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控制的蝙蝠还是在其他飞机的围攻下摇摇欲坠,虽说你的身体素质确实很强,但是从这样的高空向下坠落,就算是你也得要掉不少血。
于是你控制巨型蝙蝠向着不远处的森林飞去,试图将森林当成你的掩体,可就在你即将抵达森林的那一瞬间,你的眼前突然出现一道白光,那光线太过刺眼,以至于你一时之间都没能看清光源处的身影。
等你终于捕捉到对方的身影时已经太晚了,你的巨型蝙蝠被对方手中的法杖发出的光线击中,顿时如同一块破布般向下坠落,你调整好降落的姿势,同时还用森林里繁密的树枝减缓自己下降的速度,即便如此你落地的时候还是掉了不少血。
你赶忙从系统背包里拿出一瓶补血剂倒进嘴里,呃,这道具的味道可真不敢恭维,实在是太难喝了。
不过你的生命值又回满了,你又重新站起身去寻找刚才偷袭你的家伙,虽然对方的偷袭不至于让你致命,但是会让你很不爽,毕竟谁都不喜欢被人偷袭的。
你一边骂骂咧咧走出那片灌木丛,一边搜寻周围偷袭者的身影,终于你找到了那一抹身影,你停下脚步,和那个身穿灰袍的老人隔着河岸四目相对。
“你居然还活着?你的生命力还真是超乎我的想象。”萨鲁曼说,“你知道那些维拉选中你只不过为了让你给?们收拾烂摊子吗?你不会真的以为自己是勇者了吧?就因为预言里是这么说的?”
呃,这个游戏世界里的反派遇到你的第一件事情怎么都是使用嘴遁啊?之前的索伦是这样的,现在萨鲁曼也是。
你说:“之前索伦也对我这么说过。”
“那是因为我们说的都是事实,我们只是不想看到你被维拉的谎言所欺骗而已。”萨鲁曼说。
这么说来你还应该感谢他们咯?你觉得有些好笑,是不是当反派的第一条要求就是自我感觉良好啊?
想着,你对着萨鲁曼很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你这老登说话怎么这么??嗦嗦的,得了吧,也不看看你的手下都长得一副歪瓜裂枣的样子,而且你也长得一般,如果真的要来招安,好歹带几个看得过去的手下过来吧?噢,我忘了,你那里压根
就没有看得过去的手下对吗?”
萨鲁曼没想到你一开口就是嘲讽,“你说什么?”
“我说??”
你的话音还未落下,你的身影眨眼间就来到萨鲁曼面前,对准他的下巴就是一拳,你笑嘻嘻地说:“我说过的话不会再说一遍的,现在你应该懂这个道理了吧?”
萨鲁曼当然是懂了的,不过是以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作为条件才懂得的。
没等他反应过来,你另外一拳就要落在他的侧脸,但是被他用法杖挡住了,他手中的法杖看上去似乎只是普通的木头材质,但是你一拳砸在上面才意识到这法杖一点也不简单,材质坚硬,是一件把防御系数都拉满的武器。
你收回手,又往后退几步拉开与他的距离,免得他又使什么阴招,你的双眼死死地盯着萨鲁曼,手里握着宝剑。
你听见萨鲁曼又说:“你就算真的拯救了这片大陆,那你也不会得到什么嘉奖的,甚至你很可能会被困在这里。”
“我做这些可不是为了嘉奖啊??”你挥舞手中的宝剑,寒光一闪而过,刀锋直指萨鲁曼的脑袋,他侧身躲开你的攻击,可你的攻击如同狂风暴雨没有一刻的停息,你几乎都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
“你会后悔的!”萨鲁曼大喊一声,与此同时你的宝剑刺穿他的肩膀,刺偏了,你一开始是打算刺中他的胸膛的,但是没想到萨鲁曼看起来年迈但是动作却十分敏捷,尤其擅长走位,这让你许多次的攻击都落了空,这也让你非常不爽。
“我为什么要后悔呢?”你面无表情地说。
被你刺穿肩膀的萨鲁曼行动终于变得迟缓了一些,你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抵在旁边的大树上,让你很纳闷的是你明明都已经重创他了,但是他头顶的血条又为什么一动都不动了呢?
靠,这老登不会还给自己锁血了吧?
好阴险狡诈的一反派啊!
萨鲁曼的脑袋挨了你好几下,献血从他的额角缓慢地流下来,尽管被你掐住了脖子,但他却还能笑得出来,“如果你消失了,你的那些伙伴,你们所谓的正义盟军也会分崩离析的。”
你心不在焉地听他说着这些没有的废话,然后从系统背包里找出手枪,你问:“这个眼熟吗?嗯,就是从你的据点里拿走的,现在正好可以用在你身上。”
你的话音还没有完全在空气中消散,你举起手.枪将那黑黢黢的枪口对准他的额头,估计萨鲁曼也不会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死在自己的发明下吧?
见状,萨鲁曼却扯出一个阴冷的笑容,“你是无法杀死我的。”
你正要开口,但是一颗子弹擦过你的耳廓就这样没入树干,那是萨鲁曼的援军,他的手下还真是艺高人胆大,也没看到你正在要挟他们的老大吗?就不怕这一梭子直接打穿他们老大的脑壳?
你反手就将萨鲁曼扯到自己面前充当人形挡箭牌,你说:“你们也不想自己的首领就这样死在我手里吧?”
萨鲁曼却笑着说:“不用管我,尽管开枪吧。”
听他这么说你不由地缓缓打出一个问号,这老登是穿了防弹衣吗说话那么狂?
而他的手下也很听话地齐刷刷地用枪口对准你们。
你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果然还是得要先解决掉这些杂鱼,于是你只能暂时放过萨鲁曼,将距离你最近的敌人的脖子拧断,然后又将他当成盾牌杀入敌人堆里,那些敌人都没来得及开枪就被你捏碎腕骨或者是扯断胳膊。
“这就是你的手下的实力?”你冷笑一声,“实在是太弱了。”
“你不知道再勇敢的人也会被自己的傲慢所杀死吗?”萨鲁曼说。
你瞥了他一眼,“我以为这话是用来形容你的。”
好了,你现在就该想想怎么破解萨鲁曼的锁血状态了,如果能够在这里杀死他那你的主线任务进度都要过半了,刚才杀死萨鲁曼那些手下的时候有些许血花溅在你身上,你抬手擦去脸颊上的血珠。
其实让你感到有些奇怪的是为什么像萨鲁曼那么狡诈的反派会正面迎战,有可能是因为他根本没有把你的实力放在眼里,又或者是他又在谋算着什么阴谋诡计。
你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哪里不对劲,你停下脚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你忽然瞥见萨鲁曼手中的法杖,那最顶端的宝石闪烁着诡异的光芒,而那道光芒恰好打中了你。
鉴于你从进入游戏以后就把痛感调到了最低,所以你实际上并没有感受到太多的痛觉,而且更古怪的是你也没有掉多少血,这攻击给你造成的伤害甚至还比不上皮肉伤。
这算哪门子的攻击啊,你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一声,你正想要反击,可你又听见萨鲁曼大笑着说:“我诅咒你??他们都会忘了你,所有爱你的,以及你爱的人都会将你遗忘!”
呃,这话就和“没人爱你”一样对你一点攻击性都没有。
你又对着萨鲁曼翻了个白眼,“有病吧你!”
可是当你想要握住宝剑反击的时候,你的眼前弹跳出一条系统提示。
【你正处于[缩小]状态,根据未成年保护法暂时不能使用武器。】
你不光是不能使用武器,就连脑袋也变得昏昏沉沉的,你一连后退了好几步,不信邪地选中系统里的其他武器,虽然你现在身体缩小后不能使用宝剑,但你还是卡到了bug的,你握着手.枪对着萨鲁曼就是一阵扫射。
只可惜你没看到他死去的样子,因为你因为重心不稳跌入河里,起初你还能缓慢地眨一下眼睛,但是到了后来你的眼皮越来越沉重,你的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乌欧牟用河水托举着你,不让你沉入水底,这位怜悯伊露维塔子女的维拉在目睹你和萨鲁曼的战斗后决定先将你转移到安全的地方,一个萨鲁曼的爪牙无法找到的地方。
你被河水裹挟着流动,最后汇入大海,也不知这时间过了多久,你被海浪冲上岸,然后被岸边的渔民发现。
“这是哪里来的孩子?那样子怪可怜的。”
“她还活着吗?”
“活着的,你看,还有呼吸,她的生命很坚强。”
那些渔民围着你低声交谈,终于,你在暖黄色的火光中醒来,你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查看自己的背包,还有其他系统功能,萨鲁曼对你的诅咒顶多就是让你不能使用武器了而已,但你的身体素质还和原来一样。
这让你松了一口气,而且萨鲁曼的伤势,他肯定也活不下去的,所以你心里也没有那么生气,顶多就是觉得有些可惜不能亲手宰了萨鲁曼。
不过现在又是怎么个情况呢?你环视四周,从这一圈的NPC口中得知自己是被人在海边发现的,不过你明明记得自己掉到的是一条河里,怎么醒来就直接到海边了?
“她怎么不说话呀?是哑巴吗?还是脑袋傻了呀?”其中一个小男孩小声地嘟哝,你瞥了他一眼:“你看我像哑巴吗?”
那小男孩被你吓了一跳,“什么啊,原来你会说话啊,你还记得其他的事情吗?比如说你的家人呢?”
你木着一张脸回答:“没有,这些都没有。
其他人看到你的神态,也不知道都脑补了什么,看你的表情都满是同情,那个问你问题的小男孩也不好意思地向你道歉,“抱歉,我不是故意让你想起伤心事的。
伤心事?你也不觉得这是什么伤心事啊,你歪了歪脑袋,“这算哪门子的伤心事?”
站在小男孩身边的那两个大人,应该就是他的父母了,听到他说的话赶忙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的脑袋,“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了。”
小男孩捂住脑袋,他倒是很听话地之后都没再开口说过话,只是用那双圆溜溜的琥珀色眼睛观察着你。
你没耐心和他们对话,主要是他们的对话都没什么有用的信息,你唯一收集到有用信息就是,你顺着海水飘到了北方。
好家伙,直接从南方飘到了北方是吧?得亏这是游戏世界,否则漂那么久都要变成巨人观了。
你原本想着打开地图直接传送到刚铎那里的,但是地图功能也因为你身体缩小而暂时被限制了,打开你的属性面板就会看到自己的状态栏上标注着[诅咒],看到这里你忍不住又骂了萨鲁曼好几句,死了都不安生。
看样子你还得先破解这个诅咒,但你对诅咒的了解实在是不多,你只知道誓言不实现会变成诅咒,可是如何破解诅咒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你陷入了僵局,进退两难的僵局,你板着一张脸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
“你是肚子饿了吗?”刚才那个小男孩忽然出声,你看了眼他头顶的名字,莱昂,大概是他的父母希望他像狮子一样吧。
莱昂的父母也问:“你从醒来到现在都没有吃过东西,先喝点热汤好吗?”
其实你也不算太饿,但是你还是点点头,主要是你不想被NPC围城一圈观看,就好像是在观察什么新奇的动物一样。
他们离开房间去给你准备餐点,你仍旧坐在床上,你的衣服也被换成了当地人的便服,估计还是莱昂的旧衣服,趁着父母都离开了,他拉过一张椅子在你床边坐下,好奇地问道:“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吗?难道你是失忆了?那你还记得怎么吃
东西吗?”
“我只是不记得一些事情而已,不是变成了残废。”你语气不善地说。
“噢噢也是,是我又说错话了。”他的脸上浮现出饱含歉意的表情。
你所在的房间窗户对出去不远处就是海边,你甚至还能听见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你看向那扇窗户,莱昂也顺着你的目光看去,他说:“对了,你知道吗?每到晚上的时候海边都会有歌声传来,那是非常动听的歌声,我父母都说那是海妖的歌
声,所以一直不让我去看个究竟。”
小孩子就是这样,也是阻止他,他就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你听到他这么说便将目光转移到他身上,“海边传来的歌声?”
“是啊,非常美丽的歌声,但是听上去又是那么悲伤,如果听得太久就会不由自主地流眼泪。”莱昂说,“这也是为什么大人们不让我们这些小孩子去寻找那位歌者吧,毕竟那歌声具有这样的魔力,肯定不是什么普通人。”
你沉吟片刻,和莱昂的对话也并非毫无收获,你瞧见任务栏变亮了,打开一看才知道掉落了新的支线任务。
【支线任务:海边孤独的歌者】
【任务奖励:[洗涤一切诅咒的歌声]】
行吧,这游戏策划也还算是给你留了点退路,虽说你现在身中诅咒,但至少这个支线任务让你看到了解除诅咒的希望。
你当机立断,“那就去海边看看吧,去看个究竟。”
莱昂被你这话惊得愣住了,他本来只是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随口一提的,但是没成想你还当真了,而且还真的打算付诸实践,他说话都不利索了,他说:“什、什么?你真的要去看看吗?但那很可能是个陷阱,而且你才从昏迷中醒来,现在的你
可不能去冒险。”
你的回答被开门声打断,原来是莱昂的父母端着餐盘来到房间里,他们将餐盘放在小桌上,看到你和莱昂相处得还算愉快,他们才说:“我们刚才还在担心你们会合不来,莱昂这孩子有时候说话太心直口快了。”
你坐在小桌旁安静地喝着热汤,这手艺自然是没办法和精灵又或者是霍比特人相比的,但也算不上难喝,你一口接著一口地将热汤喝完。
也不知道刚铎那边的情况怎样了,你放下木勺子,你坐着的位置恰好被傍晚的夕阳照耀着,你微微眯起眼睛,抬手遮挡有些过分刺眼的阳光。
不过既然你都已经将萨鲁曼重创了,想必刚铎的情况也会有所好转吧。
此时此刻的刚铎并不像你所在的小渔村那样风平浪静,那里在一场大战后突兀地下起大雨,甘道夫则是在大雨中穿梭,他身为迈雅不会受到萨鲁曼诅咒的影响,但其他精灵也好,人类也好,他们对于你的记忆正在逐渐消退,这也是最让甘道夫
担心的一点。
如果不能及时找到你的话,他们就该彻底将你忘了,没有主心骨的联盟又该如何对付索伦呢?
甘道夫在森林里搜寻着你的踪迹,最终他摸索到了河边,看到了你和萨鲁曼打斗留下的痕迹,以及那满地的血迹,甘道夫的脚步停在河岸边,雨水模糊他的视线,他向维拉乌欧牟寻求答案。
“维拉在上,请告诉我她的下落,她是否还活着?”
过了许久乌欧牟才给出回答。
??她在安全的地方,只有她才能拯救自己,日后你们还会相见,如果她能通过这次考验的话。
乌欧牟的回答不能算是好消息,但也绝不是什么坏消息,至少你还活着,他们的希望还没有熄灭,只不过你还得要经过这一次考验才能再次回到他们身边。
在甘道夫寻找你的踪迹的间隙,来自洛丝罗瑞恩的部队也顺利地和阿拉贡带领的人类军队会师。
只不过精灵似乎有些疑惑,莱戈拉斯皱着眉对好友阿拉贡说:“我似乎忘记了什么,那是对我而言非常重要的事情。”
阿拉贡的面色严肃,“实际上我也有这样的感觉,但是我却连自己忘了什么都记不得了。”
莱戈拉斯低头瞥见自己手指上的戒指,“我还能够记得,这应该是谁送给我的,是非常重要之人。”他用手指摩挲那枚戒指,营地帐篷外的大雨连绵,可是那个人现在又身处何方呢?
被不少人还有精灵念叨的你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莱昂还以为你感冒了,着急忙慌地找来大人,结果发现只是虚惊一场。
“你刚才忽然打了那么多个喷嚏,我还以为你生病了呢。”毕竟你前不久才从海里飘上来,会生病也是很正常的。
开玩笑,你可是玩家诶,玩家怎么可能会生病啊,你说:“是你想得太多了。”
好了,现在还是想想怎么完成这个支线任务吧,你打算今天晚上就出发去海边看看那位神秘的歌者,莱昂一开始还在劝说你的,但是没想到被你反客为主,劝说到最后他就决定和你一块去海边看看了。
“不过我们说好了,就只是隔着一段距离远远地看,不能靠得太近,说不定那是一只怪物还会吃人呢。”莱昂说,他们以前就遇到过会吃人的奥克还有食人妖,所以对怪物都非常小心谨慎,尤其是小孩子本来就没什么武力值,更是要小心。
对此你敷衍地点点头,不过真的到了那时候,你直接偷溜问题也不大。
“其实......”莱昂又说,“我还听说过另外一个版本的传闻。”
“什么传闻?”
“就是关于海边的神秘歌声,这也是村里的老人和我说的,但是你知道的,老人嘛,说话也不能完全相信,他们有的年纪大了脑袋就糊涂了。”莱昂铺垫了一大堆,你听得都有些不耐烦了,终于,他切入了正题,他说,“那个婆婆说,其实在海边
歌唱的是精灵,你知道吗?就是那种长得很漂亮而且长生不老的精灵。”
说到精灵这个话题他就变得兴致勃勃,而你也顺着他的话想到了当初加拉德瑞尔说过的故事。
在海边悲伤地徘徊着歌唱的精灵,玛格洛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