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汉拖着一个耷拉着头,浑身伤痕的人进来,一把他扔到地上,显然已被暴揍了一顿。
花豹子冷冷道:“怎么了?”
大汉:“豹哥,耗子报告说,他又跟条子勾搭。”
花豹子闻言立刻起身一拳打在根叔脸上,根叔顿时鼻破血流。花豹子怒吼道:“不长记性!你儿子死了,你孙女是不是也不想活了。”
根叔一听孙女,眼神一怔,继而疯狂地摇着头,双手不停地比划,嗓子呜呜哇哇地叫着。花豹子冷眼瞧着根叔,厉声道:“真没有?”
还未及根叔反应,大汉抢先一步报告道:“有人看到俩人找他,他们还躲到甘蔗地去了。”
花豹子怒视着根叔,也不再多说,怒喝道:“操,给我打。”
两打手听令立刻上前,围着地上的根叔拳打脚踢,根叔顿时满脸是血。
程耳冷眼看着根叔,眼神突然一亮,上前一把揪住根叔,厉声问道:“有没有一个大高个?方脸?像个铁塔?”
根叔被打得奄奄一息,闻言慢慢抬起满是鲜血的脸,冷冷地看着程耳,突然吐出一口唾沫,眼中满是仇恨。
程耳大惊:“操,是干天雷。花豹子,赶紧撤。”
花豹子看着程耳一副老鼠见猫的怂样子,颇为不屑道:“我这二十多个兄弟还怕他一个人?我就怕他不来。去通知外面弟兄,加强警戒。”
大汉:“是。”
程耳看着自负的花豹子,也不再多言,眼睛默默扫视着仓库。
村头一间小屋,两个打手在窗台前负责瞭望,一个在慵懒地打着盹,一个看着外面。打手突然眼前一花,外面一条身影一闪即逝。
打手猛回头,干天雷已站在他们面前,打手挥刀砍去,两人瞬间倒地,干天雷一手掐着一个脖子。
干天雷:“花豹子在哪?”
两人咬着牙不吭气,干天雷摇摇头,右手一使劲,“咔嚓”一声,是清脆的骨头断裂的声音。
干天雷左手缓缓用力,另一个打手感到脖子一紧,立刻惊恐地大声喊道:“在厂子里,村西头祠堂。我带你去。”
干天雷一拳将打手打晕,抬脚向西走去。
厂房外的门口停着一辆小货车,上面是半车毒品,有两个背着土枪的打手。不远处的草丛中,一双眼睛射出犀利的目光,一眨眼却不见了。
干天雷行动敏捷,一路潜行,几下就悄悄来到门口。
打手似乎感觉到什么,刚一回头,干天雷已经扑到面前,旋风般挥动双刀,两人一声不吭倒地身亡。
大汉从厂房里出来,看到了眼前这一幕,正要呼喊,干天雷的刀扔了出去,正中他的咽喉,大汉倒地,手上的枪走火,一声枪响。“砰”的一声枪响传来,厂房内众人皆是一惊,只有程耳的脸上毫无意外之色。程耳在见到根叔时就已料到干天雷很快就会找到这里,只是没有料到这样快。程耳不动声色地看了看身旁的花豹子,悄悄往后退去。
花豹子听到枪声时不得不承认确实感到十分震惊,花豹子对雷公寨的防卫还是十分有自信的,这个制毒厂房是雷公寨的重地,防守里三层外三,层层层都有重兵把守,如果有人闯寨,即使不敌,但自信绝无可能没有一丝预警就让外敌闯到了此地。
花豹子恼怒道:“抄家伙!”刚刚还在生产毒品的打手放下毒品,转而抄起各种凶器,个个目露凶光,十几只枪的枪口齐刷刷地对准门口方向,严阵以待。花豹子杀气腾腾地紧盯着门口,但半天却不见一丝动静。
花豹子正纳闷,突然左边两声枪响,两个打手应声倒地,其余打手枪口对准左边猛烈开枪,但门外却寂静无声。突然,右边又是两声枪响,又两人倒地,打手们纷纷隐蔽。
花豹子见事不对,灵机一动大喊道:“他在屋顶。”
打手们立即纷纷举枪对着屋顶扫射。片刻屋顶就被打成了筛子,明媚的阳光从弹孔照射进厂房,照在花豹子等人的脸上。花豹子和手下仰看着屋顶,却仍不见半丝人影。
正当花豹子众人忙着“仰望星空”时,门外突然响起了汽车的马达声,一辆汽车猛得撞开大门冲了进来。花豹子等人大惊,慌忙向两旁躲避,只见干天雷双手各持一枪,指向左右车窗,嘴里叼着把刀控制方向盘,在厂房里横冲直撞,弹无虚发。
花豹子暗叫不好,大吼道:“保护程先生。”
打手闻言扫视一圈,哪里还有程耳的半点踪影,“程先生不见了。”
花豹子一愣,仔细看了看,程耳确实早溜了,心道:等回头老子再找你算账。花豹子心下一阵恼怒,“操。给我杀。”
打手们一起围攻汽车,汽车在狭小的范围内高速左突右进,打手们纷纷中弹倒地或者被撞倒。
厂房里的设备也被捣毁,一桶化学制剂被打漏,干天雷汽车开过,火星四溅,汽车顿时着火,厂房迅速燃烧。
干天雷跳出汽车,花豹子伺机立刻猛扑了过来,铁拳冲着干天雷直直袭来,干天雷毫无惊慌之色,微微侧身轻松闪开,花豹子戴着铁环的拳头愣是把墙打出一个洞。
残余的打手围了过来,干天雷左手长枪,右手砍刀,在人群中疯狂杀戮。
一场血战,毒贩尸体躺了一地,花豹子也被干天雷一刀砍翻在地,干天雷刀架在花豹子脖子上,厉声道:“程耳在哪?”
花豹子愤恨道:“他妈的跑了。”
干天雷见程耳又在自己眼皮底下逃跑了,握刀的手顿时青筋暴起,眼神满是愤闷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