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伤口,陆断忍着困倦疲惫起身的时候皱了下眉,但没说话,周身气压有点低。
喻白歪头瞅他一眼,小心翼翼地问:“伤口疼了吗?”
“用你管。”
某人起床气大得吓人,莫名其妙地就发了火。
喻白瘪瘪嘴,不管他了。
谁要哄你。
陆断反应过来话已经说出去了,暗暗在心里骂了声:老子傻逼。
学生们陆陆续续下了车,喻白抱着猫和陆断最后才下。
“白白!”姜姜早在南门等着了,看到喻白就是一个虎扑,“啊呜呜我想死你了,半个月不见你怎么……你怎么一点都没黑?”
旁边的学生一个个都快黑成碳了,蔫头耷脑一点精气神都没有。
更别说还经历了昨晚的事,院里的几个助教都没好哪去。
“哎不管了,你安全就好。”姜姜安心下来,“这半个月的专业课我都给你录像存u盘里了。实验课你回头自己找老师说一下,跟其他班没上的一块补吧。”
“…好,谢谢你啊姜姜。”喻白乖巧点头,视线一转,看到了许应。
他眼睛一亮,惊喜道:“许老师,你怎么也来啦?”
“我听说了昨晚的事,不放心来看看,没事就好。”
许应温和地笑了一下,目光缓缓落在喻白身后不远,礼貌地对某个从下了车就开始虎视眈眈地盯着这边的男人点了下头。
陆断面无表情地回了他一个点头。
他和江徊下车后没往大学生们那边靠,两人在不远处站着。
江徊觉得他陆断现在应该去医院处理伤口了,但断哥好像在等人。
至于等谁,那就不言而喻。
就去个医院还要小竹马陪着,至于?
断哥不是最受不了矫情了吗?对喻白特例也就算了,怎么现在自己也成矫情本矫了?
江徊不吭声,瞅了眼不远处展露笑颜和朋友说话的喻白。
心说:长得倒是挺漂亮,挺白。
他正想着,身边突然传来冷冽的嗓音,“你觉得他帅吗?”
“谁?”江徊大脑短路了一下。
下一秒才发现他断哥那双盯毒。枭头儿的眼睛此刻在盯着一个男人,不知道以为对面是什么犯罪嫌疑人。
那男人站在喻白对面,五官优越,眉眼之间有些说不上来的清冷感,看着也得有一米八几,削瘦挺拔,气场温和。
江徊摸了摸下巴,由衷点评,“挺帅的。”
“他帅还是我帅?”陆断“唰”地扭头看向江徊,脸黑得厉害。
江徊:“……”
断哥怎么事儿?
不是看小竹马吗,怎么看起别人来了。
“…断哥,你俩不是一个类型的吧。”他硬着头皮说,“我觉得不相上下。”
陆断冷笑一声。
“但我觉得还是你帅点,你气场强,他跟你比不了一点。”江徊立马改口。
是么?
陆断看向喻白对着许应时那张快笑开花的漂亮脸蛋,又是一声冷笑,别开脸靠着门口的石头,闭眼。
江徊:“……”
是错觉吗?空气怎么酸酸的。
…
喻白没跟姜姜和许应聊几分钟,他还记得陆断身上的伤,扭头回去找人。
“陆断,我们走吧。”
陆断睁开眼,瞥了下他空荡荡的怀里,眉头一皱,“你猫呢?”
“我交给许老师了啊。”喻白嘀咕,“他说中午下班带回医院去,要给摆摆做个体检。摆摆在野外待久了,身上好像有皮肤病,可能要剃毛,哎,剃了毛就要变丑了,光秃秃的……”
谁想听你说这些。
陆断面部抽搐,“什么意思,你嫌丑就不养了?”
“要养啊,剃了毛也会再长的,可能比原来还好看呢。”
喻白抬起头看他,眼底似有不解,“但我不是要陪你去医院吗?又不能把它带去。”
陆断绷紧下颚“哦”一声,拉着喻白往门口走,抬手拦车,似不经意问:“我在车里说的话你听见没有?”
“宿舍不让……啊,对,”喻白扒开陆断,眨了下眼,“当时没听清,你能不能再说一遍啊?”
陆断:“。”
他没好气儿地把喻白推上出租车后座,自己也钻了进去。
江徊摸了下鼻尖,自动坐去了副驾驶,对司机说:“麻烦您,去第一医院。”
说完就闭上眼装死人,耳朵却竖起来听后面他断哥和小竹马的对话。
陆断:“那猫不是挺黏着你的,你得自己养吧?不能一直放医院麻烦别人。”
“嗯嗯是的,我自己养。”
陆断不看他,“带回家养?叔叔阿姨跟你说最近要回国了没?”
“我妈妈说她们国庆才回来,休完假就又要走了。”
喻白不太高兴地攥了下手指,“那个,陆断,军训发生的事能不能别告诉我爸爸妈妈?”
陆断本来是闭着眼睛的,闻言掀开眼皮子睨他一眼,“你指哪件?”
“打架还是昨晚上的?”
喻白听他又提打架的事,脸有点热,小声说:“都、都别告诉。”
“求我?”陆断抬手捏了下他的耳朵,低声,“你之前有事求我的时候叫我什么?”
“陆断哥哥……”喻白不情不愿地哼一声。
有种“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憋屈感。
“啧。”陆断不满意,“没了?”
喻白咬着嘴唇,轻轻扯了下陆断的衣角,声音软软的小小的,“求求你了。”
“求谁?连起来。”
喻白不可置信地瞪眼看向陆断,但陆断显然就是故意的,悠哉悠哉地看着他。
他低下头动了动唇,疑似无声骂骂咧咧,到底还是红了耳朵,闷声,“求求你了,陆断哥哥。”
“嗯。”陆断眉梢一扬,顿时感觉身心舒畅。
前面的江徊:“……”
受不了,你们拿我当个人吧。
陆断好心情地松开捏着喻白耳朵的手,“叔叔阿姨那边我不说,那猫呢,是不是也想放我家?”
陆断在车上的时候说的就这个事,他早料到的情况,当时困蒙了,顺嘴就说了出来。
再问一遍,确定一下。
陆断轻扣了下指节,指尖在膝盖上点点。
“可以吗?”喻白眼底亮晶晶的,嘴唇抿着有点不好意思。
“可以,但我管不了它,要养你自己回来养。”
喻白反应过来了,抿抿唇边,“…原来你在车里说的是这个啊。”
“不乐意?”陆断倏地坐直了身体。
喻白摇头,“没有啊,就是感觉有点麻烦。”
“有什么麻烦的,搬回来不就得了。”陆断的身体又放松地靠了回去,懒懒道:“又不是没住过。”
喻白扒着手指头,小声抱怨,“可是我从宿舍到教学楼都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