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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看老师还是看张有弛,最后选择了看着张有弛写下的步骤和答案。
“你先看如果还不明白就放学再说。”张有弛写完最后一个单位符号,立刻直起腰来一边说着一边闪身往教室外奔。
“两位同学认真讨论的学习劲头很值得我们学习,”值班老师柔声说道,“不过还是要注意自习纪律。”
不知为何,教室里突然出现小规模的笑声,虽然明知不是嘲笑,可听在杜若酩耳中,还是有些刺耳。
或许是不在同一教室的缘故,在晚自习结束后,张有弛和杜若酩并没有约好一起回家。
【张弛有度:晚上那题我又想到一个简便算法。】
杜若酩收到微信消息后,看着对话框上方的“对方正在输入……”字样,他忽然皱起眉头。
“为什么要这么帮我?”杜若酩想着。
【张弛有度:套用那个公式就行了很简单的。】
“为什么这么积极地帮我?是因为我太菜了,你不能接受自己的朋友这么菜吗?”杜若酩冲着对话框无声问道。
屏幕上对话框上显示着“对方正在讲话”,但很快又闪动变回了张有弛的微信名。
杜若酩两只手捧着手机,耐心等着对面弹出新的语音条。
结果等了好一会儿,页面上都没有弹出新消息……杜若酩只好发了一个表示感谢的表情包过去,作为今日聊天的结束语。
然而接下来的一天、两天、三天,杜若酩都没有碰到过张有弛。
更奇怪的是,不仅张有弛不见了,钱绻也不见了。
面对如此异常的情况,杜若酩颇感纳罕。让他倍感沮丧的是,明明疑惑想找个同学问问情况什么的,却不知道除了这两个人,他还能问谁。
星期五晚自习快下课时,杜若酩无精打采地收拾书包,正要拉上书包上的最后一道拉链之时,听到窗外有人喊了他一声:“杜同学?”
杜若酩在第二自习室里的位置,也恰好在靠走廊这一侧的窗边,所以一抬眼正好能看到是谁在窗外喊他。
并不是他心里期盼的那个人,杜若酩愣了一下,促狭又客套地笑道:“沈同学,有什么事吗?”
“这个是张有弛让我转交给你的,”沈相宜通过开着的窗户,递进来一个本子,非常客气地说道,“抱歉啊,其实他周二晚自习结束前就拜托我第二天转交给你的,结果我给忘了……”
杜若酩呆呆的,怔了半天才赶紧伸手去接,又觉得坐着伸手接人家递过来的东西不太礼貌,又赶紧慌忙起身,一个不平衡,差点撞到桌子拐角。
沈相宜轻轻咧了点嘴角,想笑却没好意思笑出声。
“谢谢,麻烦你了。”杜若酩都能想象到此时此刻的他一定红了耳朵根,见沈相宜微笑点头就要转身离开的样子,着急忙慌地开口叫住了她,“呃,那个……”
“嗯?”沈相宜疑惑地看回来。
杜若酩咳了一下,继续说道:“我想问下,张有弛最近是有什么事吗?好像都不在学校。”
沈相宜“啊——”了一声,解释道:“他们去集训了呀。”
“啊?”杜若酩一脸懵逼,“什么集训?”
“高中阶段最后一次的理科竞赛赛前集训啊,”沈相宜慢慢瞪大了眼睛,“……你不知道吗?”
听了这话,杜若酩面上波澜不惊,心中却是五颜六色,狂吼着:竞赛这种事跟我此等学酥有什么关系我怎么会知道?!
“不过学校好像是没在全校范围内通知这件事,我也是因为有个好朋友在理科班跟着一起去了才知道的。”沈相宜笑道,“要是没别的事了,我就先走啦?”
杜若酩点点头,算是和人家道别。低头看到沈相宜递过来的本子,果然是新增了题目的《九阳神功》。一时之间,杜若酩又觉得挺高兴。
竞赛集训的主要针对群体是高一高二的尖子生,高三学生的名额本身就是最少的,老师们为了稳定高三军心,自然不会大张旗鼓地宣传这件事。也因为毕业班的学生中已经有不少人在高一高二阶段就拿到竞赛奖项了,所以高三学生的名额配得少也是合理的考量。
但无论是哪一种情况,竞赛事项都几乎与杜若酩绝缘。可让杜若酩更加疑惑的是,张有弛高二的时候就已经拿到全国物理竞赛的一等奖了,别的不敢说,厦门大学的保送资格肯定是稳稳地攥在手里了。
“上海。”忽然,杜若酩脑海中响起张有弛说起这两个字的声音,是因为厦大不在张有弛的预选地区范围内,所以想再创辉煌?
回到家后,杜若酩见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干脆放到桌边充电,然后开始做剩下的作业。
被一套略有难度的物理卷子虐完之后,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半了。
杜若酩长叹一声听到自己的脖子咯吱乱响一顿,心中悲戚顿起。
“太不合常理了,就算张有弛没有义务给我报备行踪,那卷哥又是怎么回事啊?!”杜若酩哼了一声,去摸充电开机后的手机。
手机摸到手了又觉得自己可笑,卷哥又如何?卷哥也不需要履行跟自己汇报行踪的义务。
解锁手机后,杜若酩打开微信。里面的联系人本就不多,钱绻这几天也没发动态,朋友圈更显冷清。
唯一更新动态的好友,是班里特别喜欢写现代诗的生物课代表。
“旧衬”这个笔名,曾让这位诗人轻易虏获大量迷妹迷弟。杜若酩也深以为然,索性没有给生物课代表设置实名备注。
“我们同时抬起头瞻仰太阳,有的人看到了光,有的人看到了热;有的人感到刺眼,有的人察觉到温暖。阳光大抵也不一样吧。”杜若酩小声读着这条动态,读完觉得“旧衬”这两个字更加光辉了。
张有弛就像是太阳,杜若酩却不敢确定自己到底是看到了光热,还是觉得刺眼。
更不敢猜想“太阳”本身究竟是怎么想的了。
呆想了一分钟,杜若酩点开钱绻的对话框,发了条信息过去:“卷哥,集训感觉如何?”
半晌都没有回应,杜若酩干脆不理这件事,决定好好利用周末充个电,再刷个三套物理卷子什么的。
周日晚上,在整理好第二天需要交的作业和要带的课本教辅后,杜若酩接到了钱绻的语音电话。
“啊——憋死老娘啦!这是人过的日子吗!”钱绻的声音破空而来,“我已经经历过两回了!为什么还要再经历一回!”
“……我没聋,能听得见,不必这么声嘶力竭。”杜若酩抻长了胳膊,拉开手机听筒和耳朵的距离,钱绻大喊的声音仍旧清晰无比。
“关键是我原来根本不用去的啊!”钱绻的怒吼里夹杂了更多的怨气,“谁知道老白临时抓人去凑数啊!我都来不及回家拿手机!”
杜若酩更不明白了,但好像也能明白点什么。“所以……就算你高二已经拿过物理竞赛的奖,这次还是把你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