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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久,你不怕她血流干了吗?!”
展籍明显是着急的,脸涨得通红,时不时担心地侧头看夏侯绫一眼,却仍不肯松口,“我不信任外面的大夫。”
“你家小姐都要死了,你还在这儿不信任呢!你不信大夫信阎王是吧?信你们夏侯家面子大,能在阎王面前抢人!”
百里言冬战斗力超强,展籍很快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他干脆放弃了争吵,转身一把扯开唐觅,单手抱起夏侯绫便要离开。
作为夏侯和罗的近卫,御剑这种小事当然不在话下,可他刚刚在这里与他们浪费了那么久的口舌,从这里回城区又有一段距离,若是夏侯绫挺不过去……
展籍脊背发凉,可他没有旁的办法,让她们医治夏侯绫,他也是个死。
“滚开!”
展籍大喝一声,推开围观的人群便要抛剑,夏侯绫的裙摆还在往下滴血,触目惊心。
“等一下。”陈映澄叫住他,朝前走去,“你要回去,我有更快的办法。”
这张瞬移符咒是她在小雀和师父的帮助下,费了好大功夫才做出来的,三个月才画出来一张,本来想留着十分危急关头再使用。
可现在人命关天,也算是十分危急的时候了。
“我送你们回去。”
陈映澄捏着展籍肩膀,催动符咒,一阵白雾弥漫,他们消失在众人眼前。
百里言冬正在气头上,还想跟展籍大骂三百回合,他弯腰把吓傻了的唐觅捞起来,让她坐好,转头对秦向栗道:
“夏侯家果然都有病,你当时就不该带她一起过来!还白费了我大……陈小姐一张符咒,那东西可来之不易,黑市上千金都难求啊!”
秦向栗不语,愣愣地看着地上的狼尸体。
百里言冬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骂了句脏话,不解道:“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秦向栗甩开他的肩膀,转身道,“我去瞧瞧夏侯绫。”
第83章
“都让开!!叫燕大夫过来!”
陈映澄被一道结界阻隔在夏侯府外,见一向冷静寡言的展籍一脚踹开夏侯家大门,扛着夏侯绫疯了似的冲进去,体力几乎耗尽的陈映澄无人在意,她蹲在门前缓了一会儿,便打算起身离开。
没走出几步,便突然被人抓住了手腕,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江随山拉入无人的窄巷中。
“你——我要被你吓死了!”陈映澄推了他一下,又脱力瘫在他怀里,有气无力地说,“我还以为有人来绑架我了,我现在这个样子,想反抗都不成。”
江随山看了她半天,无奈地叹气,“我才是要被你吓死了,那符咒是保命用的,用起来十分耗费灵气,你和夏侯绫到底多深厚的交情,连自己身体都不顾。”
他捧着陈映澄毫无血色的脸颊,心疼道:“夏侯家的人也是一点规矩都不懂,竟然也没有好好招待你。”
“夏侯绫命都快没了,他们哪还有功夫管我。”陈映澄累得连话都不想说,拍拍他的肩膀,“背我。”
江随山弯下腰来,陈映澄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跳到他背上,像条搁浅后被曝晒的半死不活的鱼,贴在了他身上。
“百里言冬告诉你的?”
“嗯。”
“他知道了?咱们的关系。”
“猜出来了吧。我也没想隐瞒。”
陈映澄嗯了一声,还有许多话想跟他说,但实在又累又困,脑子里把话都过了一遍,便睡了过去。
醒来时已是傍晚,是个陌生的房间,偌大的房间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橱,一张屏风,一张书桌,两把木椅,空荡又昏暗。
“醒了?”
一只手蒙在陈映澄眼睛上,指缝中透出一丝光亮,等陈映澄的眼睛适应后,江随山把手移开。
两排壁灯被点燃,房间瞬间亮堂起来,照着墙上姿势奇怪的壁画,仔细望去,是赤日剑法的第一层。
“这是我现在住的地方,有些简陋。”
“赤日学院的主殿?”
江随山嗯了一声,将她扶起来,在她腰后垫了个枕头,“这里原是洪乐生住的地方。主殿的最高层,往下还有书房剑阁和演武场,要去瞧瞧吗?”
“不想走,好累。”陈映澄往后一仰,问他,“你怎么把我运过来的?不会被人看到吧?”
“不会。”江随山斩钉截铁地说,“想掌握我行踪的人不在少数,如何应付他们我已经得心应手。”
陈映澄刚睡醒,还没听明白他这话的意思,反应过来后噗嗤笑了出来。
“我们小雀现在也有狂热的粉丝了。回头你在剑谱上签名,我拿出去买,咱们一起发家致富。”
“小姐不要取笑我。”他一本正经地说着,从桌上端过一碗青菜虾仁粥来,“吃些东西?”
“你哪里弄的?这里还有厨房?”
他沉默了一瞬,道:“没有厨房,但可以生火。”
陈映澄:“?”
陈映澄把目光放在不远处的屏风上,墙上隐隐透着点黑色,江随山侧身挡住她的视线,“尝尝?”
陈映澄张嘴:“啊——”
她其实并没有觉得饿,只是很累,也多亏了江随山的帮助,她现在修为增进,所以在使用符咒的时候,能明显感觉到体内灵力的消耗。
这碗粥虽没能让她恢复过来,但至少能给她心里和舌头上的慰藉。
吃完后陈映澄懒洋洋地躺下来,问:“外面怎么样了?”
江随山早猜到她会问起,已打听清楚:“夏侯绫暂时没有性命危险,但夏侯和罗发了很大的脾气,宁山兽林闭场了,那些同去的公子小姐吓得不轻,都被带回了家里。”
“秦向栗呢?”
“……”
他眸底闪过一丝不满,陈映澄抓住他的手亲了亲,“说正事呢,先把你的醋劲儿收收。”
江随山:“在场这么多人,你偏问他一个。”
“因为我怀疑他。”陈映澄如实道,“你都不知道那头巨狼有多大,在场的大都是凡人,有这个能力引来巨狼的,除了他便只有百里言冬了,可百里言冬和夏侯绫无冤无仇。”
江随山抓住她话中的漏洞,“秦家不是和夏侯家交好吗?听你这意思,秦向栗想杀夏侯绫?”
“只是表面交好。”陈映澄道。
他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看来你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告诉我。”
陈映澄:“你知道的,我那时候忧思郁结,许多细节都记不清楚……”
江随山思绪翻涌,心底溢满酸楚,食指抵在她唇上,“那时候的事情,不要再提了。”
“好,不提。”陈映澄冲他笑笑,继续说,“若要说交心,秦向栗的父亲与白塔的父亲才是真正的知己好友。”
“白塔?夏侯家附近那个手工作坊的小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