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小金锤。服务生端着托盘,解释说这是专门给客人砸核桃坚果用的,能给客人带来好运。
奥祖不想吃核桃,只是想借用一下锤子,他掂量着金锤,试了试锤子的硬度,勉强够用。
温巨力摸着下巴观察小金锤,一脸不解:“你要用锤子砸啥呢?”
奥祖站了起来,把温巨力的一只手按在赌桌上,就跟赌前申明的一样,只要他赢了,他就要温巨力的一只手。
温巨力瞬间清醒了,他奋力蹬着双腿,鞋底都快磨出火花了,他使出吃奶的力气试图拔出手臂,但在哨兵面前,他的挣扎不过是蜉蝣撼树,根本挣脱不了分毫。
“快来人啊!哨兵杀人啦!”
“畜生!妈的奥祖,每天性骚扰我外甥就算了,骚扰不成功,就跑来找我的麻烦,瞧瞧你现在恼羞成怒的样子,什么人啊!什么首席哨兵啊!还妄想和我成为一家人,我呸!虽然我们家都是老实人,但绝不任你摆布!”
温巨力扯着嗓门,朝着四面八方大声呼救,但其实吸引众人目光的是他的咆哮。
奥祖抻平温巨力的每根手指,小金锤放在对方的指甲盖上。
“救命啊!你们这群保安愣着干嘛?就是这样保护客人的人身安全?一群只知道吃喝的饭桶,赶紧把奥祖拉开啊!”温巨力继续大声嚎叫,只要人汇聚到这边来,就能成为他的优势,他想也不想,张嘴就给奥祖安加数条罪名,“我外甥胆子小,就是被你给吓的!他那么怕你,估计早就被你祸害了!今天我就要冒着性命危险,揭发你这个禽兽!败类!哨兵之耻!”
温巨力朝着奥祖的后背吐口水。
奥祖皱起眉头,决定从大拇指开始,把骨头依次敲碎。
“你这辈子都休想再见到我外甥,别提他现在多快乐了!”骂完以后,温巨力忽然听到十分清脆的咔嚓声音,像是什么东西碎掉了,一秒后,钻心般的疼痛侵袭了他的全身,他后知后觉,原来是他大拇指的骨头被奥祖敲碎了,他看见小金锤落在他的大拇指上,那块部位塌陷了,奥祖并不是只用锤子砸一次,而是把他的每一节指骨都敲得粉碎。
接下来,奥祖把小金锤放到温巨力的食指上。
“啊——放开,放开!穆宝在狄格林上校那里,你找的人在狄格林上校那里,是、是狄格林上校威胁我不准乱说,我完全是受了狄格林上校的胁迫啊!我全告诉你了!别砸了,别,啊啊啊!”温巨力语无伦次,放声嚎哭,他疯狂扭动身体,然而,他最终只是把自己的胳膊拧脱臼了。
“哦,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很遗憾这个消息不是最先从你嘴里得知。”奥祖无动于衷,他举起小金锤,继续敲打温巨力剩余的手指骨头,每一小节都不放过,接着是掌心的骨头,流血不可避免,他尽量控制在最小范围,他像个专心致志的工匠,完全不受外界议论声音的干扰,不断重复锤起锤落,保证每块骨头都粉碎成相同大小。
最终,温巨力的整个手掌变成了一个带馅肉饼,馅是锤成肉泥的筋膜和坚硬带刺的稀碎骨头。
砸到这种程度,就算手术也不能恢复。
奥祖把小金锤还给一旁面色煞白的服务生,他把温巨力从地上拎起来,放到椅子上,他一脸诚挚地说:“大叔,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你争点气,别再让我做这种伤害彼此感情的事了,你就只剩下一只手和两脚腿,够我再敲几次?”
奥祖拜托服务生帮忙拨打一下急救电话,温巨力今晚赢的筹码,对方可以拿走一部分作为小费,剩余的则是温巨力今后的医疗费。
离开金山娱乐场后,奥祖独自去到狄格林上校家中,他避开了所有的监控,在那扇被窗帘遮挡的窗户里,他看见一个跪坐在床上的熟悉人影,手里似乎捧着一本读物。他没有多做停留,担心自己会忍不住直接把穆宝带走,神女塔让他牺牲,让他再耐心等待几天。
佛晓时分,奥祖才回到家里,他将奥法的房门推开一个缝隙,他爸爸熟睡着,脖子上戴着一个报警器,手里握着一个报警器,床头柜上还是放着一个报警器。
奥祖感觉自己没睡多久,就被他爸爸给叫醒了,让他下楼吃早饭。
奥祖看了眼时间,已经九点了。
餐桌上放着速写本,奥法把速写本按照时间顺序全部整理好了。
奥法解开围裙,向奥祖展示他的早餐构思,他总结经验,愈战愈勇,创造了一碗堪称完美的蛋羹,还有昨晚剩下的那锅海鲜汤,他也做了改良,甜了就放盐,咸了就加糖。
结果是他们没能力吃完。
奥祖捂着嘴,难吃得想吐。
奥法很苦恼,就这样扔掉显然很浪费食物,得知奥祖马上要回神女塔,他连忙把剩菜剩饭全部打包,装进袋子里,他将保温袋交给奥祖,郑重其事地说:“把这些带给你弟弟,告诉他要注意饮食均衡,别太挑食了。”
第68章百合基地
几个月前,在一个无人关注的礼拜日的晚上,温珊妮气喘吁吁地赶往贝齿街的电车站台,她已经迟到了很久,站台上空无一人,她渐渐放缓了脚步,这是由于她失约导致的结果,她垂头坐在冰凉的凳子上,一语不发,忽然从身后传出窸窣的脚步声,下一秒安米纱从广告牌后面跳了出来。
“珊妮!”安米纱上前抱住温珊妮,伤心地说,“我从下午四点半一直等到现在,以为你突然变聪明,不会来了。”
温珊妮说:“我没有忘记不见不散的约定。”
“只有你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刚才差点儿被你吓到,为什么待在那里。”温珊妮注意到安米纱穿了两件厚实的大衣,戴着围巾和毛绒耳罩,与百灵岸的气温格格不入。
“不想被人看见我每分每秒都在焦躁等待,否则他们肯定会觉得我很可怜,”安米纱埋在温珊妮的肩膀上,瓮声瓮气地问,“珊妮,你见过雪山吗?”
温珊妮摇头。
“听说丹娜内陆有的地方已经在下雪了,我的狗一定是跑去看雪了,”听见广播声,安米纱松开温珊妮,她抬手指着远处徐徐而来的夜间电车,“我们去内陆找它吧。”
温珊妮问:“如果找到它,你就能快乐吗?”
安米纱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沉默走进电车,在温珊妮出现的那一刻,她感到无比内疚,甚至没有勇气回头看温珊妮是否跟上,直到身后响起熟悉的声音。
“我们坐哪里?”温珊妮问。
她们依偎在空荡荡的车厢里,电车每一站都停靠,每一站都只有她们两个人。安米纱从厚重的外套口袋里拿出一张地图,她已经标记好了要走的路线,是很遥远的地方,不同的路段需要换乘不同的交通工具,但最终她们会如愿抵达目的地。
温珊妮静静聆听安米纱的规划,长这么大,这是她第一次离开百灵岸,大概是受安米纱兴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