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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映澄的吐息穿透胸膛微薄的布料,传递到肌肤之上,江随山咬紧牙关,用力握住掌心那枚翠心玉,克制着想要将她抱住的冲动。
以后时日还长,他可以慢慢地让澄澄接受现在的他。
陈映澄的脑袋动了动,江随山收回目光,闭上眼睛装睡。
怀中的温软突然消失,江随山指尖颤了颤,听到陈映澄下床的声音,他把眼睛眯起一条小缝,注视着那道背影走向门边。
“喂!”房门打开,响起边柔的声音,“那个外乡人在这儿吗?”
“你找谁?我也是外乡人。”
陈映澄挡在门口,看她这幅气急败坏的模样,便猜到她是来为康椒打抱不平的。
“就是那个那个,我们带来的,你你你你的丈夫!”
边柔说着,眼神四处乱瞟,似乎很不习惯这个称呼。
陈映澄没回答她的问题,反问道:“你们怎么都这么喜欢闯进我家院子,是我平日太惯着你们了?”
边柔一愣,往后退了一小步,心虚地垂首,“我没有闯进来,我跟你姐姐打过招呼了。”
“跟她打过招呼是她的事情,你要进我的院子,应该征询我的同意。”
“……对不起。”
边柔被她突然的严肃和冷淡震慑住,小声道歉,脸色涨得通红,头顶冒出了一双兔耳朵。
即使是这种尴尬的情况,她还是鼓起勇气把自己此行的目的说出来:
“我我我,我来是因为椒椒他,他哭得好伤心,你能不能去安慰安慰他?”
陈映澄:“他咬伤了人,我为什么要安慰他?”
“他都快脱水了!他现在变成了这么小的小蛇,哭出得眼泪有这——么大一滩。”边柔伸出两根手指比划,“他咬人是他的不对,可他也是因为喜欢你才这样的,因为想做你的妾室,才惹怒了你的丈夫。”
陈映澄:“……什么?”
前面和后面这几句话有什么联系吗?
“他想报答你,对你以身相许,可你又有丈夫了,他就只能当你的妾室,你们清河大陆不是有许多人都有妾室吗?所以椒椒想得到你丈夫的许可,当你的妾室。”
陈映澄听得一愣又一愣,“等一下,你们从哪里听说的这些?而且你不是喜欢康椒吗?”
边柔歪头,眸中透着清澈的不解:“我喜欢他,和他想做你的妾室有什么关系?你帮了他,他不就该以身相许?”
陈映澄:“……回家玩去吧。”
陈映澄重重关上门,把这群只会玩过家家的小屁孩关在门外。
一转身,看到江随山正坐在床头,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他脸色还有些发白,想起身迎她,一动便又动了气,捂着唇咳嗽不止。
知道他是装的,可陈映澄还是下意识地伸出手去给他顺气。
“你躺着吧。”
她把人按回去,江随山顺势抓住她的手腕,贴在脸颊旁,“小姐,我喘不过气。”
“你自己说的,翠眼蛇王的心脏,可以解百毒。”
陈映澄往外抽了两下,他一翻身,把陈映澄的手压在身下。
“所以小姐就拿我送你的信物,给你的新朋友做人情?”
“才不是做人情。”陈映澄抽手抽不出来,便动了动手指去挠他的脸,挠了两下想起他的身份,便停止了动作,“你手里那块翠心玉,是赤日学院的吗?”
“……嗯。”
江随山闭着一只眼睛,另一只眯起小缝去观察陈映澄的神色。
陈映澄先是顿了一下,似是想起了什么,唇角浮漫笑意,“果然是今时不同往日了,这样宝贝的东西他们也能给你。”
“只是借来用用。”
江随山动了一下,陈映澄便趁机把手缩回来,藏在身后,和他也拉开了距离。
“听闻你用了四个月才出了剑阁。”
“小姐觉得我应该用多久。”他歪头,笑意盈盈,“或者说,小姐梦里我用了几日?”
“十日。”陈映澄道。
江随山嘴唇微张,佯装惊讶,“小姐梦里那人倒真是个天才。”
陈映澄咬唇,“你别笑话我。”
“不敢。”他朝陈映澄伸出手,“小姐现在还怕我?”
陈映澄晃了下脑袋,“没那么害怕了。”
江随山:“我和你梦里那个江随山,不是同一个人。”
陈映澄:“……”
是,也不是。
江随山的手在空中悬了许久,落寞收回,“小姐还是怕我。”
“我是你梦里那个,杀了陈家满门,又将你一剑穿心的人吗?小姐是觉得,你做的梦可以预知未来,所以我将来也会那么做吗?”
陈映澄默不作答,他原本语中带着玩笑,霎时间那笑容又僵冷下来,伸手去拔下陈映澄发间的簪子,抵在心口。
“小姐若是担心,现在就杀了我,以绝后患,如何?”
“你别闹了……”
陈映澄无奈地抬眸,却见他将簪子往里刺入一寸,鲜血在瞬间将他胸口那片衣衫染红。
“你别闹了!”
陈映澄上前去抢,被他单手钳制住,江随山抓着她的手腕,握住簪子末端,带着她深入。
“只要我死了,小姐以后就不会再做噩梦了。”他抬手轻抚陈映澄通红的眼尾,低哑的声音中压抑着近乎病态的疯狂,“小姐,你还是心疼我的对不对?”
“我让你松手!”陈映澄用尽全身力气,终于把手挣脱出来,她抓着簪顶的花朵和他争抢,另一只手高高扬起,“你还要不要命了?!”
“啪——”
清脆的巴掌落下去,陈映澄终于把簪子抢了回来,尖端已经被血染得通红,幸好并不算很深,没有伤到心脏。
她把簪子扔到一旁,怒气冲冲地抬眸,看到江随山脸边鲜红的掌印,好像有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下来。
天呐,她把男主给打了!
陈映澄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手上的后劲儿还在,又麻又痛,她在“继续教训他”和“给男主赔礼道歉”中纠结不已,迟迟没有动弹。
江随山却已经反应过来,拉起她的手贴在唇边,竟然还在笑!
“澄澄还是舍不得我,对不对?”
细密的亲吻落在陈映澄掌心,一路蔓延到手臂,他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她,笑意之下,是勾人的欲色。
身体上的酥麻终于将陈映澄唤醒,她慌张地低头去看他的伤口,那片血迹还在向外蔓延,已经染红了大片。
“我看看你的伤。”她道。
江随山不肯松开她,在将亲吻烙满她整条手臂的间隙,满不在乎地说:“没事儿,一会儿就好了。”
“……你怎么能这么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儿?”陈映澄用力将胳膊拽回来,“你居然这样威胁我?!”
“威胁?我整条命都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