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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到我床头吧,以后我就用这个。”
落鸢哦了一声,嘀咕着原来是姑爷给的,忙不迭把东西放在了陈映澄床铺上。
陈映澄把脑袋转回来,看得聚精会神,实则半个字都没看进脑子。
这几日下雪贪睡,倒把这枕头给忘了。
这次江随山没和她一起回来。
夏侯和罗虽已伏诛,但这么多年他在清河大□□处埋下了不少像南杨庄哭魂藤那样的异兽异草,想要彻底清除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而且夏侯和罗知道自己一旦吐干净了便逃不了死罪,每天只说一两处,偶尔还会掺杂着假话,让赤日学院的众弟子头疼不已。
他身上的蛊母也是个难题,夏侯和罗被抓后,他们家族那些人频频在赤日城闹事,屡禁不止。
派人将闹事者捉拿后,其他人便会在大街上游行/示威,搞得百姓不得安宁。
于是江随山以毒攻毒,公开了蛊母的所在和那日的怪物是夏侯和罗所做,扬言要做掉蛊母灭了夏侯全族,那群人便不敢吱声了,转而四处寻医拔除蛊虫。
城中安宁了没半个月,狱中的夏侯和罗又策划了一场越狱,但他没有跑远,只是到了杨柳生房中,刺伤了还在养伤的杨柳生,又在他身上种下了紫蝎毒。
杨柳生的弟子群情激奋,要杀他为杨柳生主持公道,夏侯和罗偏又在此时告诉他们是杨柳生与自己合谋,还放出了剑阁的怪物供他喂养那只巨兽。
杨门弟子不信,花绍婴给他作证,又拿出当年杨柳生协助夏侯斥毁掉白家的证据,杨柳生在弟子面前的形象尽毁,清醒之后便要自尽。
在夏侯和罗的搅和下,赤日学院乱成了一锅粥,江随山一边要稳住赤日弟子,一边又要彻查夏侯和罗所做的那些恶事,忙得不可开交。
他忙成那样,每晚也会来看望陈映澄,只是他来得晚走得又早,陈映澄只能靠着被子里残留的体温判断他曾来过。
陈映澄本想等着江随山忙完,同他一起回来的,但是年关将近,青宝城盗贼频出,陈元覆要回来主持大局,家里人不放心陈映澄独自待在赤日城,便把她也拉回来了。
陈映澄想起她走之前,江随山死死拽着她衣袖,那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不由得勾起唇角。
这两个月她在养伤,江随山又忙,两人都没能亲热几次,怪可惜的。
这同渡鸟的羽毛枕还是她硬要过来的,江随山本想留在自己身边,又怪陈映澄不常常梦见他,陈映澄便说那不如给我,谁料江随山突然露出了为难心虚的神色。
陈映澄本来并不是特别想用这个枕头,这下是非要不可了。
她倒想看看这小子平日都会梦见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才会露出那样慌乱的心虚的眼神。
这样想着,陈映澄迫不及待地地想要夜晚快些降临,天色微暗,她便收拾好躺下了,连晚饭都没有吃。
江随山也的确没让她失望,陈映澄睁眼时,视线昏暗,头顶盖着一层红布。
她掀开盖头瞧了眼,屋内喜烛燃烧,映衬着墙上大红的耀眼的喜字,她身上也是红色的喜服。
看样子是他们成婚那天。
听见有脚步声靠近,陈映澄将盖头盖好,坐回了床头。
“小姐……”
他的声音听起来些许黏腻,似乎刚喝过酒。
江随山现在叫她“澄澄”居多,偶尔才会蹦出一个“小姐”。
陈映澄没想到一个称呼也会让人觉得心痒,她没说话,低着头,等他来掀盖头。
可江随山却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是站在他面前,脚尖局促地并着,弯下腰来,“小姐,今日的喜宴你还喜欢吗?”
“……喜欢。”
“那小姐和我成亲,开心吗?”
“开心。”
“我也开心,觉得像梦一样。”他蹲下来,趴在陈映澄腿间,语气满足,“小姐,我以后真的是你的夫君了吗?”
“嗯,是的。”
“你不会再纳旁人了对不对?一辈子只喜欢我一个是不是?”
“是,只要你一个。”
“我也只喜欢小姐一个人。”他低低笑了两声,脑袋压下来,双手环住陈映澄的小腿。
陈映澄手指动了动,有些心急。
他怎么不揭盖头啊?
陈映澄抬了下膝盖催促,江随山还是没动,轻哼了一声,道:“小姐,其实我都知道。”
嗯?
“知道什么?”
江随山:“大人他们,是因为我的体质,才准许你嫁给我的。”
陈映澄:“……”
都这么久了,他怎么还在纠结这种事情?
“我从进陈家的第一天起,便知道,我是为了小姐来的。”
他的语调听起来有些可怜,陈映澄正想安慰几句,腰间却突然一凉,盖头眨眼间不见了,她的双手被压上了头顶。
“所以我会好好助小姐修炼,绝对不会让你们失望的。”他眸里似乎闪烁着火星,灼得陈映澄心里发烫。
梦里的体验不如现实那般真实,却因梦境的虚无感给心理上增添了几分刺激。
视线中的江随山摇摇晃晃,虚虚实实,那双炙热的眼眸却始终紧锁在她身上。
陈映澄搂住他的脖子,在沉沦中勉强找回一点意识,不忘自己的目的,捻着他一缕头发,道:“江随山,你脱的这么干净,难道不想让我给你留点痕迹?”
他们刚成亲的时候还很生涩,他每次亲她都要询问,留一处痕迹也要整得她同意。
陈映澄不怎么在他身上亲吻,主要是找不到机会,只会在受不住的时候留些抓痕和咬痕。
江随山以为她是不愿意亲他,暗自神伤了许久,后来还是陈映澄自己发现的。
她故意调戏,本以为对方会害羞地点头,却不想他突然停下动作,原本火热的眼眸顿时被泪水侵染。
陈映澄:“?”
“江随山……是谁?”他别过脸,不让陈映澄看到他滑落的泪珠,“小姐,您何时认识了这个人……他、他今日也来参加了我们的婚宴吗?”
陈映澄:“???”
她捧住他的脸,问:“你不知道你原来的名字叫江随山吗?”
“……我才不认识这个人。”他垂眸,泪水聚集在陈映澄掌心,“我叫小雀,是小姐给我起的名字,您忘了吗?”
他瞥她一眼,眼神中满是失落和悲伤,“小姐,您刚才说,不会纳别人的。”
“……”
好混乱的梦。
陈映澄忙安抚他的情绪,边给他擦眼泪,边解释道,“我不会纳旁人的,只有你。小雀是我给你起的名字没错,但江随山也是你的名字。都是你。”
他摇头避开陈映澄的手,小声道:“骗人,我只有小雀这个名字。江随山是你哪里认识的狐狸精吧?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