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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你这么喜欢吃蘑菇?”
江一眠轻笑一声,给他碗里夹了一块蘑菇,“倒不是很喜欢,只是这是我和吴秘书今天下午的劳动成果,不吃岂不是对不起自己?”
傅承焰夹起碗里滑嫩的蘑菇放进嘴里,一边吃一边点头,“嗯,下午的时候吴巡微信上给我汇报了。”
“好吃吗?”江一眠问。
“还不错,味道挺鲜美,城里很难吃到这种纯天然的野生高山菌菇。”
“如果,我们一直住在这里,”江一眠又给他夹了一块蘑菇,“顿顿吃蘑菇,你觉得怎么样?”
一直住这里,怎么可能?
傅承焰终于察觉出江一眠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搁下筷子,目光审视地瞥着江一眠,“眠眠,你这是给我摆了一道鸿门宴。”
江一眠也搁下筷子,握住他的手说,“哪有什么鸿门宴,只是有几句话想跟你说。”
傅承焰眸光微凛,“眠眠,你可能不清楚,工作上,没人敢在我面前指手画脚。”
确实,江一眠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前世他从来不过问傅承焰工作上的事。即使傅承焰再忙,他也不会问半个字,始终等在庄园里,做一个除了好看一无是处的傅夫人。
或许是这一世傅承焰无差别地对自己好,给了自己什么错觉,竟觉得能左右他的决策。
江一眠垂下眼睫,松了握住他的手。
却在下一秒被傅承焰反手握进掌心。
“但你是个例外。”傅承焰眉宇含情地看着他。
江一眠抬起眼眸,对上他的满目深情,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眼波荡漾,里面倒映着的傅承焰的身影似乎都泛着微光。
两人对视良久,傅承焰拉起他的手吻了吻,“说说你的想法。”
江一眠这才开口,“山下的生活对于明月山的村民们来说,就像常年生活在城里的我们之于这鲜少吃到的野生蘑菇一般。第一顿觉得很好吃,如果天天吃,再好吃再珍稀的东西也会索然无味。反而会觉得以往的生活更加珍贵。”
“即使你最终说服了村民们,他们同意入住安置小区。但他们每天面对周遭与自己格格不入的环境,和千篇一律的小区生活时,不会感到快乐,到时候再闹矛盾更头疼。”
傅承焰目光落在他不停阖动的唇上,认真地听着他说。
“村民们世代生活在明月山,不说风俗和信仰,光说感情上,那也一定是对这明月山有着深厚的情感的。与其让他们离家,不如让他们如愿地守家。”
“明月山有四座山峰,可以留一座不进行开发和专业的旅游打造。只重新选址修建吊脚楼,将村民们集中在一处。不止是居住用,还得多修建一部分作为商用。保留他们传承几百上千年的风土人情,鼓励手工,完善医疗和教育……”
江一眠后面还说了很多很多,小到规模养蚕,丝织刺绣,事无巨细。一直到两人吃完饭洗完澡躺在床上,傅承焰把他拥在怀里,他才说完。
“眠眠,累不累?”傅承焰吻他的脖颈,“累了就放松一下。”
知道他什么意思,江一眠连忙低声说,“我不累。”
“可我累了。”傅承焰薄唇下移,吻他的锁骨,“让我放松放松。”
“不行。”
“为什么?”继续下移,吻他的心口。
“托你的福,这楼上楼下都是保镖,这木质的屋子不隔音,动起来咯吱乱想,还是不要了。”
“那我轻一点?你忍着,别出声?”
“傅承焰!”
“嗯?”
“别闹了,很晚了,快睡觉。”
“可我想你。”
“我不是在这儿吗?”
“眠眠,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
江一眠捂住吻在腰间的唇,“真的不行,别闹。”
傅承焰有些暴躁地扣住江一眠的手腕按在他身侧,眉宇间凝着不悦。
他不明白江一眠为什么突然转变态度一直拒绝他,看着人想了很久很久,才后知后觉地问了一句,“还疼吗?”
江一眠不好意思地避开他的目光,“……还有点。”
“那算了。”傅承焰立马松手,暴躁全消,把人重新揽进怀里,下巴埋在他肩窝温声说,“我们睡觉。”
第75章别胡说
关于明月山村民们安置的问题,最后的决策是怎样,江一眠并不清楚。毕竟傅承焰只是听他说想法,但不一定就会采纳。江一眠也不再问,他的本意也只是提个建议,提个可供选择的方案而已。
何况这个方案前期看来还会牺牲傅氏的利益,但是从长远来看,究竟是利是亏也未可知。傅氏的实力不容置疑,只要运营做得好,后期很有可能抵消亏损持续盈利。不过傅承焰是决策人,他肯定也还有更有利于傅氏的方案,这些江一眠左右不了。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中午,事情已经敲定。
但傅承焰并没有当天离开,而是决定带江一眠去一趟明月湖。
从吊脚楼上能清楚地看见明月湖,但走山路过去,路程并不短。
此刻傍晚时分,云霞穿透林间茂密的松针,霞光如星辰般洒在林间,洒在两人身上。山路只能容纳一人行走,傅承焰走在前面,牵着江一眠,时不时回头看他。走到苔藓多的地方,傅承焰会细心提醒他注意脚下。
这条路村民们并不常走,毕竟明月湖对村民们来说是神圣的存在,只在重要的祭祀日子才会聚集在湖边举行祭拜仪式。
所以路边的野花都垂到了脚上,本就不宽的小路被各色的野花占据了一大半。
“小心,别被这藤蔓植物绊倒了。”
江一眠抬脚跨过类似于粉色牵牛花那样的藤蔓花朵,笑着说,“我又不是小孩儿,你不用这样。”
傅承焰拉着他从蜿蜒的小路出来,终于见到了明月湖,波光粼粼的湖面碎了漫天的晚霞,猝不及防撞进江一眠澄澈的眼眸里。
“怎么不是小孩儿?”傅承焰不看美景却看他,“你十八,我二十七,你自己算算你小我多少?”
江一眠收回落在湖面上的目光,仰头迎上他的黑眸,“八岁零两个月十八天。”
傅承焰顺势亲了下他的唇,“算这么仔细?你该不会很在意年龄吧?”
“我没有,”江一眠解释,“就是一下就算出来了,不是介意年龄差。”
傅承焰勾住他的腰,佯装不悦,“你是不是嫌我老?老牛吃嫩草?”语罢就吻住他的唇,不给他回答的机会。
江一眠被吻得呼吸大乱,山中无人,鸟也未鸣,此刻仿佛万籁俱寂,只有他的呼吸声显得异常清晰。
但傅承焰还是不饶他,把人抵在旁边的一颗松树上,真打算吃了这嫩草。
江一眠连忙叫停,“我真没……那个意思,你别闹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