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踪影。
花神突然离场,底下乱作一团,根本没人关注到他。
人群骚乱了一会儿,陈映瑜捧着绣球出来,冷着脸往下一抛。
他们还没反应过来,边柔一伸手,便抓住了。
“好,就你了!”
陈映瑜将手一指,藏香阁出来两个人,架着边柔走了进去。
边柔:“?”
边柔转头冲着她的小伙伴们道:“你们快去把他找回来!”
康椒等人闻言,四散而去。
*
陈映澄从后门出了藏香阁,便朝着他们家的方向一路狂奔,脑中不断闪过刚才看到的人影。
那是江随山?
不会吧,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看错了!
可天底下怎么会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难道是因为她心虚才产生的幻觉吗?
可刚才那个人明明就站在那里,还冲着她笑。
真是见了鬼了!!
抛开热闹的人群,陈映澄回到家中,反锁上屋门,抱着笨鸟躲到被窝里。
她一定是看错了!
极岛这种地方,连赤日学院的古籍都没有记载,江随山怎么会找过来?!
看错了看错了看错了。
陈映澄在心里念叨着,试图麻痹自己。
“扣扣——”
外面传来敲门声,屋外站着一道人影。
陈映澄的心提到嗓子眼,蒙头趴在了床上。
“小姐?”
外面传来了芹娘的声音。
“小姐你怎么了?突然跑回来,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小姐……?”
她又敲了两声,没听到陈映澄的回应,越发担心,“小姐,你还好吗?我要进去了。”
“我没事。”陈映澄将门打开一条缝,探出脑袋,看到来人真的是芹娘,她松了口气,“庆典上还好吗?”
芹娘:“骚动了一阵子,二小姐出面镇住了。小姐,你到底怎么了?不舒服?大人和夫人很担心你,正往家中赶。”
“我没事,就是突然有些腹痛,你让爹娘不用回来了,我躺一会儿就好。”
“小姐,要不要看看大夫?”
“不用。你们玩你们的,不用管我。”
陈映澄说完便关上门。
“那有事您吩咐我。”
“……好。”
芹娘的脚步声渐远,陈映澄站在门口,看着桌上多出来的花绣球,白中带蓝,有几朵缺了花瓣。
她僵在原地,心跳如鼓。
“小姐走得那样急,东西都落下了。”
江随山从窗边走过来,嗓音是一贯的温柔,夹杂着些许笑意。
那笨鸟跟在他脚边摇头晃脑,高高地翘起尾巴。
“……”
陈映澄把手放在背后,摸索着开门的位置。
可惜这门是朝里开的,她要是想出去,必定会引起江随山的注意。
“小姐。”江随山已经站到她面前,离她半步的位置,唇角扬着笑,“您见了我,怎么一点也不开心?”
“不是想我了吗?”
陈映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全身的感官仿佛都失去了感知力,她只是愣愣地盯着他的脸。
这是和她相伴十年的人,也是梦里杀了她无数次的人。
两人朝夕相伴时的画面一幕幕闪过,和雨夜中江随山提剑指向自己的场景交织在一起,恨意、爱意在那张脸上交替变换。
梦里亲人的鲜血,大婚时的红衣,洪阙温柔的哄骗,小雀对她的顺从,一帧帧一幕幕,光速变化,渐渐重叠。
“小姐,我……”
“别过来!”
陈映澄抱着脑袋,沿着屋门滑落,声音中带着哭腔和哀求,“求你了,别过来!”
“……”
她在害怕他。
他终于意识到了这个事实。
江随山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周围的一切仿佛都没有声音,目光所及之处只有陈映澄恐惧的泪水,一滴滴从腮边滑落,化作利刃落入他心尖,凌迟着他的心脏,撕碎他的灵魂。
细密的疼痛涌上心脏,堵住喉咙,割裂血肉。
江随山上前半步,蹲下抱住了颤抖的她,哑声道:“小姐,是我。”
“你看看我,我是小雀……不要怕我、不要怕我。澄澄。”
“……”
陈映澄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很快把头低下去,扑到他怀里,小声呜咽。
“小雀……”
“我在。”
“你是小雀对不对?”
“对。我是,我是小姐的小雀。”
“……你也是江随山,对不对?”
“……”
胸口忽然有道推力,将毫无防备的江随山推翻过去,跌坐在地。
陈映澄扶着门框起身,泪水模糊的脸庞上带着复杂的神色,她的语气冰冷陌生,“江随山。你是江随山。”
说完后她却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崩溃地捂着脸,“你为什么是江随山?”
“我不是江随山,小姐,我是你的小雀。”
他上前几步,抱住陈映澄的腰,“澄澄,我是小雀,是你的丈夫。”
“不行……”陈映澄哭着摇头,将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我不想和江随山在一起。”
“我不是江随山!澄澄,你先冷静些好吗?我不是你梦里那个江随山!”
他用力箍住陈映澄的双臂,迫使她平静下来。
“澄澄。”他擦去陈映澄眼角的泪水,一只手牢牢地抱住她,另一只手抓着她的手腕,带她摸上自己的脸颊,“澄澄,你摸摸我,你看看我的脸,你不是在噩梦。”
“我是真正的人,是陪着你长大的小雀,不是梦里的虚影。”
“你看看我。”
第54章
江随山扣住陈映澄的掌心,贴上自己的脸颊,试图用自身的温度来向陈映澄证明:他不是陈映澄噩梦中杀了她无数次的人。
不管陈映澄为何会做那样的噩梦,又为何梦境中那人有着和他一样的姓名……那都不是他。
“澄澄,你看着我,告诉我,我何时伤过你?”
陈映澄:“……”
热度从掌心传入,耳边温柔的哄声,织成柔软的网,兜住了陈映澄忐忑不安的心脏。
她慢慢平静下来,失去力气的脑袋依偎在江随山的肩膀,嗓音无力,带着哭泣后的沙哑,“我做了个好可怕的梦。”
“梦见你说我是你的拖累。”
“那不是我。”江随山将她抱起,擦干她脸上的泪水,“我永远不会对你说出那样的话。”
“可是,你……”
“澄澄,你累了,你现在需要休息。”
把陈映澄放到床上,他拿出一包香料,洒在燃烧的蜡烛之上。
香气弥漫开来,陈映澄困倦地眯起眼睛,“这是什么味道?”
“一些香料,能让你安心睡觉的东西。”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