祀鲸神!”
“还有抛绣球呢,撒花种!”
几人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眼神中闪烁着兴奋和期待的光芒。
趁着他们不注意,江随山将身体留在原地,指尖飞出一缕神识,依附在屋外的蝴蝶身上,飞向极岛内部。
陈家院中。
陈映澄再给赤凤锦鸡洗澡,这笨鸡昨晚也不知道去哪里滚了一遭,身上全是泥土。
而它又不喜欢水,陈映澄刚接好一盆水,它便摔着翅膀满院子窜,弄得到处都是泥点子。
“再乱跑我就把你做成烤鸡!”
陈映澄找绳子把它绑起来,塞进水盆里搓洗。
“救命啊!!”
“救命救命救命!!”
“救救救救救!”
陈映澄捏住它的嘴巴,“再叫我就换成热水。”
“咯——!”
水盆里的清水没一会儿便变得浑浊,陈映澄叫芹娘帮忙换了盆水,那笨鸡却突然绷直身子从盆里跳起来,像僵尸一样直愣愣地站着,目光盯紧某处。
又有小妖怪来了?
陈映澄循着它的视线看去,空中飞舞着一只墨绿色的蝴蝶,正绕着她的周围打转。
院里的桃花盛放时,日日都能引来蝴蝶,陈映澄见怪不怪了。
她伸出湿漉的手挥了挥,“去去去。”
那蝴蝶却不肯走,缓缓飞得更高了些,落在她头顶的荷花珠钗上。
“这蝴蝶和你一样眼神不好,把假珠子当真花。”
陈映澄笑着说了一句,又把笨鸡按回到水盆中。
“别瞧了,只是普通的蝴蝶。”
陈映澄撸起袖子快速给它洗完,把它挂在树上晾干,它羽毛上不断滴落水滴,在桃树下砸出小小的土坑。
从前碰了水它都会叫唤许久,这次却十分安静,一动不动地盯着陈映澄脑袋。
陈映澄好奇地抬手,在发间摸到那只蝴蝶,“竟然还没走?”
那只蝴蝶停在她的指尖,翅膀微微扑闪了两下,有细碎发亮的粉末落了下来。
“怎么,你有什么事情找我?”
陈映澄左看右看,也没在这东西身上看出一点妖气。
蝴蝶忽的飞起,朝她扑过来,又轻缓地停在她脸侧,陈映澄伸手去抓,他灵巧地躲过,几次从她指缝中穿过。
到最后陈映澄的胳膊都有些累了,她把胳膊垂下来,那蝴蝶在空中停留片刻,贴上她的唇角。
“呸呸呸噗噗!”
陈映澄吹了几口气,把他吹走,用衣袖擦擦嘴角。
“这蝴蝶还是个流氓。”
陈映澄用力扇了两下,带起的掌风将蝴蝶拍到了地方。
“我可没用力。”
陈映澄弯腰,拾起这只碰瓷的蝴蝶,它好像昏了过去,半天才清醒过来,扇了两下翅膀便飞远了。
“咯咯!”
赤凤锦鸡又叫了两声,甩着脑袋剧烈挣扎起来。
“救命救命救命!”
“……”
*
江随山的神识回到原处,那群小妖还没有聊完,气氛甚至比刚才更加欢快热闹。
比之刚刚,江随山周身的气压却是低了许多,他坐在角落默不作声,右手食指的指腹轻轻落在唇角上。
像梦一样。
刚才的时光太过短暂,蝴蝶的身躯太过渺小,他没能好好感受陈映澄的体温,也没能仔细地描摹她的容貌。
万幸的是,她看起来一切都好,还是这般无忧无虑,连笑容都那样甜美,让他死去数月的心脏又鲜活起来。
可他却没法完全高兴起来,因为她看起来太好了。
半年多没有他的日子,她一切如旧,连给笨鸟洗澡这样的小事都能笑得这样开心。
小姐不是说想他了吗?
为何在她身上……他见不到半点思念他的痕迹?
难道她在梦里也要骗他吗?
一种说不出来的酸痛苦涩,在他心底翻涌,气势汹汹地滚到了咽喉处。
“咳咳咳——”
江随山捂住口鼻,咳嗽不止,等他平静下来,面前的小妖们皆是满脸诧异恐慌。
“……”
江随山擦去唇角鲜血,将沾着红色血迹的袖口往上折叠遮盖,冲几人露出笑容。
“抱歉,水土不服,这里有换洗的衣裳吗?”
*
春日盛典,藏香阁邀请了陈映澄做今年的花神。
听闻今年岛上票选出来的花神是她姐姐陈映瑜,她姐姐进入商会这半年可是做了不少实事,此番他们去往清河大陆,换回来的物资是往年的十倍。
至于为什么又邀请了陈映澄……因为商会会长的儿子疯了一样地在追求她姐,被她姐姐揍过无数次还勇往直前。
听说他威逼利诱这次参加盛典的未婚男子,不许他们去抢陈映澄的绣球,最后只能落到他手里。
陈映瑜膈应得不行,跟会长商议了一番,又征求了岛上数位年长者的意见,让陈映澄代她抛绣球。
他们都同意了,陈映澄自然答应下来。
把球抛出去,然后和接到的人一起撒种子,举手之劳的事情。
这样的活动每年都有,抛得也不是红绣球是花绣球,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但陈映澄去挑选绣球的时候还是犹豫了一下,脑子里闪过她和小雀大婚时候的场景,心中发虚。
她还没把和离书送出去呢,这样明目张胆地抛绣球实在有点说不出的古怪。
所以她跟边柔提前打好了招呼,到时候直接将绣球扔给她,两个人一起播种。
反正又没说花神和她选的使者必须是一男一女。
陈映澄算盘打得好,盛典开始前还又跟边柔确认了一遍,到时候他们那些朋友也会掩护她,抢了花球便都扔给边柔。
站到藏香阁楼台之上时,陈映澄扫了眼底下边柔几人,满意地点点头,冲她使了个眼色。
准备好了吗?
时刻准备着!
陈映澄抬手,掌心那束花绣球白中带蓝,是白山茶和栀子花,还有几朵蝴蝶兰。
她手上用力,又往下扫了一圈,找准边柔的方向,用力一——
绣球刚一脱手,便被陈映澄抓了回来,只有几片花瓣落了下去。
边柔还没伸出手,便见陈映澄抓着那绣球藏到身后,神色慌张地往后跑。
“怎么回事儿?”边柔问。
“不知道啊?发生什么了?”
“澄澄怎么走了?”
“诶?”
“是啊,怎么走了?”
一道突兀的声音加入几人的讨论,边柔扭过头去,发现江随山站在她们身侧,脸上带着几分笑意。
边柔:“你怎么就这么出来了?!这里这么多人,你好歹戴个面具!”
江随山却没回答她,将身一扭便没入人群中,眨眼便寻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