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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
手都抬起来要敲门了,她又缩回来,转身回房。
大半夜的敲别人房门太暧昧,还是白天再找机会。
陈映澄刚走出两步,身后的房门便打开了,江随山在后面叫了她一声。
“澄澄。”
那声音很轻,陈映澄顿住脚步,以为自己听错了。
“陈小姐。”他又叫一声,这一次中气十足。
“何事?”陈映澄侧过脸。
江随山摊开手掌,亮出她的簪子,“你的东西。”
陈映澄这次没先伸手,直到江随山主动往前递了递,她才拿过来,“多谢。”
“你我之前,不必言谢。”
“……”
陈映澄转身往回走,江随山却跟在了她身后,她装作没有发现,可是对方半只脚都伸进她房间了,陈映澄不得不转身和他对视。
“还有事?”
“有。”
“说。”
“哭魂藤的事情……”
“嘘。”陈映澄晃了晃脑袋,“这种事不能在这里说。”
“那要去哪里?陈小姐视我为洪水猛兽,难道肯让我进屋?”
他的语气让陈映澄恍惚回到两人刚成亲那阵儿,他在替车挚办事回家晚了,陈映澄便不许他进屋。
他隔着门软磨硬泡,只要陈映澄心软开一条小缝,他便跟猛兽似的挤进来。
明明才过了不到一年,却给人一种发生在上辈子的感觉。
陈映澄眸底闪过一丝落寞,对上江随山炽热的目光,她眼神飘向别处,犹豫片刻,打开房门。
“你进来吧。”
“……”
他原本紧绷的脸顿时松弛下来,眉毛轻轻挑起,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陈映澄点上蜡烛,置于方桌中央,坐在江随山的对面。
“我找你来是谈正事的。”开始前,陈映澄先摆明自己的立场,“这件事只有你我知道。”
“自然。”他唇角微扬,挥手在房中设下结界,嗓音低醇,“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的。”
陈映澄怀疑他是故意这么压着嗓子说话的,手掌扣着桌角,道:“哭魂藤的存在,暂时不能告诉别人,尤其是赤日学院的人。”
“为何?杨柳生和夏侯家暗中勾结?”
“不是,我们现在证据不足,贸然出手,反而给了夏侯和罗消灭痕迹的机会。”
他嗯了一声,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陈映澄清清嗓,“师父那边,我暂时也不打算告诉他,师父性子急,知道之后除了生气也没别的法子。”
“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陈映澄摊手,“你不是赤日学院的掌门吗,这件事当然得你来处理。”
她听到江随山轻笑一声,“小姐的意思是,要我自己解决此事?”
陈映澄点头,“能者多劳。”
“可若是没有小姐的锦囊,我有再大的能耐,也不会把南杨庄和夏侯家联系到一起。若此事放任不管,一旦夏侯和罗将哭魂藤投放到别处,便会有更多的人遇害。”
“我又没说不让你管。”
“可小姐也说了,现在并没有法子来定夏侯和罗的罪。”
“他的罪又不止这一桩,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他培育哭魂藤的地方。”
“小姐不知道吗?”
陈映澄沉默片刻,道:“我梦到过,但只梦到过内部的景象,不知道具体的位置。”
想到那里面黏稠恶心的场景,陈映澄心生恶寒,汗毛竖起,呼吸中似乎都带上了冷气,在梦里她能被藤蔓缠住双脚的,哭魂藤的汁液穿过衣裳透进皮肤,像被高温灼烧腐蚀。
“那不是什么好梦。”她道。
“看来小姐的噩梦也不是只有我。”
他感叹一句,托腮盯着陈映澄一瞬间变得慌乱内疚的神色,心脏缓缓下沉。
“老是做那样的梦,难怪你总是夜半惊醒。”
他像是在调侃,眸中却又满含心疼。
陈映澄僵着脖子,用力扣着桌角,道:“小时候的事情了,遇见……遇见你之后,便很少再做那些梦。”
“是吗?”他轻扬起唇角,自嘲道,“这算不算一个噩梦赶走了另一个噩梦?”
陈映澄:“……”
她再怎么努力都无法忽视他话语中的怨怼之意,心情愈发沉重。
今日的对话也无法再继续下去,陈映澄起身送客,“你该离开了。”
他眸光微变,仍是坐着,“可小姐还没告诉我该怎么办。”
“你是掌门,你自己决定。”
“那我就带人搜查夏侯家,找出他饲养的妖兽,除之,以绝后患。”
陈映澄:“……你疯啦?现在家里养个灵兽不是常事,你没个正当理由闯进去,也不怕夏侯家把你列入追杀名单。而且万一他把基地建在别的地方,你此去扑了个空,不仅打草惊蛇,旁人还会觉得你是个疯子。”
“那小姐觉得我该怎么做?”
陈映澄一时间也想不到好主意,提前破坏夏侯和罗的计划是最好的,越早铲除他,就能避免更多人遭他毒手。
可又不能拿还未发生的事情来定他的罪。
陈映澄皱眉思索片刻,问:“夏侯和罗还有个妹妹,你见过吗?”
“见过。”
江随山的眼神忽然变得深沉,盯得陈映澄心中发虚。
他道,“夏侯和罗想让他妹妹嫁于我,多次邀我与他们同游。”
陈映澄:“……”
陈映澄:“……哇。”
听到这个消息,陈映澄的第一反应是:夏侯和罗肯定还没查到江随山的身份。
第二个念头是:江随山告诉她这些,估计是想看她的反应。
显然她的反应并没有让江随山满意,他脸上布满怨气,幽幽地瞪着她。
“小姐,不是说要我另觅佳人?那你觉得夏侯绫如何?”
“她自然是不行的!”
陈映澄下意识否决,这不是佳人不佳人的问题,他跟夏侯绫方方面面都不能在一起。
“是吗?”他唇角勾起,周身萦绕的低气压在瞬间散去,殷切追问道,“为何不行?”
陈映澄眼珠子转了一圈:“因为,她、她是……反正就是不行!”
“为何?”他起身,朝着陈映澄走近,“小姐既然舍不得我,又为何要在和离书中写下那种话?”
“不是舍不得,是夏侯绫不行,你见过她,应当知道她心智不全。”
“那小姐觉得谁可以?”
他的气息逐渐逼近,陈映澄退至桌角,目光游离,“你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先在赤日学院立足才是要紧事。”
“那小姐你呢?有没有过另觅新婿的想法?”他故意压低声音,像在耳畔呢喃般,唇边噙着笑,目光暧昧危险,“青宝城那么多世家子弟,小姐觉得……谁与您最相配?”
陈映澄久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