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躲在一辆小汽车后面,他脚下是那个跟踪他的大汉,大汉腹部中枪,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五六个打手将老马包围,一起开枪,子弹横飞。老马躲避在汽车后面沉着应战,两个打手先后中枪,但老马自己也暴露在敌人的火力网下。老马一咬牙,突然奋力冲出,边跑边开枪,眼看还有几步就要冲出敌人的包围圈了。
对面有十几个群众在混乱的枪声中像无头苍蝇似的慌乱地四处闪躲。老马大喊一声:“趴下,别乱跑。”
有些群众听话地立刻趴下,子弹从他们头上飞过。但一个女人似是受惊过度,吓得呜哇乱叫到处乱窜,老马毫不犹豫,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把拉住女人,将她按在一个垃圾桶后面,嘱咐道:“躲这别动。”老马说着回手一枪,一个追上来的打手立刻中枪倒地。
一直双手抱着头,瑟瑟发抖的女人,似乎渐渐平静了下来,慢慢抬起头,却露出一丝狡黠的目光,朝老马媚笑道:“伊秋公安都这么够男人,我真舍不得杀你呢。”老马一惊,立刻举枪,蛇三姐抢先举起手枪射出子弹,老马胸口中弹,直直倒下。
蛇三姐从容地跳起来,枪对着老马的额头。蛇三姐脸上的笑容隐去,满是冷冷的杀意,挑眉道:“没杀死熊国良,拿你凑数。”
老马的胸口不断往外涌出鲜血,但眼神毫无畏惧地直视着蛇三姐,没有一丝胆怯。蛇三姐看着老马一副英勇无畏的样子,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扣住扳机的手指渐渐收紧。只听“砰”的一声,枪响了,老马本能地闭上了眼睛,但除了感到脸上喷射而来的一片温热粘稠,再无其他,魂还在。老马睁开眼,用手一抹脸竟全是鲜血,而蛇三姐僵硬地站立着,头部不断流出鲜血。
蛇三姐强撑着一口气,茫然地转过头,只见李克举着枪在斜对面。蛇三姐突然露出一丝惨笑,喃喃道:“也罢,还好是个帅哥。”说完蛇三姐颓然倒地身亡。
打手看到蛇三姐中弹倒地,大喊一声:“救三姐!”打手们疯狂地向李克扑来,李克处乱不惊,连续两枪又干倒两个,李克把老马拉到一棵树后面,继续和打手枪战,十多个打手围了过来,有人把蛇三姐的尸体拖上一辆商务车。
警车呼啸声传来。一个打手跑了过来喊道:“武警来了。”众打手瞬间逃窜,无影无踪。
熊国良百米冲刺跑来,李克拼命按压着老马的胸口,鲜血还是哗哗地流。
李克:“队长,老马不行了!”
一辆警车开了过来径直朝逃跑的打手追去,熊国良突然跳了出去张开手臂拦车喊道:“停车,我们是警察,有兄弟中枪了。”
警车一个急刹车,堪堪擦着熊国良的衣襟停下,但熊国良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车上跳下一个穿白大褂的三十来岁的女警官,英姿飒爽,干脆利落。女警官打量着熊国良,问道:“是警察。你们哪来的?”熊国良亮出警官证,“南海市刑警队队长熊国良。”女警官看着警员证又看看熊国良,沉声道:“上车。”
警车响着刺耳的警笛声在马路上一路疾驰。警车前方的车子纷纷避让。
老马静静地躺在车上,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嘴里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胸口也不停地涌出血液。李克徒劳地按着老马的胸口处,但涌出的血液丝毫不见减弱,李克的双手瞬间就浸满了粘稠的血液。
女警官用听诊器专注地听胸口,又掀开老马瞳孔,最终神色沉重地摇了摇头,“没得脉搏,没得心跳,瞳孔放大,没得呼吸,没得救了。”
熊国良闻言一愣,猛得扑到老马身边,只见老马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眉头痛苦地紧紧皱起,死死地咬着牙关,似乎是在和自己较劲,硬撑着一口气。熊国良拉着女警官,激动地嘶喊着:“他还有一口气!你看,还有。”
女警官看着仅凭一口气死撑的老马,无奈地沉声道:“到医院最少还要十五分钟,准备手术五分钟,这口气撑不住了。”
熊国良看着老马鲜红色的鲜血,眼睛红得吓人,突然熊国良眼神一亮,仿佛溺水者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激动道:“撑得住!”
熊国良迅速从兜里掏出福斯文送他的那个盒子,打开盒子,拿出了一个药丸,
女警官好奇地看着药丸,“这是啥子?”熊国良正色道:“大夫,这药可珍贵,你确定他等不了吗?”
女警官:“我确定,除非现在车上就可以做一台全科急救手术。”
熊国良四瞪着药丸,满怀希望地咬牙道:“那就是它了,死马当活马医吧,老天保佑管用。”
熊国良小心翼翼地把药丸塞进老马的伤口,只见药丸一碰到伤口,迅速钻进伤口消融,同时升起一股淡淡的红色雾气,女警官吸了吸鼻子,“好香,什么味?”
李克:“太香了。”
熊国良屏气凝神,满怀期待地盯着老马,“这药不光是香,这他妈一个亿一颗,我最好的兄弟刚刚发明出来的,号称有一口气就死不了。老马耶,你他妈可得挺住啊。”
熊国良话音刚落,按着老马胸口的李克突然惊呼道:“完了,不流血了,老马血流干了。”女警官大惊,“拿开手!”李克拿起手,女警官凑到老马胸口,听了听心跳,又抓起老马的脉搏,女警官眉宇间一派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