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国良看着两个女人一言不发地对视着,紧张地看了看刀玉罕的脸色,见其神色如常,并无半分恼怒之色,暗暗松了口气,“老婆你别胡闹,我可以解释。”
苟飞霞转向熊国良,一脸漠然地冷声道:“我去老地方等你,这是你最后的解释机会,我等你半小时,如果不来,就永远不要来了。”
苟飞霞深深地看了一眼熊国良,毫不犹豫地潇洒转身大步离去。
熊国良看着苟飞霞决绝的背影微微一愣,但转瞬即逝。
福斯文看着苟飞霞走远,才一脸后怕地愤声道:“兄弟,你太激动了吧,这什么地方就……”
熊国良白了一眼福斯文,一脸兴奋道:“你知道啥,干天雷还活着!”
福斯文无奈地看着熊国良,一脸的不信,“我操,苟飞霞都走了,咱们兄弟就不用瞎扯了。”
熊国良激动道:“是真的,这尸体就是证据,我一万分确定干天雷没死!我能不激动吗?”
福斯文看着一脸认真地熊国良,脸上渐渐也显出了诧异的神色,兴奋道:“必须激动。”
“福斯坦,干天雷装死就是要去玩命,我知道他。我要立刻去找干天雷,你那颗救命的药先不还你了。”熊国良这话与其说是商量不如说是通告。
福斯文没好气地瞪了一眼熊国良,了然道:“操,你就压根没打算还。”
熊国良狡黠一笑,“嘿嘿,我的兄弟也就是你的兄弟,别小气。你还愣着干啥,快去帮我摆平我老婆,她一向听你劝。”
福斯文了看着熊国良一副讨好的媚笑,一脸无奈地怒声道:“你真他妈无耻,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熊国良大喜,赶忙把福斯文往门外推,连声催促道:“快去。”
福斯文叹了口气,快步向苟飞霞追去。
房间中,只剩熊国良和刀玉罕两人,熊国良尴尬地看着刀玉罕:“你刚才怎么一句话也不说,你倒是帮我解释一下啊,我老婆误会大了。”
刀玉罕微微笑道:“你太不懂女人了,我刚才说任何话只能起到反作用。赶紧去找她解释吧,她是认真的。”
熊国良看了看手表,眼神闪过一丝纠结,但转瞬即逝,沉声道:“没工夫了,中午有趟飞机到昆明,一天就这一趟,我要马上去机场。”
刀玉罕微微摇了摇头,认真地劝阻道:“熊国良,飞机误了还有下一趟,老婆跑了你可后悔莫及了。”
熊国良大大咧咧地一挥手,自信满满道:“她跑不了,跟我闹离婚也不是第一次了,干天雷十万火急,我得赶紧。我越来越明白,干天雷是被人一步一步引过去的,他以为他在猎杀别人,其实他才是猎物!”
刀玉罕见熊国良眼神坚毅,显然决心已定不可回转,遂也不再多言,转而担忧道:“你去了能干什么?你都不知道他在哪。”
“我只知道离他越近越好,我一定要找到他,把他带回来。”对于刀玉罕的问题熊国良没有答案,但熊国良只知道一点:兄弟有难,自己绝对不能袖手旁观,即使自己的力量杯水车薪,是螳臂当车,也一定要全力以赴。熊国良转身冲了房间,一边打电话:“老刘,全队集合,就现在,送我去机场。”
刀玉罕呆呆地看着熊国良挺拔坚毅的背影,眼神中满毫不掩饰的是敬佩与欣赏。
双桥咖啡馆的落地窗前,苟飞霞独自一人坐着,桌子上放着一块手表,面前的一杯咖啡,自始至终都没有喝一口。苟飞霞似乎是在看着咖啡杯,但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她眼神并没有焦距,思绪不知飘到了哪里。
咖啡馆大门上的铃铛发出一声清脆的“叮铃”声,有人推门匆匆进来,苟飞霞闻声迅速抬头,待看清来人后,眼神明显地黯淡下去,失望之色尽显。
一辆依维柯警车飞速前进。李克开着车,熊国良、玉罕和刑警队的弟兄们都在车上。
熊国良:“李克,继续国良捞鱼,发现可疑地点和可疑人物先暗中监控,没有我批准,不准擅自行动。”
李克:“明白,打草惊蛇会危及小暖安全。”
熊国良:“很好。高东,继续跟临沧捕获的那个电话信号,把后面的人挖出来。”
高东:“我没这个能力,对方水平太高,他如果从此不再出现,我真找不到。”
熊国良:“那就等他出现,信道组会全力配合,监控外来可疑信号。”
高东:“是。”
熊国良:“晓怡,你去帮唐唐拼图吧,那孩子快要被那些碎片逼疯了。”
曲晓怡:“是个人都会疯,不过我已经求福大叔帮忙了,他说能把唐唐那边的效率提高一百倍。”
高东看着曲晓怡两眼冒着爱心的迷妹样子,一脸吃味,“吹,使劲吹。”
曲晓怡见高东竟然出言不逊,明目张胆地亵渎自己的偶像,瞬间黑了脸,瞪着高东厉声怒声喊道:“福大叔从不吹牛。”
高东也不示弱,一梗脖子一瞪眼,冷冷道:“这么牛,让他来追踪这个卫星信号吧!”曲晓怡一听这话,一时气急语塞,一双大眼睛怒视着高东,好似要把高东活剥了般。
熊国良看着这对斗气小冤家,无奈地摇了摇头,赶忙打着圆场道:“福斯坦也不是万能的,这活儿他干不了。他是个非常执拗的老派科学家,对互联网的东西不感兴趣。”
曲晓怡闻言神色微微缓和,冷声道:“高东,你就是妒忌福大叔。”高东脸色铁青,眼看两人又要大吵,熊国良沉下脸来,厉声喝止道:“行了,别在这撒醋。老刘,部队让协查的事情怎么样了?”曲晓怡和高东看着熊国良阴沉的脸色不甘地闭了嘴,两人都被气得脸色通红,分坐在汽车的一左一右,看着窗外,一脸置气地互不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