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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冻结,只这一个眼神便能打消所有的幻想。
想起那群官员口中的“面冷心热”,郁净差点在葬礼上“噗嗤”笑出声来,那群人说的煞有其事,仿佛他们才是延西将军真正的好妻子。
往生的旋律不断在耳边响起,难听而涩口,混杂着那群普通人悲伤而小声的抽泣。这是西塔国特有的送别亡灵的仪式,据说能让人更好地走向新生。
漫长的仪式古怪而繁杂,如同老太太的裹脚布,又臭又长。他发誓,即使是在伽玛国的时候,他也从没遇到过这样无聊的场景。
郁净心中天马行空,开始为自己的后来做打算,门口的狮身人面钟摆看上去不错,应该能卖出一个不错的价钱。
别人敢不敢要郁净不太清楚,不过将军肯定是不想要的,毕竟谁会喜欢在结婚这天收到钟摆这种礼物?
是想提前给将军“送终”吗?不过效果很好,将军当天收到,当天就死了。
如果是皇帝送的那就更有意思了,象征着至高无上的晦气。
郁净心想着找个机会得给皇帝一个好评,这个钟送得及时。
随着最后一声丧钟的敲响,郁净忽然似有所感一般,忽地抬起头,乌鸦腾空而起,黑压压的翅膀扇起一阵强烈的风。
风拂过他的脸颊,吹起他头戴的黑纱,露出他那张天使一般的脸庞,他与那位夫君之间再也没有了任何遮挡,对方的模样清晰地如同站在了他的面前。
郁净目光直直对着遗像上那位将军俊美而冷淡的遗像,眼神有些百无聊赖地扫过所有低下头颅的人,最后露出了一个有些玩味的笑容。
他语调轻扬,用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为将军送行,“将军,一路走好。”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小郁的老公就出来了~
第2章“你好香啊”
“笃笃笃。”
“笃笃笃。”
郁净是被一阵催命的敲门声吵醒的。
他只感受到周身一轻,身体渐渐恢复了直觉,猝然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漆黑的天花板。
知觉渐渐回溯,哄闹的声音一下又一下敲击着他的耳畔,像是生命最后几秒钟时竭尽全力的嘶吼。
郁净尝试着在床上动了动。直击天灵感的苏爽之感从脊背顺延爬进他的大脑,他这才发现自己以一种很别扭的姿势睡在床上。
大半个身体都没有了知觉,疼痛感后知后觉地涌上大脑,衣摆也揉得不成样子,白色衬衫堪堪盖住胸口,细白的腰赤裸裸地露在外面,一条黑色的纹身顺着郁净的侧腰一直延伸到背部。
温度好低,郁净打了个哆嗦,扯下衣摆,盖住腰上的纹身,又撑着床畔坐起身子,将长发撩到背后,拿过床头放着的玻璃水杯,“咕咚咕咚”全灌入口中,恍惚之感渐渐消去。
门外的敲门声不间断地响起,混杂着怒骂、大笑、呼和的杂音。
“啧,没完没了了是吧。”他冷着眉眼拿过面具将自己的脸遮得严严实实,走到门口拉开门,重金属的摇滚音乐传入耳中,激得他灵魂一震,灵台清醒。
“我的老大哎~您可算是开门了。”来人苦着一张脸,五官都皱成了一团,像一颗还没成熟的苦瓜。
“外面都快把咱赌场吵翻天了,您再不出来咱场子就要被砸了!”
话音刚一落下,又是一阵笑骂的起哄声。
“少爷再走一个!”
“喝!继续喝!”
郁净失真的声音从面具之下传出,还带着起床气:“行了行了,睡个觉吵死了,我去看看。”
“嫌吵那您还老往这儿睡觉……”苦瓜脸低声嘟囔了一句,话还未说完,郁净便撇下了他,他只好紧跟其后。
走出门,甜腻信息素的气味不断进入他的鼻腔,这是戴着面具也无法隔绝的气味,他略有些不适应地皱了皱眉,用手扒开舞池中不断跃动的aaoo,此起彼伏的“老大”响起。
郁净懒洋洋地“嗯”了几声,又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该干嘛干嘛,如一阵风一般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这里没有人不知道面前这个长发男人,男人看着年轻,来历可不小,他几乎掌管着整个西塔国最大的地下买卖。
不过西塔国的地下买卖原来可不是这样的,那时候的地下赌场规模要比现在小很多,几乎是夹着尾巴在西塔国管制下偷生。
郁净就是这样突然来到地下赌场的,那时的他比起现在还青涩许多,也张狂的多,面上带着这幅看起来有些可怖的面具。
他双腿交叠,优雅地坐在原来老总的位置之上,浑身浴血宛如从地狱中走出的恶魔,座椅上还在淌血,说不清到底是他的还是别人的,被鲜血染红的长发随意搭在身上。他一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绕着头发转圈。
而原来地下赌场的老总被他扒光了,如同死猪一般被丢在面前,四周皆是他拿着武器的部下,他们面带恐惧地看着郁净,被吓得两股战战。
郁净扫视一圈,嗤笑一声,踩在那如同猪一样的躯体之上,语气冷漠:“认不认输?”
脸上被溅上了点点血迹,头发散落挡住那半边侧脸,一半天使一半恶魔。
后来一夜之间整个地下赌场便换了个领头。这领头人物用了不到半个月的功夫便完全替代了原来赌场的所有势力。对手们苦苦搜寻了几夜他的身份,但所搜寻到唯一的信息就是,他是个beta,其余的一概不知。
由于那天的场景只有赌场的原老大和他的部下们,因此很多人都不知道这事儿。
对于郁净的空降传出什么的都有。
什么卖pg啦,被上头包养啦,毕竟在这种地方,那个身材配上又长又顺滑的头发,很难不让人联想到那种玩意儿。
还有人说他就是因为长得太像恶鬼,面容丑陋,因而从来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面具一戴就是很多年。
又没过多久,那最后几个对手也以各种各样离奇的方式消失在了赌场之中,流言也渐渐少了很多。
留下的人都是群人精,由于不知道他的名字,后来赌场的人便都尊敬地叫他一声“老大”。
郁净对周围的目光视若无睹,毕竟每个月都这样来上一遭,他已经习惯了。
西塔国的地下赌场发生什么都很不稀奇,一般这种交易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但禁止强迫。他也从来不会去干涉这些心照不宣的法则。这种闹事在他刚接手赌场那会儿很常见,但这会儿已经很少有了。
不过今天显然不是个平安夜。
他在赌场中绕了一圈,很快便锁定了最惹眼的地方,那里的哭声和笑骂声几乎要把整个天花板都掀翻。
郁净清了清嗓子,扯了扯前面alpha的衣服:“让让。”
面前一堆alpha如同人墙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