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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被当成非主流杀马特还算好,但大概率和骑摩托嚼槟榔的鬼火青年脱不开干系。
或许原本编剧和化妆师设计这样的造型也是为了凸显徐天齐不良混混的人设,但奈何某人颜值过硬,生生hold住了这头型,和不良混混完全不搭边,反而像俊美的二次元coser。
所以,为了人设的契合,也为了避免男二艳压男主,化妆师忍着心痛在这张漂亮脸蛋上涂抹了一层黑粉。
此时江漱阳坐在镜子前,化妆师轻柔地用卸妆巾擦拭他的脸,一擦就是一道白,消耗的卸妆巾扔在一边,都黢黑一片。
化妆师看着镜子,在心底吹了声口哨:“涂了黑粉也很帅嘛,只是更适合角色而已。”
江漱阳原本的肤色与红发放在一块儿,让整张脸达到一眼惊艳的效果,即使穿着宽松的校服,也有种非人的俊美感。
但现在的小麦色皮肤削弱了这种非人感,增添了些自然的野性,他眼睛很大,瞳孔黑亮,笑起来满是意气,像旷野上肆意奔跑的少年。
如此,观众的注意力更能放在他的演技上,且越看越吸引人。
江漱阳没理会镜子里自己的变化,懒洋洋地和旁边化妆桌前的仇岭搭话。
虽然和肖放承诺了不直接询问,但他还是有点好奇。
黑手党家族……?他都没想到那监听器有这么大来头,对他这样在华国土生土长的平民老百姓来说,完全是小说电影里才有的设定嘛。
他心里这样好奇,嘴上便也求知欲旺盛地开口问了:“哎,仇岭,听说俄罗斯那边有黑手党,你有了解吗?”
*
从江漱阳坐下以后,仇岭的目光便一直放在对方身上,此时听到青年的问题,也依旧这样望着他,面不改色地回答。
“有了解。”
江漱阳眨眨眼:“哇哦,是类似意大利蛤蜊那样的?”
“蛤蜊?”
仇岭面无表情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困惑。
“咳咳,一部动漫作品里的黑手党。”江漱阳,“没看过的话就不用在意。”
仇岭:“黑手党……我只对阿纳托利比较了解,其他的不太清楚。”
“……阿纳托利?”这不是肖哥说的那个阿纳托利吧。
“嗯,是我的姓氏,俄罗斯名的姓氏。”
仇岭丝毫不隐瞒,全盘托出道:“我父亲是阿纳托利的人。”
他脸色冷淡,完全看不出他随口说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江漱阳还在思索阿纳托利时,仇岭就已经言简意赅给说完了,这叫什么——平A换大招?
……再怎么诚实也应该知道这些信息不是能随便透露出去的吧!
就算江漱阳不是到处乱说的大嘴巴,但他俩身后都各自有一位化妆师啊!
仇岭显然没意识到江漱阳的茫然,还兀自望着他道:“如果好奇的话,有时间我可以带你去看看。”
……看什么?俄罗斯黑帮乱斗吗?
江漱阳竟从仇岭冷冰冰的脸上读出几分期待。
他沉默片刻后,小小声说:“在这里聊这些合适吗?”
仇岭愣了愣:“……没关系。”
江漱阳尝试用眼神告诉他——人多眼杂,隔墙有耳!
但仇岭显然没读懂,对视得倒是挺起劲,盯人盯得眼睛一眨不眨。
最后还是身后的化妆师明白了江漱阳的意思。
“小江老师……”
化妆师委婉道:“不用担心我们告诉别人。”
她隔着镜子和红发青年对视,嘴角微微勾起一点弧度:“我们也是阿纳托利的人,万业本就和阿纳托利名下的企业有深度合作。”
江漱阳:“……”
江漱阳:“?”
镜子里的化妆师笑容淡淡,明眸皓齿,长相很明显是华国女生的模样,所以是华裔?
还有,万业和阿纳托利有合作?
万业和黑手党有合作?!
你们都来自阿纳托利??
江漱阳恍恍惚惚。
这种机密也是可以随便说出来的吗,为什么这几个人都一脸淡定,是他有问题还是这个世界有问题。
活了这么二十几年,直到这一刻,江漱阳才有一种他的世界是本小说的实感。
太荒诞了,这画风是不是有点不对……
这样的剧组构成,还拍什么校园青春片啊,拍黑帮片不是更得心应手吗?
化妆师望着镜子里懵懵的年轻人,微妙地轻挑了下眉头。
她表面淡定从容,实则内心像是对嘴吹了几大瓶伏特加一般捶胸感慨——
真!可!爱!啊!不愧是小老板心心念念这么多年的人。
见惯了那么多白人大汉,果然还是国内的小男孩更符合她的审美,ypa!
片刻,江漱阳才干巴巴地回答道:“哈哈,这样吗,听上去好厉害……”
他忍了忍,还是没忍住:“这些事告诉我没关系吗?还是说,知道这事的人很多?”
他满脸写着“那可是黑手党啊”,表情试图严肃,但又纠结地皱着鼻子。
仇岭:“没关系,都不是秘密,有心要查的人都能查到。”
只是万业有控制舆论,让这件事从未在明面上被大众所知。
化妆师也跟着解释:“现在的阿纳托利和以前已经不一样了,虽说还时不时带着黑手党的头衔,但名下所有产业几乎都拿到正规合法的经营证书了。”
“比如代表阿纳托利和万业合作的那家企业,就是合法经营的俄罗斯文娱公司,就算警察上门也是检查不出什么的哦。”
“就算警察上门也是检查不出什么的哦”这句话在江漱阳脑袋里转了几圈。
他望着镜子里倒映的华裔女生淡定的脸色,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莫名觉得这位化妆师小姐身上叛逆的江湖气还挺明显的,他完全可以想象出对方举着MP446在枪林弹雨中疾步连射的画面。
所以……刚刚这话真的不是在暗示什么吗?
江漱阳迟疑地收回目光。
嗯……应该只是在陈述事实吧。
化妆师没有停下话茬,还在兴致勃勃地说着:“现在的阿纳托利和以前差别可大了,以前的黑手党只要加入就几乎没有退出的机会,甚至只要有这个念头都会被视作背叛,然后‘叛徒们’就会遭受整个阿纳托利的打击报复。”
“但现在阿纳托利再招揽新人就不一样,基本已经改为合同制了,比如我。”
她放下手里的卸妆巾,看向镜子里脸蛋白净的男孩,微笑道:“我就是所谓的合同工?当然,这种合同也不是谁都有资格签的,肯定要先查一查你是不是对家派来的卧底,有没有当叛徒的潜质什么的。”
她拍拍江漱阳肩膀,示意已经卸完妆了,然后看了眼旁边早就整理完但还坐着等人的仇岭,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