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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可以啊,想不到他表面上冷冷淡淡的,实际上还挺会玩情趣。
让他看看究竟是什么话不能当面说,非得发微信。
该不会是表白什么的吧,大早上的玩得这么野吗?
岑景淮期待地点开微信。
岑景淮的笑容逐渐消失。
【季屿】:转账100.00
与此同时,季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因为嘴里含着牙膏而有些含糊:“昨天的小龙虾钱。”
“至于么,”岑景淮硬生生被气笑了,“咱俩这关系……你吃我一顿饭怎么了?”
季屿坚持:“一码是一码。”
他和宁乐彬的关系也好,但出去玩和吃饭从来都是AA,谁也不占谁便宜。
好朋友之间不能涉及金钱,不然容易变味儿。
“一码是一码……”岑景淮嗤了一声,点头,“行,那我以后给你送花送礼物,你是不是还要折现一半给我?”
季屿头顶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他吐掉嘴里的泡沫,奇怪地看向岑景淮:“你为什么要给我送花?”
哪有什么为什么,谁家好男朋友不送。
岑景淮刚要说话,触及到季屿坦坦荡荡不掺杂任何羞赧情绪的双眼,心里顿时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你昨晚……”
话还没说完,就被季屿打断。
“不好意思啊,”他将牙刷插-进杯子里放好,抱歉道,“我昨晚有没有给你添麻烦?喝太多不记得了。”
仿若当头一棒劈在脑袋上。
岑景淮缓慢地、机械地扭过头,一字一句:“你说什么?”
“我不记得了,”季屿听话地重复了一遍,而后羞赧地挠挠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可能是天生的吧。”
不记得了不记得了不记得了。
岑景淮闭了闭眼,从没觉得熟悉的文字如此冰冷过。
“怎么了?”季屿不明白所以。
不会吧,难道自己真做了什么过分的事?
他有些忐忑地拉了拉岑景淮衣角:“岑景淮?”
岑景淮顺势攥住他的手,深深地运气:“呵。”
呵什么呵,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季屿急了,刚想要继续追问,就见他拿出了手机。
季屿疑惑:“你这是……?”
“没什么,”岑景淮点开音乐软件,心如死灰,“忽然想听首歌而已。”
“哦。”季屿总觉得他的表情怪怪的,不等仔细琢磨,一阵旋律就在耳边响起——
“又回到最初的起点,呆呆地站在镜子前。”
“那些年错过的大雨,那些年错过的爱情。”
“好想告诉你,告诉你我没有忘记。”
……
大早上的有必要搞这么忧伤么?
季屿张张嘴想要说点什么,但愣是被他萧瑟的身影震得没敢开口。静静陪他听完了这首歌,想着下一首就好了。谁知一曲终了,不等他松了口气,岑景淮就将播放模式设定成了单曲循环。
那句“又回到最初的起点”再次灌入耳朵。
啊这。
季屿默默看向岑景淮,就那么喜欢吗?
“怎么,”察觉到他的视线,岑景淮头也不抬,连音调都没有起伏,“你也想告诉我你没有忘记?”
说这句话的岑景淮,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想要发疯创死所有人的气息。季屿缩了缩肩膀,虽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还是认怂了:“没、没有。”
“呵。”
自己昨晚的行为伤他那么深吗?
季屿懊悔不迭,觉得辣喝水不就行了,喝啤酒做什么?现在好了,做出不可挽回的事了。
虽然还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但看岑景淮这表现,显然十分严重。
季屿痛定思痛,决定好好道个歉:“对不起,昨天我……”
“没关系,不是什么大事。”岑景淮缓缓吐出一口气,微笑。
忘了是吧,不记得了是吧。没事,以后的日子长着呢,先把这条只有七秒钟记忆的鱼套住再说。
岑景淮重新振作,恢复了骚气的本我:“就是你醉了后非钻我怀里对我动手动脚,幸好我自珍自爱、奋力反抗,没向恶势力妥协,才堪堪保住了自己的清白。”
都涉及到清白了还不算什么!
不对!季屿终于反应过来,反驳道:“不可能!”
自己的性格自己了解,就算再醉也不会做出这种事。
“怎么不可能。”岑景淮哼笑,“那天在食堂你就觊觎我的腹肌。”
季屿:“……”
虽然但是,确实有这么回事来着。
难不成他说的是真的?可不应该啊。
“怎么不说话,心虚了?”岑景淮抬手在他下巴上挑了一下,“你说吧,这事儿要怎么办?我好好一男德班代表,不能就这么白白被你占了便宜。”
季屿:“……”
季屿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细观察他的表情,没有看出任何说谎的迹象。他抿了抿唇,平生第一次因为这种事被人找上门来,颇有些手足无措。
踟蹰半晌才道:“真的?”
“骗你做什么,”岑景淮挑眉,思忖片刻,兴致勃勃提议道,“不然你再喝点?这次我保证给你录下来。”
季屿:“!!!”
那还是不用了!
他以后、不!这辈子都不会再随便喝酒了!
见他一脸惊悚,就差把“拒绝”两个字写脸上了,岑景淮忍笑。没有继续纠缠,而是道:“说起来,你上次是不是跟我打听我们班那个谁来着?”
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季屿愣了一下才想起那晚在天台上发生的事,点点头:“是啊,怎么了?”
心里实在感动于他的贴心。
骚是骚了点,但对朋友确实没话说。瞧瞧,怕他尴尬,还特意换了个话题。
这个念头刚闪过脑海,就听见岑景淮道:“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就要想办法解决。你不是想谈恋爱么?”
他扔了手机靠过来,气息滚烫:“我比他高、比他力气大、还比他学习差,你觉得我怎么样?”
那天后来是怎么过的,季屿完全记不清了。
总之就是混乱,非常混乱。
虽然知道以岑景淮的性格很有可能是在开玩笑,但他就是没法保持平常心。
好在假期只有短短的一天半,翌日,季屿几乎是逃也似的回了学校。
本以为脱离了那个环境,自己就能恢复了。然而那句“你觉得我怎么样”却像是魔咒一样,一直在他脑海里循环,搅得他心神不宁。
“季屿,季屿?”宁乐彬推了推他,“想什么呢,叫你好几声都不答应。”
“嗯?”季屿回过神来,揉了揉脸,强迫自己打气精神,“怎么了?”
宁乐彬无语:“还怎么了,快考试了,去考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