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老哥布林——卡达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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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之中缓缓扭动的长队。

哥布林斥候在前方迅速侦察，岩黄色泽在眸子在黑暗之中发光。

“啊啊啊啊……”

“神啊，救救我们吧。”

“妈妈，妈妈。”

而在拥塞的队伍之中，许多人类被夹在中间缓缓被迫紧随着哥布林的步伐。高举的火把，哥布林眸子紧盯着前方警惕着，在布朗森林内的深夜，它们害怕、胆小的谨慎的注意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在队伍最中心，四个挂了一块破布的男人抬着一架座，上面坐着一位年迈的老哥布林。

年迈哥布林的双眼是呈现橘黄色，比起其他哥布林还要明亮鲜艳。佝偻矮小的身躯没有任何的变化，穿戴着法师袍，头戴一束罕见的黄金王冠，手指戴着铁戒指，手中拿着奇特的木杖正懒散的望着树冠发呆。

不一会儿，后方出现了暴乱。

一位男子挣脱了绳索的束缚，随即偷袭了一只哥布林将它按倒在地，勒住脖子然后站了起来想要威胁其他哥布林。

后方的暴动引起了坐在木座上的哥布林，橘黄色泽的眸子注视过去，木杖沉重的磕在脚板上，抬着木座的人类男子们立马停了下来。

人类男子们恐惧的注视着前方不敢抬头看，满头大汗，瑟瑟发抖着。

“放我们走！不然，我就杀了它！”那勇敢的男子威胁道。

老哥布林缓缓站了起来，紧跟着面对着他，脸上毫不在意的张嘴说着人言：“那你就杀了它吧。”

男子当时便愣住了，随即回神咬牙切齿的憎恨道：“你既然会说人类语？”

“人类语不也是大陆语种之一吗？我们哥布林所用的哥布林语你们一些学者也不是研究过？你也可以学习一下我们哥布林的语言。”老哥布林露出一道令人害怕的笑容，语气客气的说道。

“欺诈者的语言老子才不学！”男子怒吼道，手里的力加重了几分，怀中的哥布林翻了白眼，双手死死抓住男子的手臂，甚至划破了皮肤也无法挣脱。

老哥布林眼神忽然眯成了月牙，整个脸扭曲的吓人，笑吟吟的说道：“那你还是去死吧！”说完便举起法杖，立马释放一团火球朝着男人飞射过去。

男子睁大眼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便被火焰吞噬，火焰连同用于胁迫的哥布林也一同点燃，惨叫声打破了仅有的宁静，周围其他人类顿时心生绝望的望着火焰身影，眼睁睁的瞧着他无力的倒下死亡。

哥布林也在驱散着浑身的火焰，朝着老哥布林行走两步伸出手寻求救赎。

“哼，废物。”老哥布林冷眼相对，扭头便不搭理。

哥布林的群部规则是最为真实的黑暗森林法则，强者上位，弱者埋汰，老哥布林根本不会去浪费魔法值救下一个废物的，一个没有任何利益还要占据部落食物的成员，这样的哥布林早该死了。

他可是要建立哥布林王国的哥布林，不能让如此的哥布林存在。

“只有强大的哥布林才能得到援手。”老哥布林狠狠的呵斥道。

那弱小的哥布林最后挣扎了几分，最终双手按着脑袋倒在了木座面前，这一幕让四名抬木座的男子愈加恐惧。

“哥布林是全大陆最伟大的种族，布朗氏族一定会成为哥布林的顶端，大陆其他物种的支配者，宝藏的拥有者！”老哥布林宣誓和激励道。

其他哥布林听后情绪奋然高涨，纷纷举起手中的武器和拳头兴奋呐喊。

不一会，一个不幸的消息打断了它们的雅致。

派遣在前方探路的哥布林斥候焦急的返回部队，满脸焦急的跪拜在老哥布林面前，叽里呱啦说着领地发生的事情。

老哥布林听后瞳孔猛张，枯干的手直接抓住了木座的边缘，愤怒的咬齿瞪着远处，呼吸急促，捏紧木杖连续敲打了脚板，四个男人听到后立马害怕的将木座撑起迅速朝前移动。

其他的哥布林也紧随其后只留下了少数的哥布林押送从村庄掠夺而来的食物、物资和女人。

急促的奔跑让四个男人体力消耗严重，再加上布朗森林地形凹凸不平，树根错乱交叉，其中一个男人不慎被绊倒，整个木座连同其他人一同摔倒下去，老哥布林更是直接被甩了出去。

老哥布林爬了起来，这番举动让它心中的怒火无法压制，拿起落在一旁的木杖直接对着四个奴隶释放了火球术将其点燃，望着哀嚎的四个奴隶愤恨大骂道：“你们这群该死的家伙！都给我陪葬！给王位继承人陪葬！”

“走，快走！”老哥布林迅速扭头拉着自己的法袍双脚踩地跑了起来。

其他哥布林见状也不敢等待，纷纷四肢落地紧跟其后或者率先出发。

当老哥布林爬上了上坡，走出了灌木丛，当见到了自己领地已经化为了一堆漆黑的废墟时目光呆滞，沿着外边朝着自己的帐篷走去时，每一座废墟都让老哥布林的怒火更盛。

停下脚步，当来到了被敲碎的石柱面前直接哑口无言。

扭头看去，难得一只拥有战士资质的王位继承人所居住的帐篷也成为了废墟，走了过去望着废墟，其他的哥布林让开了一条道。

“卡扎……”老哥布林紧盯着已经被烧的不成样子的王位继承者，直接跪在了地上。

眼前的一幕就仿佛所想的一切都化为了泡影，老哥布林颤抖的抚摸着卡扎烧焦的尸骸，老泪纵横，双目紧紧注视着这只还差一年就能成年接受图腾庇护成为一名出色战士的小家伙，心中的恨意达到了顶点。

“不管是恶龙还是骑士，你们都要付出应有的代价！我以卡达尔的姓氏宣誓！向哥布林之神奥图恩送上我的灵魂见证！”老哥布林仰起头咆哮道。

一阵光辉的见证下，老哥布林才缓缓站起抱着卡扎的尸骸。

不一会又有哥布林上来汇报信息，紧跟着一群哥布林拖出了一为女子，老哥布林见到这人类女子不由将卡扎轻放放在地上，双眸紧盯这位熟悉的女子，走上前一只手捏了了她的下巴诱惑道：“告诉我，是谁做的这一切，我可以放你自由。”

女子的面容浮肿，眼眶乌青仿佛前不久被揍过一样，深色的眼眸注视着老哥布林丑陋的嘴脸，随后张了张嘴有气无力的说道：“你靠过来，我告诉你。”

老哥布林迟疑一阵子后不得已还是靠了过去，当贴近女子的一瞬间，女子直接张嘴咬了过去，老哥布林迅速的避开紧跟着听到她最后的咒骂声。

“你将不得好死，神明终将给你审判，你和你的氏族都将死亡，你也将会被骑士的正义之剑贯穿，你……”

一只哥布林头领直接用劣质的铁矛将女子从后贯穿了胸膛。

女子悲然倒地，眸子仇恨的盯着老哥布林咒怨着它，即使感受到生命的流逝也要狠狠的瞪着老哥布林。

老哥布林平静的吓人，随即疯狂哈哈大笑。

随后，不幸的消息随之而至。

一只巨熊的出现将后方押送人类的部队造成了混乱，不少的哥布林死在了巨熊的撕咬和利爪下，而那些被抓来的人类乘着混乱纷纷逃离，而且巨熊还在和剩余的哥布林纠缠。

老哥布林闻言后冷漠的看着传信的哥布林，这只哥布林害怕的低下头颅，嘴里一直汇报着外面的情况，叽里呱啦的用着哥布林语。

彻底了解情况后老哥布林这才动身，剩下的两位头领紧跟在后阴沉着脸，其他的哥布林紧跟其后前往支援后方的队伍，氛围相当的压抑恐怖，仿佛一只即将暴走的野兽一般。

……

“艾尔，撤退的痕迹做的如何了？”

李默询问道。

“领主大人，我将撤退的痕迹都掩埋了，踩踏的痕迹、留下脚印和血迹都用沙子或者其他办法清理掉了，如果这个哥布林没养狼群的话一定发现不了我们的。”艾尔认真的回复道。

李默转过头，露出沾满绿色血液的脸庞，平静的说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捷尔丽娅已经说明了情况，它们没有狼群，它们部落的领袖是一位哥布林法师，只要这只哥布林法师没有学习追踪术的话，它也无法知道我们的位置。”

“况且在离开的时候，我们已经在它们的营地留下了铁靴的脚印，脚印一直朝着布朗森林外衍生，追踪术的范围为十米，我们的脚印已经处理掉了，只要不被发现的问题的话最近我们是安全的。”

捷尔丽娅就是那位黑发女子。

选择离开的女子只有三位，剩余的都选择死在哪儿，对此李默心中只有一丝同情和无奈。

三位女子分别是捷尔丽娅、丽娜尔和安洁儿，除了捷尔丽娅其他两位都是村庄农夫的孩子，而捷尔丽娅是被哥布林从商道设置陷阱抓获的一名伯爵领的女学生，就在两个月前被埋伏了。

至于在领地的遭遇捷尔丽娅只是说了一句“不要再问了”的话语，李默也很识趣的避开了这个话题。

毕竟不是好事。

“艾尔。”李默唤了一声。

“怎么了，领主大人。”艾尔忽然好奇的过来询问。

言闭，李默顿时感觉头晕目眩，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一般往后倒去。

鼻孔流出一道血迹，整个人闭上了眼，噗通一声便直接摔在了地上。

艾尔连忙跑了过去，吓得脸色煞白，蹲在一边不断的用手检查和呼唤：“领主大人，领主大人，领主大人！”

前方行走的老基尔和捷尔丽娅们纷纷停下脚步转头。

……

一夜的激战。

巨熊之上坐着一位被巨熊阴影笼罩的哥布林。

老哥布林浑身沾满了巨熊的鲜血，双眸在巨熊的阴影下格外的恐怖，周围堆满了被巨熊撕碎和咬碎的哥布林尸骸，剩下哥布林多数也是落下了残疾，两个强大的头领站在两边，瞎了一只眼的哥布林斥候重新的汇报了一遍老哥布林让他去检查的事情。

“耳朵、眼珠子和牙齿都被带走了？”

“呵呵呵，这群贪婪的冒险者们可真是无时无刻都想要我们的牙齿呢？”

“他们离开的方向是朝着西北，那儿不是那个愚蠢伯爵的领地吗？”

“让伪装在伯爵领的莫哈达探清情报，最近有谁拿着孩子们的身体去冒险者工会兑换硬币的。”

“其次，告诉另外的布朗部落，人类已经踏入了深处，这里不安全。”

“然后，告诉它们的领袖，卡达尔希望整合哥布林部落，在这个冬日来临之前，我希望不需要动用我的魔法……”

老哥布林卡达尔起身，举起木杖呐喊道。

“要让愚蠢的人类付出代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