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角落中传来了一声虚弱的呻吟声,干天雷一把把花豹子拖了过去,将狼狈的花豹子狠狠往根叔脚下一扔,狠狠抬起花豹子的脸迫使花豹子直视根叔,“根叔,你看看,是不是他杀了阿强?”
根叔身上明显有几个枪洞,鲜血不住地往外涌,早已没了力气,眼神迷离,奄奄一息。但一听到干天雷的话,根叔的眼睛猛得瞪起,待看见花豹子后,满眼全是浓烈的仇恨,死死瞪着花豹子。花豹子猛然看到根叔的眼神,突然感到一股骇人的寒意,只见根叔雪鬓霜鬟,饱经风霜的脸上,爬满了深深的皱纹,脸色苍白犹如死人,但是一双眼睛却异常矍铄,眼中满是深入骨髓的仇恨,花豹子从没想过一个人的身体与精神截然相反的状态,身体已如槁木,但眼神却如此霸道有力。
花豹子不自觉得回避着根叔的目光,强压下心中的惧意,强做镇定道:“干天雷,我们无冤无仇,你要追的是程耳,你放了我,要多少钱都行。”
干天雷冷冷道:“阿强是我的线人。”
花豹子闻言一愣,突然大喜,心中的惊惧一扫而空,脸上露出嚣张的神色,张狂地大笑道:“你他妈是缉毒警察,这就好办了,你不能杀我。”
干天雷看着劫后余生般狂喜的花豹子,冷冷道:“很遗憾,我能。”干天雷手起刀落,花豹子被割喉,捂着脖子。
花豹子还未及明白这话的意思,眼前一道寒光闪现,只觉得脖子处有液体流出而出,本能地用手捂住脖子,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干天雷。干天雷手握利刃,目光冰冷,一滴鲜血从刀尖缓缓滴落。
根叔看着花豹子痛苦的模样,根叔脸上一时笑泪交加,大仇得报,根叔放下心中大石,但也没了支撑下去的狠劲儿,脸上渐渐涌上倦容,终是慢慢闭上了眼睛,欣慰地去了。干天雷看着根叔庄重地敬了个礼。
花豹子自知命不久矣,反而没了惧意,脸上竟露出疯狂的笑容,眼神愤恨瞪着干天雷笑道:“干天雷,你别得意,熊国良死定了,你也快了……”
干天雷听到花豹子提到熊国良,不禁一怔,想要问清楚,眼前突然一片血雾,花豹子脖子处鲜血喷涌而出,“扑通”一声,花豹子倒地身亡,死不瞑目。
窗户外突然传来猛烈的引擎声,干天雷迅速往外看去,只见远处一辆奥迪疯狂地往外冲去。干天雷迅速往外跑去。
马列隐身在路旁的草丛中,手里紧紧握着枪,目不转睛地盯着雷公寨里面的动静。干天雷进去没有几分钟,里面就传来了剧烈的爆炸声,浓烟滚滚直冲云霄。马列一惊,更加紧张地死死盯着雷公寨的出口,不敢有丝毫马虎。
突然一辆奥迪车从雷公寨里疯狂地向外冲来,马列定睛一看,开车的正是程耳。
马列迅速从草丛跳了出来,站在路当中举枪瞄准,大喊一声:“站住!”
程耳看着突然挡在自己前方举枪的马列,眼神一黯,满是杀意,脚下猛得一踩油门,没有丝毫犹豫,径直向马列冲去。
马列见奥迪车不仅没有减速反而加速朝自己冲撞过来,咬着牙,努力端稳手枪,眼见奥迪车越来越近,也顾不得有没有瞄准,迅速开了一枪,跳到一边,奥迪车疯狂地冲过去,把马列刮倒在地。
马列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迅速爬起来疯狂地朝车子开枪,直到枪打完了子弹,奥迪车却越跑越远,马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奥迪车在自己眼前消失。
“操。”马列一脸懊恼,正不知怎么向干天雷交代,抬眼就见干天雷跑了过来。
干天雷:“是不是程耳。”
“是。”马列惭愧地不敢正视干天雷。
干天雷想到竟又让程耳逃了,不禁怒火中烧,朝着马列怒喝道:“你开了六枪没打着!”
马列心中早已十分自责,闻言更是难受,自愧地垂着头,声音不禁带了哭腔:“对不起,我也想一枪爆了他,我真没用,我是个废物。”
干天雷瞥见马列被刮破的腿,自知马列已经尽力,意识到自己刚才对马列太过苛刻,神色缓和道:“算了,快回市里,头儿有危险。”
妖艳女人扭动着腰肢,踩着恨天高在楼道里走着,高跟鞋踩在地上哒哒作响。女人来到了高东的房门前,悠然地吐着烟雾,将烟头往地上一扔,高跟鞋慢慢地将烟头踩灭,伸出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按动了门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