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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最后看了一眼自己这个呆了两天的教室,大步踏出了考场。
走廊里熙熙攘攘,全是考生。有的脸上是藏不住的欣喜,一看就知道考得不错;有的如丧考批,脑袋都要耷拉到脚面了;还有的满不在意,显然并不把这场考试当回事。
众生百态,不外如是。
季屿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像是平静,又像是飘乎乎的落不到实处。
他轻轻吐出一口气,将书包抱到胸前,刚要撑开伞,头顶忽然罩下一大片阴影。
季屿抬眸,就见岑景淮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他身侧,正举着雨伞笑吟吟看着他。
“发什么呆呢,老远就瞅见你了。”
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空落感瞬间被填满,季屿这才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岑景淮已经变成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且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许是心境变了,也许是彻底放松了。季屿冲他笑笑,罕见地皮了一把:“等你啊。”
哇哦。
岑景淮有些不可思议地挑挑眉,他男朋友今天这么主动吗?
作为一个优秀的另一半,他能怎么办?当然是满足他啊。
岑景淮揽着季屿走进雨幕中,将大半伞面都倾斜到他那边,声音低沉含着笑意:“故意撩我?”
“谁撩了,”季屿装傻不承认,“我是实话实说。”
“懂了,”岑景淮一反常态地没有打蛇随棍上,点头道,“实在。”
季屿总觉得他的表情怪怪的,可一时之间又品不出个所以然来。迟疑几秒钟,到底还是“嗯”了一声。
反正这个词干巴巴的,就算他想借题发挥也发挥不什么来。
季屿太低估岑景淮了。
只要他想,哪里都是他的舞台。
“保持住,”岑景淮轻笑,侧头附在季屿耳畔,“今晚别忍着,让我看看你到底能有多实在。”
他故意咬重了“实在”这两个字的读音,合着脸上那抹轻佻的笑,饶是没有明示,季屿也一下反应过来了。
靠!
季屿的脸瞬间红了:“你!才刚从考场出来!”
除了像自己一样重生有把握的,这个时候惦记的难道不应该是高考成绩吗?这人为什么还有心思想那种事啊?!
等等,高考!
知道岑景淮不是敏感人,季屿想到就直接问了:“你考得怎么样?”
“你说呢?”岑景淮声音懒懒,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考场得意,所以情场也想得意一下。就是不知道某些人给不给机会了。”
某些人季屿:“……”
大庭广众讨论这种事真的好吗?!
季屿耳根如火烧,快走两步想要甩开他,却忘了这会儿还在下雨,瞬间就被雨浇了个透。他停下脚步正想折回来,腰间忽然一紧,紧接着整个人腾空而起。
季屿惊呼一声:“岑景淮!”
岑景淮将雨伞随意丢到一边,大笑着将他抱了起来。
连串的雨珠子落下,浸透了他蓬松的发丝,完整地露出了那张锋锐英俊的脸。季屿望着他眉眼间的肆意和张扬,忽然就什么都不想管了。
去他的别人的目光!
这辈子就这么一次,陪他疯一次怎么了。
心里瞬间豪情万丈。
季屿屁股挪了挪,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往他肩膀上一拍:“走起!”
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口哨和起哄声。
“牛逼啊兄弟!这臂力杠杠的!”
“靠靠靠,我怎么没想到还能这么干!来来来,我抱你试试!”
“滚犊子,我可不想屁股摔成八瓣!”
“不愧是重点高中的人,就是会玩。”
季屿回头,就见身后打闹的打闹,抱成一团的抱成一团。没人多注意他们,大家全都抓紧青春的尾巴进行最后的狂欢。
真好啊。
都是他上辈子没经历过的。
季屿忍不住笑了。
趁着拐弯的机会,亲昵地用脸贴了贴岑景淮的颈窝。
回应他的是岑景淮一个安抚的拍拍:“晚上想吃什么?”
季屿想了想:“湿衣服贴在身上有点难受,回家点外卖吧。”
岑景淮说:“好。”
嘉禾高中离岑景淮家并不远,不到半小时两人便到了家。
季屿一进门就直奔衣柜而去,一边找换洗衣服一边道:“你点饭吧,我吃什么都可以。”
岑景淮没动,只斜斜地靠在柜子上看着他。
季屿原本是没注意到的,奈何他看得实在太久了。目光如有实质地落在他身上,哪怕季屿再迟钝也发现了。
“怎么了?”
岑景淮慢条斯理地把玩着手里的手机,意有所指:“我也想洗。”
这人一天天的骚话数都数不过来,季屿压根没把他在操场说的当回事儿。闻言怔了一下,以为他要用主卫:“行,那我去客卫。”
说完,拿着睡衣就要出去。
将将迈开脚步,手腕就被拉住了。
岑景淮心不在焉地道:“客卫坏了,不能用。”
季屿:“?”
“没有吧,”季屿这会儿仍旧没看出他的真正意图,还在那认真回忆,“我之前看还是好的啊。”顿了顿,又道,“不然你先去,我等下洗也行。”
岑景淮心说谁特么在乎什么时候洗澡了,他在乎的是怎么洗。
知道自己不直说这人永远get不到,终于不再掩饰,上前一步拉住季屿的手,轻声道:“咱俩一起?”
季屿愣了愣,后知后觉地回过味来了。
红色一点点在脸上蔓延,他紧张地咽了口唾沫。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房间里空调开得很低,他却觉得浑身都开始燥热起来。
岑景淮抬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他的后颈,似安抚也似试探:“不乐意?”
早晚有这么一遭,季屿倒没有不愿意,只是——
想起自己曾经看过的场景,他就觉得头皮发麻。那个尺寸实在是有点骇人,真的能进去么……?
季屿张了张嘴,说了句什么。声音太小,跟蚊子哼哼没什么区别。
岑景淮有些没听清。
他再次上前一步,身体几乎跟他贴在了一起:“嗯?”
“那、那个……”季屿没敢跟他对视,结结巴巴半晌才说出了完整的一句话,“套什么的都没有。”
逃避可耻但有用。
“谁说的。”岑景淮得意一笑,拉着他走到床头,直接打开了柜子。
登时,各种品牌颜色的安全套和润滑剂齐刷刷映入眼帘,多的都能去开个展会了。
季屿:“……”
季屿整个人都麻了,他难以置信地看向岑景淮:“你、你哪来这么多?”
“买的啊。”岑景淮低笑,随便拿了两样,拉着他朝卫生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