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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妈的结婚照上。
“这都看不出来,”岑景淮啧了一声,剥了一块扔进嘴里,“喜糖啊。”
他施施然倚在讲桌上,看着这几个单身的呆头鹅,心里充满了成熟男人的优越感:“今天是季屿第一次去我家纪念日,给你们发点喜糖沾沾喜气,别说兄弟有好事不想着你们。”
王明礼沈休詹浩宇:“???”
又不是结婚,发个屁喜糖啊!
怎么嘚瑟不死他呢!
“算了,不跟你们多说,”岑景淮故作烦恼地叹息,“等久了季屿要生气了,别看他在你们面前好说话,那是不熟。跟我脾气大着呢,得哄着。”
说完,看也不看几人,扬长而去。
王明礼沈休詹浩宇:“……”
绝交吧,这糟心玩意是真的不能要了。
岑景淮炫耀了一波,总算舒服了。单手拎着书包,堂而皇之地站到了一班门口。
彼时,季屿刚收拾完东西。
耳边充斥着不同的手机铃声,都是同学父母打来的电话。
问他们什么时候回去、想吃什么、要不要来接,他一个人揣着静悄悄的手机坐在那里,仿佛是个永远融入不进去的异类。
季屿垂下头,拿起书包走出了教室。
刚一跨出去,肩膀就被揽住了。
“哇哦,我来的正是时候,”岑景淮吹了声口哨,十分自然地接过他手中的书包,“走了,回家。”
走廊的窗大开着,风从外面灌进来,吹起他的校服头发,让他看起来比平常多了一分张扬和肆意。
季屿眸光动了动,没说话。
“怎么了,饿了?”岑景淮轻笑,问他,“想吃什么?我们吃了再回去。”顿了顿,又道,“算了,还是回去点外卖吧。”
季屿疑惑:“嗯?”
这么快就改主意了吗?
岑景淮:“万一你想多跟我单独相处一会儿又不好意思说呢。”
季屿:“?”
季屿笑了:“去你的!”
“可算是不皱眉了。”岑景淮莞尔,把书包挂到自行车车把上,拍了拍后座,“上来,我带你。”
原来他是在逗自己。
季屿依言坐上去,心里有点暖。
这人可真是,有时候骚里骚气的,有时候又非常细心。
“坐稳了没?”岑景淮跨上车,回头问了一句。
季屿说:“稳了。”
“那出发。”岑景淮一脚撑地,一脚踩住了脚蹬。
季屿唇角翘了翘:“出发。”
话音落下,自行车如离弦的箭一般窜进了阳光里,将一地彻底阴霾甩在了后面。
第20章
已经进入十月份,但天气依旧炎热。
季屿不太有胃口,随便吃了点凉面便跟着岑景淮去了他家。
没进门之前,他以为岑景淮自己住的地方会是个拥挤的小房子。不是很多家长这么干么,在学校周围租个单间或者小两室,方便陪读和孩子读书。
然而推开门,看着眼前这至少两百平的大平层,季屿沉默了。
他再次跟岑景淮确认:“这里真的就你自己住?”
未免也太奢侈了吧!
“骗你做什么,”岑景淮拉开冰箱门,在里面扫了一圈,拿出两瓶椰子水。见季屿呆乎乎地站在那儿,心里觉得好玩,“不信你去检查,保证没金屋藏娇。”
顿了顿,用冰凉的椰子水瓶贴了贴他红扑扑的脸蛋,笑了:“哦,不对,现在有娇了。”
季屿被冻得一个激灵,偏头躲过那双作恶的手,狠狠瞪了他一眼:“再胡说八道揍你!”
他长了双圆溜溜的杏眼,瞪大的时候不但不显凶,反而越发可爱。像某种小动物,恨不得让人立马抱进怀里顺顺毛摸摸耳朵。
岑景淮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忍了又忍,实在没忍住,伸手在他脸上捏了一下。
“那你来揍,”他拧开一瓶椰子水递到季屿唇边,意味深长道,“喜欢沙发还是床?我都可以,保证躺平不反抗任你蹂躏。”
季屿:“……”
什么叫蹂躏?这人到底会不会说话啊。
搞得像是他要对他干什么一样!
季屿见不得他那个骚里骚气的样子,夺过椰子水喝了两口。脑子一转,想出了个好主意。
他板起脸,摆出一副严厉老师的架势:“别整天嘻嘻哈哈,没时间跟你撩闲。赶紧的,把书本拿出来写作业。”
说完,得意地看了岑景淮一眼。小样,还治不了他了?
可算让他拿捏到把柄了是吧。
岑景淮不动声色一笑,顺从拉开书包拉链,将几本笔记和老师新发下来的卷子一起拿了出来:“行啊。”
他会这么听话?季屿狐疑,总觉得后面有个大坑在等着自己。
但看了又看也没看出什么猫腻来,只好跟着岑景淮去了书房。
说是书房,其实更像电竞房。
书架上空空如也,一本书没有,倒是有许多游戏周边。书桌上放着两台超大的电脑,还配了机械键盘和电竞鼠标,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学生。
岑景淮将键盘往后推了推,腾出放书本的地方。翻出几道不会的题,抬了抬下巴示意季屿:“开始吧。”
那几道题上面都做了重点标记,很像是那么回事。
也是,季屿暗道自己想多了。毕竟是高三第一次考试,哪怕岑景淮再混也是重视的。
他稍微放下心,探头过去将题目读了一遍,很快有了思路。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拿起笔正要给岑景淮讲解,就被他打断了:“你就这么教?”
“不然呢?”季屿诧异。
难不成还要搞点仪式感?分数不高要求倒挺高。
季屿无语:“你给我认真学习,别闹妖。”
“谁闹妖了。”这话岑景淮可不承认。
他握住季屿的手,懒洋洋往后一靠:“我就是想提醒你一声。”
“嗯?”
岑景淮:“我基础差,一般的方法可能听不懂。”
原来是自己误会他了。
季屿暗道抱歉,忙安慰道:“没事,我慢慢讲。一遍不行就两遍,两遍不行就三遍,总会弄明白的。”
这话诚挚又认真,换做一般人可能就不好意思继续欺负人了。
但岑景淮是谁,老狗逼压根没有良心。
“要是还不懂怎么办,”他装模作样叹了口气,趁机将季屿的手握在掌心,“不然季老师还是手把手教我吧。”
季屿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他现在就是在手把手地教他啊。
要知道,他给宁乐彬他们讲题都是把大概步骤写出来就完事,这么详细还是第一次。
正要解释两句,目光触及到他那只不老实的手,登时明白了。
可恶!
这狗东西又在调戏他!
“岑、景、淮!”季屿咬牙,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