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鹰眼转身便要离去，脚步却在此刻陡然一滞。
嗤！
鹰眼的肩头突然爆出一阵血雾。
他偏过头才发现。
自己肩上的衣衫不知何时已经被挑破，暴露出的肌肤之上，一条明显的伤痕在此刻显得极为刺眼。
伤口不深，远远未到影响战斗力的程度。
但在此时带给鹰眼的震撼，却难以用言语来形容，尤其是注意到观世正宗锋刃之上，那一抹刺眼腥红的时候就更是如此了。
暴雨之中。
鹰眼抬手按住肩上的伤口，任由鲜血从指缝中淌出，又被雨水冲刷。
“大意了吗？”
“不过。”
“我已经有多久，没有感受过这种熟悉的痛楚了？”
“是了，自从那个家伙失去右手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能够用刀剑在我身上留下伤痕。”
“这可真是……”
“让人期待！”
……
……
……
“活下来了吗？”
高文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下午。
他转头看向一侧，见身上缠着绷带的索隆正呼呼大睡，胸膛起伏平稳之后，方才长出了一口气。
昨夜那场暴雨来的快，去的更快。
除了在空气中留下些许海水的味道之外，再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此刻紧闭的窗帘，都挡不住窗外明媚的日光。
高文勉强坐起身，一手掀开帘子，任由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驱散寒意。
他的内心一时间静了下来，唯有那场和鹰眼的战斗，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那种轻描淡写化解自己所有攻势，挥刀直接斩裂大海的强悍力量，让他对这个世界的顶尖战力，有了一个实质性的了解。
这些立于顶点的存在，每一个都相当于是行走的核武器，也无外乎世界政府面对四皇，都不敢轻举妄动。
“我还是太弱小了啊！”
此刻即使没有人告诉高文实情，他也大致明白过来，为何自己能够活下来，大抵是拿了和索隆一样的剧本。
“这种将性命托付在怜悯之上的无力感，这辈子我都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不过，觉醒了武装色倒也算是意外之喜。”
“更重要的，是结合鹰眼给出的思路，后续更进一步的霸王色，我也知道应该如何唤醒了。”
说着。
高文唤出系统界面：
【宿主-高文】
【年龄-24】
【身份-高文海贼团团长】
【技能：
剑术-LV-9：201/7000（神速）
体魄-LV-9：1734/7000（均衡）
杓死-LV-5：17/5000（瞬步）
见闻色霸气-LV-3：401/3200
武装色霸气-LV-1：0/1000
航海-LV-3：351/800
】
【徽章：
船长之怒-部下体力恢复速度+20%
声名鹊起-查看潜在能力
】
【评分-白银：明悟本心，淬炼意志，至强之路你已经踏出了第一步！】
……
过去几天时间，各项技能的经验，都略微涨了一点，不算多但很踏实。
而真正让高文眼前一亮的，则是评分栏中的评价：
“明悟本心？”
他太清楚这其中的意义了。
按照系统的说法，潜在能力是根据宿主当前具备的能力和身体天赋，而演算出的成长上限。
通常情况下，潜力的极限就是个体的成长极限。
一旦触碰到这层屏障，除非是通过特殊的方式突破自身潜力的上限，否则无论如何努力修行都难以取得进步，最多也就是维持状态不衰退。
正如此前在高文手下，那些潜在能力耗尽的海贼一般。
即使是系统本身的存在，都无法突破这个限制。
但明悟本心正是一条已经被克洛验证过的突破自身潜力上限的办法，这也是高文此前为何会尝试与鹰眼搏命的原因之一。
他无法放下猫人兄弟不管，同样也想试试能不能借助鹰眼的压力，帮助自己突破这层上限。
现在看来结果貌似不差。
高文立即使用徽章能力，向自己扔了个探测：
【姓名-高文】
【潜力-黄金】
【评分-白银：明悟本心……】
看着潜力一栏上醒目的黄金字样，高文嘴角勾起，就连被鹰眼重创的郁闷，都消减了不少。
原本当他的战力逐渐逼近系统演算出的成长上限之时，他还有些担心，自身的成长会不会趋于停滞。
就像手下那些潜力只有黑铁的海贼一般，难以更进一步。
现在明悟本心，潜力突破之后，直接解决了高文的燃眉之急。
即使后续潜力不再进阶，仅仅只是按部就班将战力堆叠到黄金级别，也足以按照原定的计划，夺取七武海的名号。
况且有鹰眼的点拨，高文对后续的霸气修行，已经有了自己的思路，再搞一颗强大的恶魔果实，怎么也能摸到传奇的门槛了。
到那时候，就真的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自身战力够强，能够做的选择就多了去了。
高文思索间……
吱呀~！
房间门被推开。
山治顺手掐灭手上的烟头，托着一个餐盘缓缓走了进来，手脚麻利的将一份番茄牛肉浓汤以及几块面包摆在高文身前。
高文嗅着空气中的香味，一时间食指大动。
对于体魄远超常人的他来说，要让伤势快速恢复，没有比进食更加迅速的治疗手段。
尤其是做饭的，还是山治这种一流的厨师。
不过。
没等高文开动，山治的声音，先一步打断了高文的动作：
“你明明有这么强大的力量，也有为了部下面对那种怪物的意志，那为什么当初要抛弃王妃独自逃走？”
他终究还是没有忍住心中的疑问。
只因眼前这个男人展现出来的形象，与他心中一直以来构建的形象，差太多了。
有无惧生死的信念，也有强悍到极致的力量。
虽说最终惨败在鹰眼手中，但那也要看跟谁比，高文的战力放在东海，已经足够横推一切了。
这一点旁观了那一场战斗的人，都清清楚楚。
高文微微一愣，这才抬起头看向山治。
面前这张面孔，逐渐与他记忆中，那张更加稚嫩的面孔重合在一起。
“我想起来了，我见过你，不过那已经是几年前的事情了。”
“当初那个女人吃了你做的东西，回去可是拉了半个月肚子，消瘦了一大圈。”
山治脸上升起一层红晕，咬牙道：
“现在是我在问你问题！”
高文将手中的面包浸入浓汤之中，随即咬下一道口，方才淡淡道：
“如果是你的话，应该比我更清楚，漂亮的女人都是会骗人的，尤其是桂妮薇儿王妃那么美的女人！”
“她不是也骗了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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