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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彧阴沉着脸:“家庙?老二家的不是在家庙里头,他再去,合适?”
罗夫人:“让徐婠也跟着一起去。”
谢彧眼睛微眯:“你能舍得让他们去家庙?”
罗夫人:“总好过在这边,不是被老太太派去的丫鬟骚扰,就是被你儿子追魂索命的强!那边清净,有利于他读书。”
谢彧:“他也是要参加明年的春闱,不好好跟着焦先生上课,跑去家庙读什么书?”
他还是感觉把谢凤麟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更放心。
“那就让谢俊去别院住。”罗夫人说,“他看凤麟的眼神,我瞧着害怕!”
“是凤麟过分了!”谢彧说,“那小凤仙一个妓女玩意儿,多大点事?他就揪着不放,差点害得刘氏一尸两命。”
罗夫人:“所以我让他去家庙啊!反正,我现在不能让他跟谢俊住一个屋檐底下!我怕会出什么事。那小凤仙。是他的心头肉!”
刘歆玉刚生了孩子,怎么能让他们挪动,一股烦躁之气直冲脑门,谢彧说:“他要愿意去就去吧!到时候榜上无名,看他这个解元的脸往哪搁!”
于是,谢凤麟带着徐婠,去了家庙暂住。
罗夫人亲自打点,送了他们过去。
“为什么要来这里?”罗夫人如今对谢家的一切都感到无比恶心,“我名下还有两处房产,你们去那里住多好?”
谢凤麟说:“这里是我师父的地盘,徐婠在这里,我放心。”
罗夫人却不放心:“我回头请你舅舅帮忙多置办些护卫来,在荒郊野外的,我可不放心。”
徐婠说:“母亲,不用麻烦舅舅了。护卫的事情,我请温容帮忙吧。”
罗夫人:“他?”
“您也见过他,他做事很有章法,以前好多事,也是他帮忙的,您可以相信他。”
罗夫人:“嗯,的确好多事都是他帮忙,也好吧!他办事感觉很靠谱。”
徐婠:“其实,我更担心您。如今谢氏那边缺钱,他们肯定会逼你拿钱出来。”
罗夫人冷笑:“只要你们是安全的,他们没法拿你们作伐,无论他们怎么逼,我都不怕!你们也不用担心他会让我死。现在,皇后娘娘和我娘家都知道我跟他有矛盾。我死了,第一个怀疑他!他家三皇子,根基未稳,他不会轻举妄动,让罗家和皇后那边一起对付他。”
徐婠点头:“母亲,我们在家庙这边待一段时间,等我做一些其他的布局,就会回去。到时候,咱们争取在国公府一起高高兴兴地团年。”
罗夫人:“好,需要我做什么,你就告诉我。”
徐婠:“您跟贤王妃多来往,两家关系,越亲厚越好。”
罗夫人皱眉:“贤王妃?贤王妃眼高于顶,谁也不放在眼里,我跟她,合不来。”
徐婠说:“委屈母亲。”
罗夫人:“行吧!我尽量。”
……
谢彧急需要钱,父子三人商量一番,决定从两个方面着手来解决此事。
第一是从钱庄借钱。
谢俊跑遍所有的钱庄,最后,只有通宝钱庄肯借给他们,利息还算公道,但是需要抵押。
谢俊抵押了一个庄子两间铺子,得了五千两银子,好歹解决了燃眉之急,给府里发了月钱,又置办了过冬物资。
第二,他们决定,劫掠陈氏的商船。
陈氏的商船每年出海,每次都能带回来各种奇珍异宝,价值不可估量。
只是,这商船的收益,大部分被江南陈家的族人分去了,包括留在江南的根基产业,罗夫人基本上失去了控制权。
相对比那些,京城这些,反而只是小头。
据说,要完全控制陈氏的这些产业,需要一样东西:龙凤呈祥玉佩。
谢彧自然见过谢凤麟脖子里那块玉,而且偷偷绘制了图纸。
他请工匠做了个一模一样的假玉,并请工匠根据那块玉的样子,设计出另一半凤玉的样子,让谢俊带着南下,去找他二姑姑谢妍。
他们打算,用这假玉,从陈氏那边弄些好货来京城。
另外,他们打算扮成海盗,劫船。
谢家的动静都掌控在玄隐门的情报里。
得到情报的谢凤麟,决定亲自去一趟南方。
“这个给你。”徐婠递给谢凤麟一块令牌。
“这是什么?”谢凤麟问她。
徐婠:“玄隐门少门主令牌。”
谢凤麟:“玄隐门?少门主?”
徐婠:“就是我。”
谢凤麟皱眉:“你还有多少身份瞒着没告诉我?”
徐婠:“还有一个身份就是……你儿子的娘!”
谢凤麟听到这个就心软了,倒也没十分追究。
徐婠派了温容跟着他,告诉他说,若是需要用人,无论到哪里,让他跟着温容去出示这令牌,当地的势力任凭他调动。
他这一去,就是一个多月。
年前,谢凤麟传了信回来。
“谢俊居然拿着假的龙凤玉佩去江南,想调那边的瓷器、盐和商队千里迢迢运过来的他国奇货来京城。”徐婠看了信,笑着跟罗夫人、墨小只说,“被夫君赶去揭穿了。”
罗夫人:“还有别的吗?”
徐婠点头,神色凝重:“四海联盟派人扮作海盗,劫了陈氏的商船,伤亡惨重。”
“什么!”罗夫人骂道,“谢彧这畜牲!”
徐婠:“谢氏工坊招了些熟手去,然而做出来的东西,跟陈氏的根本没法比,生意惨淡,口碑一崩再崩,他这是狗急跳墙了。”
罗夫人:“凤麟没事吧?他从来没出过远门,我日夜都担心他。”
徐婠:“放心吧!他不但安全,他还带人把商船被抢的东西,又给抢回来了!”
罗夫人不可思议:“抢回来了?”
徐婠:“嗯。那些抢劫杀人犯身份曝光,都交给了官府,判了死刑。四海联盟那边,暂时不敢轻举妄动。”
罗夫人:“可他是怎么抢回来的?”
徐婠说:“等他回来您再细问他。信里没说得那般全。”
罗夫人:“他何时回来?”
徐婠:“算算日子,快了。过年前,应该能到。”
罗夫人:“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