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感受着截然不同的精神强度，孵化池的战斗也结束了。
此时的三人全都进入了三度暴血的状态，漆黑的鳞片已经布满了他们的身躯，甚至他们的身体在躁动，随时准备生长出龙尾和双翼。
“咳！”楚子航第一个支撑不住，他半跪在地，紧握村雨刀柄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师兄！”路明非就在旁边，他紧张地上前，“你受伤了吗？”
楚子航抬头，一双黄金瞳闪着冷漠的光芒。
“他的精神到达极限了。”林羽抬手在楚子航肩头按下，更加炽烈更加璀璨的光芒照入楚子航的眼瞳。
楚子航下意识退避，也退出了暴血状态。
“呼！”长出一口气，刚才战斗时连一滴汗都没有出，这一刻的楚子航却瞬间大汗淋漓。
“......谢谢。”他声音沙哑，身体更是虚弱得差点站不起来，“龙血的力量影响太强了，二度暴血的时候还好，但是三度暴血之后，时间越长，我的心情就越平静。”
“就像，就像杀的不是死侍，而是一些蚂蚁一样。”
“这就是龙的力量。”林羽很平静，“在强者的面前，没有弱者的位置，在龙的面前，其他生命即便是忠诚的死侍，也只是蝼蚁。”
楚子航沉默片刻，“......会变成死侍吗？”
“不会。”林羽按住他的肩膀，很平静地说出了让人震惊的话，“其他人在封神之路失败后只能成为死侍，但你们不会。”
“因为，你们将会与我一同并肩作战。”他说。
“谢谢。”虽然时间更长一些，但凯撒也支撑不住了，“我会坚持到和你一起面见龙皇的。”
“我期待着那一天。”林羽微微一笑，看向了路明非。
此时的路明非依旧保持着暴血状态，完全看不出吃力。
“废柴师弟，没想到你这么牛啊！”芬格尔是个懂行的，他知道自己最多也就是和恺撒、楚子航一个档次，可路明非摆明了比他们更强。
“这就是血统的力量吗？”恺撒摇头，骄傲如他也不得不承认，路明非的血统就是强。
“......S级。”楚子航轻声慨叹。
任凭他们再怎么努力，也比不上天生的血统！
“啊不是，”路明非总算看明白气氛了，他连忙摆手，“我也就一般，没你们说的这么厉害。”
“呵哈哈！”林羽大笑，“别为这点小事就高兴，今后还长着呢。”
“你们都会走完封神之路，成为‘神明’的！”
“要问为什么的话，因为你们都是我的伙伴啊！”
“能和我并肩作战的伙伴，必然都是一流的！”
路明非无奈，“当你的伙伴，别人会以为我也是中二病的。”
“那又怎么样？”恺撒倒是笑了起来，笑容灿烂，“强者无需在意他人的目光！”
“我擦嘞，一群中二。”路明非挠挠头，“这样我也不得不中二起来了。”
猛鬼众解散，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他们算是彻底轻松了下来。
三人组带着麻生真到处乱转，让可怜的女孩和可怜的路明非开了眼界。
直到一个星期后，他们再度来到了源氏重工醒神寺。
到今天为止，林羽已经给蛇岐八家的所有高危混血种传授了【封神之路·改】。而今天，也是猛鬼众彻底解散，所有日本混血种全部归于蛇岐八家的时候。
“阁下，猛鬼众已经解散，从中解救出混血种三百名。”风间琉璃在会议室跪坐，向上首位置的林羽恭敬地汇报，“解救出来的混血种已经带到醒神寺外，等待着您的接见。”
“能够在一个星期内消灭猛鬼众，你做得不错。”林羽开口点评。
正如橘政宗一开始的设想，想要消灭猛鬼众最重要的不是力量，而是如何找到那一个个隐藏极深的据点。
也就是风间琉璃，换成别人，别说一个星期了，一年恐怕都做不到这么干净。
“谢阁下夸赞。”风间琉璃笑容平和，“这件事多亏了小暮的帮助。”
风间琉璃身后，穿着和服的樱井小暮低头行礼。
樱井小暮是从最底层爬上来的猛鬼众干部，对猛鬼众据点、下层人员的了解远超风间琉璃。
“做得很好。”林羽赞赏点头，“你现在能够这么平静，看来封神之路的进展不错。”
“还要多谢阁下传授秘法。”风间琉璃眼中已经洗去了疯狂，“据我估算，再过一年就可以融合两个人格了。”
因为脑叶白质切除术和王将的刻意引导，他的人格分裂成了源稚女和风间琉璃。现在得到了封神之路，经过暴血修复大脑的损伤，两个人格的合并指日可待。
“看来以后我就可以喊你源稚女了。”
“感谢阁下。”风间琉璃再次低头感谢，“只是，还请阁下继续称我风间琉璃即可。”
“......我犯了太多的错误，”他抬头，轻声说着，“哥哥想必也不会原谅我吧。”
“你是想逃避吗？”林羽脸色一沉，可怕的威严扩散开来，“既然犯了错，那就用自己的一生去弥补！改一个名字有什么意义？不过是自我逃避罢了！”
“而且，你的亲人也不只是源稚生那一个哥哥。”
林羽说，“你还有父亲和一个妹妹。”
源稚女抬头，脸上虽然有错愕，但更多的还是理所应当的了然。
他不傻。
“看来你也有一点猜测。”林羽平静地说，“没错，绘梨衣是你的妹妹，而上一任唯一的皇·上杉越就是你们三人的父亲。”
“你不仅是一个人，所以......好好活着，用自己的生命去赎罪。”
“......是。”源稚女低头。
“另外，”林羽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既然你说过，樱井小暮给你提供了很多帮助......我赏罚分明，就将你赏给小暮小姐。”
樱井小暮一惊。
她喜欢风间琉璃，没错！
但她只是一个蝼蚁一般的平凡女人，只要能看到风间琉璃的背影就足够了，哪里敢奢求和风间琉璃在一起？
她望着风间琉璃，生怕他因此而讨厌自己。
如果真的被风间琉璃讨厌，她活着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风间琉璃低头，“......遵命。”
“咣”一下，樱井小暮聪明的脑袋宕机了。
风间琉璃转头，自然而然牵起樱井小暮的手，眉眼间带着温柔，“以后我可就属于你了，小暮小姐。”
樱井小暮小脸通红，脑袋上腾腾冒蒸汽。
林羽摆手，“下去吧，筹备婚礼的时候记得邀请我。”
风间琉璃拜谢之后，牵着傻傻的樱井小暮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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