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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讲电话,“我不会的!也太把你儿子当坏蛋了吧?行了行了,你快休息吧,拜拜。”
张有弛整个人趴在床边,小腿带着脚还一抖一抖的,看起来很开心。
“洗完了?那我去。”张有弛正好挂掉了电话,扭过头看到杜若酩,站起身来。
“嗯。”杜若酩微微点头,装作自然地走到张有弛的书桌边。
刚刚打扫卫生的时候,杜若酩就借机好好看了看张有弛的卧室。
没有满墙的动漫海报或是球星写真,也没有一堆二次元手办。高高大大的书橱有两排,里头整齐码放着……各式各样品种齐全的……试题卷子……
杜若酩叹为观止的同时,不得不相信什么才叫真正的“你只有十分努力,才能让人看起来毫不费力”。
张有弛的书桌也很大,上面所有东西都摆放得井井有条,整体风格非常简约。
有一段书插,应该是张有弛放在手边常看常用的书和资料,上面一格架子放置学习用品。桌面左边是一盏台灯,一个小闹钟,一盆小小的微型椰子绿植。另一端放着电脑,外设倒是有些讲究。
淋浴间里的水声一直没断过,杜若酩边点开手机边巡视房间。他一到张有弛家就跟爹妈报了平安,爹妈也早就从大舅家回去了。
只是一直炸锅到现在的“附中居委会”,还有消息往外蹦。
【卷哥:明天去完学校咱们出去浪吧,好歹庆祝一下有情人终成眷属啊?!】
【作者有话说】
卷:不敲这对xql一个大竹杠我就不姓钱!
相相:河南拔智齿
阿衬:河南拔智齿
老姚:你长智齿了吗?
第72章像一年那样漫长的一天
最先响应钱绻的自然是沈相宜。
【淡妆浓抹:可以,我跟你走!】
【三撇木头:我们没空,你们玩吧。】
【卷哥:什么情况,怎么“你们”也是“我们”了?明明是六个人的电影我和相相却始终不能有姓名?!】
【淡妆浓抹:……就让他们各自幸福吧,咱俩玩去不管他们。】
杜若酩根本不敢在群里冒头,但他也不能一直躲避钱绻的私聊。
【卷哥:什么程度了,汇报一下?】
这是钱绻晚上十点发的信息。
【酩酊小酒:……什么什么程度?】
这是杜若酩晚上十二点半回复的信息。
【卷哥:什么什么什么程度?!今晚要不是我运筹帷幄安排相相给你们打助攻,还不知道你俩咋办呢!】
【酩酊小酒:……】
【卷哥:不客气,领导已经跟我说过谢谢了。算了,太晚了不打扰你们,快滚吧!】
杜若酩满面愁容地看着聊天记录,不知该怎么处理才好。
“你怎么不把头发吹干?吹风机就在洗手池旁边啊。”张有弛忽然讲话,杜若酩根本没察觉他已经走进卧室了。
“……吓我一跳。”杜若酩拍了拍自己胸口,“没事,空调风也能吹干。”
“空调风吹得容易头疼感冒,还是赶紧用电吹风吹干睡觉吧,很晚了。衣服明天再洗,眼皮子撑不住。”张有弛倒是把自个儿捣腾干燥了,“你睡哪边?”说着,用下巴指了指床。
“我随便啊……”杜若酩随手抓了抓半干的头发,左腿绕右腿地不知道往哪里走才好。
“那就还是跟在你家一样。”张有弛掀开右侧的空调被,“吹头发去,五分钟后熄灯。”
杜若酩无奈,走回洗手台前,乖乖吹头发。
眼角余光瞥见脏衣篮里两个人换下来的衣服不分你我地堆在一起,心里忽然动了一下。
如果真能和这个人就这样一起过一生,杜若酩觉得自己的死因可能是“幸福过度”。
吹了两分钟头发,杜若酩就放下吹风机,提起脏衣篮,打开卧室门要往二楼阳台走。
之前他已经探查好了,张有弛家的洗衣机放在二楼大阳台边的一个玻璃小水房里,非常方便洗好衣服直接晾晒。
“你干嘛去?”已经靠在床头的张有弛看到杜若酩要出门,赶紧询问。
“顺手把衣服洗了,夏天汗味重。”杜若酩脚步不停,直往走廊尽头去。
“我跟你一起,我家洗衣机有点脾气。”张有弛立刻就从床上弹了起来,黏着杜若酩一同去洗衣服。
出于时间太晚和衣服少而薄的情况考虑,张有弛设置了快洗档位,十五分钟出锅。
于是两个人就站在洗衣机边,吹着清爽夜风,等着晾衣服。
“明天的大扫除具体怎么安排?”杜若酩觉得一直沉默着有些尴尬了,就开口问道。
“你不会以为我真是喊你来当小保姆的吧?”张有弛笑了出来,连语气都掺着笑意。
“不是吗?”杜若酩揣着点明白又有些疑惑。
“当然不是!你怎么跟我妈一样把我当坏人!”张有弛哼哼唧唧,赌气一般说道,“这不是兑现之前说的,上回我蹭你家床,得让你蹭回来。”
“不用这么斤斤计较吧。”杜若酩随口答道,“好像有点用词不当……”
“大哥,已经考完了,别提病句类型了拜托。”张有弛拉长音调,“明天咱俩简单把家里清理一下就行了,也不用起太早。”
洗衣机滚筒开始高速旋转,进入甩干模式。
“这一天感觉和一年一样长……”杜若酩抬头看着天空,也许是城市霓虹灯火已经渐渐熄弱,夜空灿烂星汉愈发清晰可见。
“是差不多跟一整年一样长。”张有弛顺着杜若酩仰视的角度看天,语气颇为感慨,“毕竟我想象着这一天的实现,也大概就想了这么长的时间。”
杜若酩不可置信地将眼光从星河天悬处转向身边的张有弛。
张有弛半仰着脑袋,平台上只开着一盏暖黄色的壁灯,映出他一侧的脸颊。
“高二那次的四手联弹,我印象很深。”张有弛的声音混合着洗衣机滚筒的轰鸣,听得不大真切。
“当时学生会里好几个部长都给我推荐了很多人选,我全部不满意。之前我也说过,我不是一个和谁都能相处融洽的人。”张有弛继续说道,“当时我心里很清楚,孟溪舟就等着我的‘不满意’呢。真没想到,卷哥就是卷哥,她没去找孟溪舟,反而找来了你。”
杜若酩根本不知道,那次看似巧合的搭档,竟然还有一段背后的故事。
“其实见到你的第一面,我也没抱多大希望。”张有弛坦白道,“等到你开始弹琴,我就觉得你跟前面那些人都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弹得更菜?”杜若酩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笑笑,自嘲着说道。
“认真的傻子。”张有弛的声音,轻到要被洗衣机的提示音给遮盖过去了。
这段对话没有继续,两个人晾晒好衣服,就回到了卧室。
也许是因为张有弛的衣柜里放了樟木香条驱虫除味,杜若酩掀开空调毯的瞬间立刻感觉到一阵樟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