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东在猫眼里看着外面,警惕地问道:“找谁?”
女人媚声回道:“先生,你叫的服务。”
高东冷声道:“我没叫,找错了。”
“萍水相逢都是缘,阿哥开门看一眼。”女人说着,将暴露的胸口向猫眼处靠了靠。
没多久,“吱呀”一声门开了,高东站在门口冷眼看着女人,笑道:“都是套路。怎么收费?”
女人朝高东抛了个媚眼,娇声道:“100,半小时,先给钱后做。”
高东掏出一百块递给女人,“半小时,不做,纯聊天,我问你回答,行不行?”
女人接过钱莞尔一笑,闪身进了屋,关上了门,胸一挺站在高东面前,笑道:“你给钱,你说聊就聊,说做就做。”
高东瞥了眼女人高耸的xiong脯,赶忙移开眼睛,正色道:“坐。”
女人立即扑到高东怀里,纤手径直伸向高东腰间,高东大惊,立刻伸手牢牢抓住女人的手腕,怒喝道:“干什么?”
女人一脸委屈,不解道:“做啊。”
高东脸微微一红,厉声道:“我让你坐,坐下的坐。”
女人一笑,款款抽回了手,坐在了床上,点上一支烟斜眼瞧着高东,眼神不经意地瞟着高东的腰间。高东猛然一惊,意识到刚才纠缠时枪柄露在了外边,赶紧紧了紧衣服,遮住了枪柄。
女人看着高东紧张地神色,不禁笑道:“没事儿,来这儿的男人,哪有不带枪的,带都带双枪,我这才看到一把。”
女人暧昧地爱着高东,吃吃地笑着,高东反应过来,感到脸上一阵发烫,赶紧隐了隐情绪,严肃道:“听说你们这的白粉都归贺老大管?”
女人悠然地吐出一口烟,缓缓笑道:“贺老大是整个云南毒帮的老大,我们这小地方都是豹哥罩着。”
李克在街上走着,发现这一路边全是发廊。两个小姐正暧昧地对李克吹口哨,李克也故意笑看着她们走过,假装在挑选。
两个大汉晃了过来,不远不近地在李克后面,也看着发廊里的女人。李克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
老马故作一派漫不经心的样子在街上走着,一个年轻人在后面跟着,老马猛地回头,年轻人不见了。老马点燃一支烟,转身继续走。
熊国良在一个饮料摊前,买了一个椰子喝着。一辆汽车里面,一双眼睛在盯着他。熊国良乐呵呵地掏出了手机,笑眯眯地轻声留言:“高东,你他妈怎么盯的,没发现有人跟踪我吗?看看老马和李克那边有没有情况,收到立即回话。”
高东站在女人对面一脸严肃地问道:“我想找豹哥,你有什么门道吗?”
女人不语,将大腿处的裙子往上拉了拉,调整了一下坐姿,白花花的大长腿展露无遗,眼神暧昧地看着高东,道:“帅哥,跟我来一次就有门道了。”
高东脸上微微一红,刚要出声喝止,突然手机一震,高东掏出手机,戴着耳机听着熊国良的语音。
高东神色突然一紧,赶紧走到电脑边,快速调出画面。
女人娇声道:“帅哥,看什么啊?”
高东头也不回地厉声道:“你走吧。没你事了。”
高东半天也没听到动静,一回头,吃了一惊,女人瞬间已脱了,看着自己。
高东脸一红,赶紧别开眼,怒喝道:“干什么,出去。”
女人看着高东,猛得一下扑了过来,高东惊慌地伸手一推,女人眼神一厉,突然从他腰间拔走了手枪。高东感到腰间一空,迅速扑向女人,女人身手极其矫健,一闪,拿枪托在高东头上狠狠一砸,高东倒在地上晕倒。
高东的手机响了,上面显示着熊国良的名字。女人看了看冷笑一声,一脚把手机踢到一边。
女人看着昏迷的高东暧昧一笑,伸手去解高东的皮带。
熊国良好不容易甩掉尾巴,往旅馆方向一路小跑,边跑边打电话提醒队友:“李克,老马,我们被盯上了,高东联系不上可能出事了,都回旅馆,注意安全。”
李克快速行进中接着电话,“收到。”李克挂断电话,突然撒开长腿跑了起来。身后的人一惊,赶紧追去。
老马边跑边打电话,担心道:“我也发现有人跟踪。大海,如果高东出事,旅馆可能会有陷阱,你等等我。”
熊国良猛得将旅馆大厅的门一推,冲了进来。旅馆前台的服务员正用手撑着头打瞌睡,突然“哐当”一声,把服务员吓得手一抖,脑袋差点磕在柜台上。服务员一脸不悦地抬头看去,恍惚间一个黑影朝客房方向跑去。
熊国良手在口袋中握紧枪,快步朝里面跑去。走廊里黑乎乎的,没有一个人。熊国良掏出手枪,举着枪轻轻地往前走。熊国良来到高东房门前,轻轻地敲了敲门。
门里半天没有动静,熊国良抬腿把门踹开,举枪冲了进去,大吼一声:“不许动!”
待熊国良看清楚眼前的一幕时,自己倒真是惊得也一动不动了。
熊国良:“**!”
干天雷和马列在山路上一路快步奔跑,干天雷呼吸平顺,但马列却早已气喘吁吁。
马列一边喘一边嘟囔着:“雷哥,我想起小暖被骗贩毒那次,我就是这么跟着你跑的,我发誓再也不这么跑了,谁想到从伊秋跑到云南还得跑……”
马列说着说着喘得更厉害了,嘴巴忙着大口喘气,再也顾不上说话了,马列只能在心里大声呐喊道:快来一辆车救救我吧,四个轮子不行,两个轮子也凑合,两个轮子不行,一个轮子爷也认了。
马列正胡思乱想自我麻痹,突然,马列耳边似乎除了自己的心跳声和喘气声,似乎隐约还有汽车的声音。马列自嘲一笑,这荒郊野岭的大山深处哪里会有什么汽车,只以为自己“相思成疾”,幻听。
但汽车声越来越大,马列不敢相信地回头一看,只见一辆吉普车正从后面开过来。马列顿时感激涕零,欢喜地跳起脚来,挥动着双手手拦车,兴奋地大喊道:“师傅,停一下,我们是警察。”
干天雷站在马列身后,冷眼看着渐渐靠近的吉普车,一动不动,若有所思。
吉普车里,毁灭者悄悄拿起了枪,眼神冰冷地看着干天雷。
马列兴高采烈地向吉普车招手示意,待吉普车开到前面,马列的笑脸瞬间凝固,只见司机竟伸出来一支枪来。马列大惊,赶紧回身想去护干天雷,刚一回身,只听耳边一声枪响,干天雷在马列的眼前直挺挺地仰面栽倒。
马列立刻举枪反击,又一声枪响,马列的枪“嗖”得飞了出去。待马列再看,吉普车早已开走了。
马列愤恨、无奈地看着绝尘而去吉普车,转身踉跄着扑到干天雷面前,只见干天雷胸口的心脏处一个弹洞还在冒烟。
马列惊慌地大声呼喊道:“雷哥,雷哥。”但任凭自己怎样呼唤,干天雷都纹丝不动。
马列含着仇恨的眼泪,冲着吉普车怒骂道:“毒贩,我靠你十八代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