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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一眠凭一曲《死之舞》一跃成为最年轻的优秀钢琴家,享誉海内外。
他和爱人至深的爱情也被广为传颂。
回到燕城祖宅后,江一眠问傅承焰,还想不想看那个小箱子里装了什么。
傅承焰一脸得意地笑着说,“还有必要?肯定是跟我有关的。”
但他还是急切地打开了箱子。
果然,里面确实都是跟他有关的东西。
他十二岁那年的照片,姑姑给他拍的。
几张方巾,他给江一眠用的。
一张皱巴巴的名片,一看就是被人揉了江一眠抢回来的。
还有,一沓信封,里面全是情诗。
那是前世的时候,每天傍晚,江一眠在花园里浇花,他就在一旁看书,看到动人的情诗,他就念给江一眠听。
他以为,江一眠从未在意过。
没想到,江一眠不仅记得每一句,还亲手写了下来,每一首都装进信封里,收信人填了他的名字。
“那时候我想你想得受不了了,就会写一首情诗封起来,假装寄给了你。”江一眠说。
傅承焰把人揽入怀中,疼惜地吻他额头,“我的傻夫人。”
江一眠正要说话,有佣人过来敲门,说是有一封江一眠的信件。
房门打开,江一眠从佣人手中接过信。
是第一监狱邮来的信,秦卫国写给他的。
其实江一眠一直不明白,自从那次舅舅去监狱探视秦卫国后,他突然交代了很多违法犯罪的事实,其中不乏涉黑涉暴等恶性事件。
不过秦卫国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对江一眠来说如师如父的存在了,所以他也并不关心舅舅跟他说了什么,让他突然认罪。
只是这封信……
江一眠本打算扔了,傅承焰说秦卫国还欠他一个道歉,让他拆开看看也无妨。
于是江一眠打开信封,取出里面的信纸——
“一眠啊,我知道,我不配这么叫你。因为我,是个杀人犯。你父亲的死,不是意外。他是无意中发现了我的犯罪事实,我为了阻止他走漏风声,派人制造意外害死了他。”
“看到这里,我知道你一定恨透了我。被自己的杀父仇人抚养长大,你一定觉得很恶心。我不奢求你的原谅,我知道我不配。但你在秦家的那些年,我对你是真的心怀愧疚想对你好,也是真的欣赏你的能力和品性。只是我被利益蒙蔽了双眼,最终选择了伤害你。对不起。”
“我已经跟警方承认故意杀人罪,我会为我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我只希望,你能放过秦非和秦汐。秦霄我就不指望了,他是被我一手毁掉的。走到如今这一步,他也该为他的罪行接受应有的惩罚。一眠啊,是我们父子对不起你,希望你以后能有个安稳幸福的人生。”
泪水早已打湿了信纸,江一眠恨极了。
也自责极了。
这么多年来,他从未怀疑过父亲的死,也从未怀疑过秦卫国以前对他的好。
他怎么就那么蠢,秦卫国凭什么无缘无故地对他好?
他怎么就没有早点发现这一切!
“我早该发现的……我为什么这么蠢……”江一眠泣不成声。
傅承焰握住他紧攥信纸的手,将人拥进怀里,“眠眠,别这样,不是你的错。”
“如果我早点发现,父亲就不会冤死这么多年,我也不会被逍遥法外的杀父仇人养大!”
“可那时候,你只是个十岁的孩子。”傅承焰大手轻抚他脑后的发,“不是你的错,错的是秦卫国。”
江一眠紧紧咬着唇,不再说话。
很快,血腥味在嘴里蔓延。
一月后,秦卫国故意杀人罪判决成立,处以死刑。
秦霄涉黑涉暴,绑架罪,纵火罪,杀人未遂罪,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
江一眠父亲的忌日恰好在秦卫国执行死刑后的第二天,傅承焰和母亲陪着他去了墓园。
经过这一个月,江一眠情绪没那么低落了。秦卫国受到法律的制裁,也算是大仇得报了。父亲九泉之下,也应当安息了。
江一眠和母亲陪父亲说了好久的话,傅承焰就在一旁等候。
母亲倾诉思念,江一眠就把这一年来发生的所有事都给父亲讲了一遍。
说到定下结婚日子的时候,傅承焰过来横插一脚,自顾自跟父亲保证会照顾好母亲,会一辈子对江一眠好,把他捧在手心好好疼。
江一眠嗔他不正经,总是不分场合地吊儿郎当。母亲却笑着帮傅承焰说话,结果傅承焰越说越“过分”,江一眠被逗得脸红。
最后江一眠只得不搭理他。
之后三人从墓园出来,又去了傅家的私人陵园,祭拜傅承焰的父母。
*
婚礼定在七月二十七日,傅承焰生日那天,就是和江一眠举行婚礼的日子。
用江一眠的话说,就是,“我想陪你过一个特别的生日,送你一个特别的生日礼物。”
傅承焰很受用。
最近,江一眠都在为婚礼做准备。
请柬,筵席,制衣,伴手礼,好多好多事,但他很喜欢这种感觉。
为自己的婚礼做好每一件小事的感觉,就像在亲手修筑爱巢一样。
时间转眼过去一半,离婚期越来越近。
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爷爷却突然病倒了。
江一眠放下结婚事宜,专心照顾爷爷。
傅承焰下班后,就来换他。
熬夜都是傅承焰,他规定早上5点才能来换他。
所以这一周傅承焰每天都只睡了两小时,白天还要上班,眼底的乌青江一眠看了直心疼。
但他又不能打破傅承焰的“规定”,不然傅承焰会生气。
还好这样的日子没有持续太久,傅显霆的病情很快就好转了。
或许和他常年打太极热爱运动有关,很多人脑梗一次就没了,他只用了短短一周就出院了,而且恢复得还不错,除了行动慢了些,其他与往常无异。
江一眠知道爷爷是不想耽误他和傅承焰的婚礼,所以身体稍微好转了就要求回祖宅。
江一眠也没说破,说破了他估计又要嘴硬了,所以江一眠只每天固定时间去看他,然后其他时间继续筹备婚礼。
转眼就到婚礼前夕。
夜里,傅承焰胡来,把江一眠按在园林的凉亭里就要动手。
江一眠突然听到动静,正要推开人,却听到一道苍老但中气十足的声音——
“孙媳妇,我就是路过,你别紧张。”傅显霆淡定道,“这臭小子,我以前都是瞎操心了,他精力旺盛得很,孙媳妇你就多担待,磨磨他的精气神儿,免得没事就来气我。”
傅承焰笑,江一眠正要解释,又听到傅显霆说,“好了,我继续散步了,明天你们要结婚了,不知道为什么,我这个糟老头子反而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