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永远想不到,暗黑天使军团还会藏有多少的底牌,每当你认为他们已经全力以赴,油尽灯枯的时候,他们总会在阴影中抽出一把全新的宝剑,无情地杀死那些愚蠢到敢于宣称胜利的敌人。”
“作为帝皇的六翼军,作为帝国的第一军团,这些卡利班人就如同深不可测的浩瀚汪洋一般,永远维系着深沉与强大:即使是一场极致的暴雨,也不会让它的海平线有所上涨,而一场连年的干旱,也不会让它有着枯涸的痕迹。
“所以,单纯的战争是摧毁不了这支军团,因为它就是为了战争本身而生的,它就是人类与帝国对于战争艺术的诠释。”
伫立在【野兽簌令号】那被特意清洗过的铁灰色长廊之中,目睹着舷窗外的钢铁巨兽,第二军团的冠军剑士不由得发出了一声由衷的感慨,而像这种为了其他军团唱赞歌的行为,多多少少让他身旁那些新血们,感到有些困惑与不满。
“我不否认第一军团拥有强大的实力,阁下,但是如此夸耀他们的战斗力,是不是过于奉承了?”
几个在巴亚尔听来略显青涩的声音,在他的右侧响起,冠军剑士循声望去,只看到了几张来自于阿瓦隆或者萨拉玛斯的新面孔:这些战士是来自于其他连队的援军,那些连队受损严重,无法加入接下来的登陆作战,但是它们依旧挤出了部分兵力,来支援像是第二连这种需要继续作战的部队。
而这些生涩的面孔就是第一批抵达的援军,对于破晓者军团的未来们,第二连的连长表现出了十足的耐心与温和。
“也许你们现在还会对这些话语感到惊讶新血们,但伱们马上就不会了:看到舷窗之外的那些战舰了吗,那些奇形怪状的家伙,它们可是有整整十多艘。”
“看见了,阁下。”
“你们有人认识那种战舰么?”
“呃……”
这些来自于阿瓦隆和萨拉玛斯的新人都陷入了卡沉默中,虽然他们都已经经历过了颇为漫长的学习时光,掌握了对于凡人来说宛如天神一般的知识,但是眼前这些正在他们战舰身旁经过的,隶属第一军团的钢铁巨兽们,却着实没有记录在他们所掌握的任何一种战舰类型之中,甚至这些战舰本身,在大小与形态上都是各不相同的,完全不像是一种型号的产物。
“那是第一军团自己独有的战舰型号吗,阁下?我听说暗黑天使军团拥有着一些其他军团所无法掌握的技术,这一点甚至让不少的机械教成员怨声载道。”
最终,还是一个来自于古尔格拉德保护国区域的新兵,在犹豫中给出了一个让人满意的回答:他的回答并不正确,但如果让那些服役的几十年的老兵来回答的话,恐怕也只会给出相同的答案。
于是,冠军剑士向着回答者投去了欣赏的一瞥,随机摇了摇头。
“不,并不是。”
“这些战舰并不是第一军团独有的技术,而且它们其实拥有着一个统一的名字:遗物级战舰,帝国总是这么称呼它们的。”
“遗物级?”
新血们面面相觑。
“可是我们从来没有学习过有关于这个战舰型号的知识,而且这些战舰本身,看起来也的确不像是同一个型号的产物。”
“当然不是了……”
冠军剑士收回了目光,安静的观赏着这些可怕的古老巨兽从他的面前逐一经过。
“因为这些老家伙根本就不是帝国能造出来的东西,它们来自于无人能够想象的远古时代,拥有着能够让一整支远征舰队陷入火海的可怕力量,遗物级只是对于它们的简单统称而已:过一会儿,我们可能就要登上其中的一艘了,记得不要四处瞎看,新兵们,还有……”
“要做好迎接撞击的准备。”
“……”
沉默如同一种瘟疫,开始无声的在新血之中蔓延着,直到那个回答了问题的新血,举起了手,向着冠军剑士发问。
“阁下,既然您刚才说这些战舰都是远古时代的遗物,那么我们军团是否也拥有相对应的东西呢:毕竟说起考古事业的话,似乎破晓者军团更为擅长呢。”
“短时间内你最好不要提及类似的话语,尤其别在拉纳那家伙的面前这么说。”
巴亚尔勾起唇角,他那句低沉的吐槽在老兵们之中引发了一阵哄笑,反而是站在另一边的新血们听的云里雾里,而冠军剑士只是盯着那个发问的新兵,仔细的上下打量了一番,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你是一名药剂师?”
“是的,大人,我是来自于第三十一连队的新血,在军团中已经服役七年了,在这场远征正式开始之前,我刚刚通过了药剂师协会的第二级考试与面试,成为了一名初级的药剂师。”
巴亚尔点了点头,他的瞳孔中闪过了一丝欣赏。
“那很好,破晓者军团之中的药剂师也许并非是位高权重的,但绝对是最受尊敬、最重要的战斗兄弟之一,你们在战场上要承受比其他人更多的职责,不仅要保护军团现在的战斗兄弟们,也要保护军团的未来。”
“向你致敬,小家伙。”
巴亚尔扬起手,对着这位初级药剂师敬了一个并不怎么正规的军礼,但这来自于冠军剑士的尊重足以让这位新血受到身边同伴们的羡慕,并感到了十足的鼓舞,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有些沉重了起来,而脸上则是回荡着一种有些不好意思的青涩笑容。
“其实我还没有完全的掌握有关于药剂师的一切,巴亚尔阁下,我还算不上是一位合格的药剂师,至少还需要二十年的修行,我才能领到属于自己的药剂师印章。”
“没关系,无需在意这么多的事情,只要你努力的成长下去,很快你就会值得我的致敬了,另外,时刻都要记得,要尽全力地做好你自己的事情,药剂师:这就是我能给予你的最好的指点。”
巴亚尔微笑着,他一边安慰着这位新兵,一边将目光均匀的洒在这些来自于阿瓦隆与萨拉玛斯区域的新血身上:他们中的大多数都与这位初级药剂师一样,有着相对稚嫩的面容,以及那种并不算是稳健的慌乱气息。
他们也许还算不上是能够让人完全放心的战士,这种青涩也是不适合于战场的,但巴亚尔并不在乎这些,他甚至对于这种青涩感到了某种喜爱。
毕竟,在原体回归前的那漫长时光之中,破晓者军团中几乎从不存在这种青涩的迹象,全都是经历了数十年血战的成熟与沧桑:沧桑固然让人值得信任,但那也说明军团的未来在暗淡无光,只会有一群逐渐凋零的老兵。
而现在,这些围绕在他们身旁的,即将跟随他的脚步迈向战场的新血们,他们的青涩则是象征着整个第二军团朝阳般的未来:虽然对于他们来说,眼前的战场可能还过于危险了,但巴亚尔有信心在哪怕最可怕的炼狱中,保护好他需要保护的一切,在过去的两百年间,他一直秉承着这样的信念而战,而且从未输过。
想到这里,一抹骄傲的笑容浮现在了冠军剑士的脸庞之上。他清了清嗓子,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尽可能的温和。
“好吧,那很正常,成长总是一件需要时间的事情,不过还请你们无需担心,跟紧我的脚步,迈入战场,然后活下来,你们的积累与成长就会跨越至少十年的光阴:如果你们的导师不同意这一点的话,你们可以来找我,我会找他们好好的理论理论的。”
“我的导师可是老顽固,巴亚尔阁下。”
在新血之中,不知道有谁说出了这么一句话,随即就得到了大多数新血的应和:尽管他们来自于不同的连队与协会,理论上来说,根本不会存在同一位导师。
“没关系:我的拳头总是可以打动人心的。”
一时之间,走廊里响起了一阵轻快的笑声。
而在这种笑声之中,他们一直在等待的另一批援军,也在走廊的尽头出现了,于是,冠军剑士挥了挥手,召唤着这批即将与他并肩作战的新血门,共同赶赴停机坪,他们需要乘坐穿梭机抵达一艘暗黑天使的遗物级战舰上,然后来上一场注定会让所有人印象深刻的【空投作战】。
但唯有那名初级药剂师,似乎还略有几丝愁容,即使是在整支队伍完成了集结,开始向着停机坪前进之后,这位初级药剂师也是坠在了队伍的最末尾,眉头紧锁,看起来似乎在深思着什么。
于是,一条胳臂搂住了他。
“你看起来心不在焉的,在干什么玩意呢?”
“我可告诉你,走神在什么时候都不是好消息,尤其是你马上就要走上战场了:在那里,微小的愣神就能让你丧命,我记得这可是药剂师课程的第一课就教过的东西。”
“你不会忘了吧?盖斯莫尔?”
“我当然记得。”
被称为盖斯莫尔的初级药剂师瞥了一眼那个搂住自己的人:他身上悬挂着一枚象征着正式药剂师的徽章,疏着短发的面孔上则是有着几丝与气势不符的沟壑,这个人并非是盖斯莫尔的导师,但却是与他师从一人,算得上是他的学长,平日对盖斯莫尔也是非常照顾的。
“我只是在担心另一件事情,文森特兄弟。”
“什么事,说说看。”
文森特的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当他的肩膀伴随着他的笑容而一起抖动的时候,他肩胛上那道亮红色的条纹,也会随之而反射出走廊上空的光芒:那是属于正式药剂师的标志之一。
“其实吧……”
盖斯莫尔瞥了一眼他前面的那个队伍,确定了没有人能听到他们的话。
“文森特兄弟,你记不记得西尔克斯老师上一次留给我们的药剂师课程作业来着:就是那篇论文,需要写满一百公尺的羊皮纸。”
“我当然记得,他在至少九个月之前,不就已经给我们选好了题目么:说到这个论文,你可一定要写的用心一点,因为西尔克斯老师是会亲自审批这篇论文的,我们还需要拿着这篇论文,去药剂师协会的高级委员会那里进行一场答辩。”
“那里可全都是西尔克斯导师的同学,甚至有他的老师,如果我们在那里给我们的导师丢脸了,他没准会亲自宰了我们,清理门户。”
“嗯……”
听到学长口中那明晃晃的,来自于导师的威胁,初级药剂师的脸色就变得有些难看了起来,而这种异样并没有逃脱一旁的文森特学长的眼睛。
“……”
“别告诉我,你小子还没写完那篇作文:早在远征开始前,西尔克斯老师就告诉过我们,他已经给予我们足够的时间来写这篇该死的论文了,返回远东边疆的最多一个月后,他就会收这篇论文了。”
“咳……也不算没写完。”
盖斯莫尔的眼神乱瞄。
“我只是一不小心……把这篇论文忘了而已。”
“……一个字没碰?”
“……”
“你是不是以为,西尔克斯老师那个【万人斩】的称号是拿出来吓人的?他可是服役了至少一百五十年的泰拉老兵,在人类之主的军团中战斗过,他击毁的装甲载具比我们杀死过的绿皮还要多。”
“……我……我当然知道!”
“但……这也不能怪我嘛!”
“我当时寻思着,还有好几个月呢,这篇论文也不是很着急:而且那个时候探索者协会不是正好在举行新的考古活动嘛,活动主题正好在我的兴趣点上,我就加入了:我也没想到那次活动会进行那么长的时间啊,刚完事就开始远征了!”
“总之,尊敬的文森特兄弟,看在你我同学一场的份上,帮我想想主意呗,我是真的没有办法在一个月的时间里,写完那张一百公尺长的羊皮纸:该死的,导师还非要说什么公尺单位来混淆视听,那不就是一百米吗。”
“一百米长的论文啊!”
盖斯莫尔的哀嚎声尽管已经压倒了最低,但还是吸引到了其他几名新血的注意,这让文森特不得不打着哈哈,遮掩了过去。
“好吧,看在你没忘从考古活动中给我带回纪念品的份上,我就帮你想一想吧:不过,丑话可说在前头,你这次可能要付出点代价。”
“只要能把论文的事儿搞定,什么代价都行。”
“话别说这么满……”
文森特思考了一会儿:直到他们能听到停机坪的喧嚣声时,他才低声地给出了回应。
“其实吧,倒也不难:只要你在这场登陆作战中英勇牺牲,或者因为重伤垂死而被送进无畏的话,西尔克斯老师想必也就不会在意论文这种事情了。”
“……”
“别这么看我呀,这事可是很有可行度的:毕竟你和我都是非常清楚的,咱们军团之中的无畏数量可是一直都处于严重溢出的状态,摆在那都没人用。”
“毕竟那些重伤的战斗兄弟,要么直接牺牲了,要么只需躺几个星期甚至几天,就能再次活蹦乱跳地爬起来,比咱们这些生活没规律的药剂师看起来都要健康。”
“至于其他人,也大多选择去远东边疆的管理层再就位了,整个军团加起来的无畏,现在也不过是两位数而已,而且大多都是在原体回归之前就已经沉睡的老无畏了。”
“只要你咬咬牙,一台蔑视者无畏还是绝对没问题的。”
“……”
盖斯莫尔眨了眨眼睛:他真的花了一个瞬间来思考这个选择,虽然无畏听起来很可怕,但是比起那个一百米长的论文……
“可是……这个代价是不是有些太大了?”
“相信我,如果你被西尔克斯老师拖进了竞技场的话,你会怀念在无畏中被埋葬起来的感觉:这句话来自于我的学长,不要问我为什么会知道。”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有……倒是有,不过这个办法可能会比较看运气,而且可能会让你出点儿血:记住了,我会把这个办法告诉你,但你可一定要给我保密,对于每一个导师都要保密,知道了没有?”
“……说!”
文森特瞥了一眼周围,然后凑近到了盖斯莫尔的耳边。
“在这场远征结束之后,在我们返回远东边疆的时候,你一定要找机会去一趟【曙光女神号】,在那里找到一个名为阿里曼的,从千子军团来到我们军团进行交流学习的家伙:如果找不到他的话,找赫克特连长也可以,他认识阿里曼。”
“阿里曼?那个中央竞技场里的冠军剑士?”
“他可不仅仅是冠军:像这种优秀到该死的人,总是拥有着多项的技能点,而且在每一个技能领域都会走到众人的前列,最后成为大名鼎鼎的人物,就像是赫克特连长那样,听说他的雕塑已经在塑像者协会里引起了一场【艺术战争】。”
“说论文的事!”
“咳,好的好的……言归正传,大约是在几年前或者更久之前,就在我差不多正式成为一名药剂师的时候吧,那个阿里曼阁下就开始有偿帮助破晓者们写论文了,主要是药剂师和那些玩灵能的:还是我的学长将他介绍给了我,我的毕业论文就是经过了他的……润笔。”
“……润笔?”
“……对,润笔。”
“那个阿里曼能写好吗:导师给我的这个议题可是有点偏僻的,我在军团的大图书馆中,甚至找不到多少的参考文献。”
“就像你找到了会看一样,还不是在结尾撑场面。”
“……”
“至于阿里曼么,你小子可别把他看扁了。”
“有关于他的秘密,已经在我们这些协会学徒中,流传了至少好几年的时间了:那位阿里曼阁下,可是一位全科精通的人才,尤其是在涉及到灵能、历史、艺术与医学的领域上,他更是傲立于银河顶尖之上的人物。”
“你还记不记得,在我们的选修教材里有一本《灵能与医学的必要联系》,那本书的撰写者其实就是阿里曼,原体亲自检阅过的。”
“……是他啊……”
“对,就是他,如果你能找到他并说动他为你代笔的话,区区一百公尺长的羊皮卷而已,他能在一个晚上就把那上面写满,你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他的论文会不会写的太好了,让你在答辩的时候自己都讲不清楚其中的道理。”
“……会有这种情况?”
“会,而且经常出现:到时候你记得要自己担着,或者略过那些地方就可以了,如果评论导师们抓着不放的话,也被说话,只需要安静下来,看着西尔克斯导师为你舌辩群雄就可以了。”
“……好吧。”
“相信我,盖斯莫尔:你一定会爱上导师为你辩论的样子的。”
“那,请阿里曼阁下润笔,会不会很贵啊?”
“当然会很贵:不过在此之前,考虑到远征后可是各种论文答辩和研讨会的热档期,你首先得预约得上阿里曼才可以。”
“其次,虽然现在的价码我是不太清楚的,但是我之前请他润笔的那一次,价码是一瓶我从家乡带出来的,有价无市的珍酿红酒,那瓶红酒足以在一个巢都世界上买下整栋的别墅了。”
“还有一些人会用一些精良的武器,或者他们家乡的古老图书来兑换,导致阿里曼阁下甚至不得不申请了一个私人的储藏室,毕竟他的生意一直相当火爆:据说,在他忙不过来的时候,他甚至会用远程的灵能通讯来联系那些在普罗斯佩罗上的其他千子战士,帮他解决一部分积压的订单。”
“当然了,如果你实在拿不出价码的话,你也可以表示欠他一个人情,阿里曼阁下在这方面还是很好说话的,不过,个人我并不推荐你这么做,根据我的那些同学的说法,阿里曼的人情可不是那么好偿还的。”
“总之,一切看你吧,你只需要记得,无论如何都不要把阿里曼阁下的事情供出来就可以了,毕竟这种事情还是见不得光的嘛。”
“明白了!”
“多谢指点,学长。”
“谢倒是用不上,只是你要是闯祸了,别把我供出来就行。”
“一定不会,一定不会……”
——————
“不过,文森特学长,有一点我还是感觉挺奇怪的。”
“说。”
“你说西尔克斯老师是一个至少服役了一百五十年的泰拉老兵,而且在平时对于我们的教学之中,我们在那些小动作也通通逃不出他的眼睛,另外,据我所知,最起码在药剂师学会这里,西尔克斯老师算不上是一个资历非常深的人,比他更厉害的人物大有人在。”
“那么,既然我们这么多人都去找过阿里曼阁下进行润笔,甚至某些找过他的人,比如说您的学长,现在都已经成为导师了:这件事情为什么还是一直没有被揭露出来?”
“……”
“这个嘛,其实我自己也不太清楚。”
“不过,我以前倒是听说过一个说法,当然了,这个说法更像是一种传闻,你听听就可以了,一定不要往外说,尤其不要跟阿里曼说。”
“嗯,我听着呢。”
“据说在第一名破晓者去找阿里曼阁下润笔他的论文之后,这种行为其实很快就被发现了,甚至一度惊动到了原体那里,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事情到后期竟然被压了下来,没有人再提起它了。”
“原体也不在意?”
“原体大人对此从未发表过任何意见:甚至就连惊动原体这件事情也只是一种据说罢了。”
“不过有一点我倒是很奇怪:自从那件事情之后,各个协会的导师们就会时不时的颁布一些稀奇古怪的论文题目,这些题目的难度根本就不是我们能够解决的,甚至在军团的所有图书馆中,都没有多少有关于它们的书籍,这让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去找阿里曼,他的声音也是在这个时候开始变好的。”
“而且有时候,就连阿里曼阁下也无法解决这些问题,他就只能求助于他在普罗斯佩罗的那些战斗兄弟,就是那些千子战士们,让千子战士们去翻阅那些普罗斯佩罗上的金字塔和大图书馆。”
“不过,据说在普罗斯佩德的图书馆中,倒是记载着有关于这些刁钻问题的回答,于是,阿里曼阁下每次都能完成论文的委托,解答一个又一个由我们的导师所提出来的刁钻问题。”
“每当这种情况之后,我们的论文题目就会在一段时间内回归正常的地步,而那些导师们似乎也会放松对于我们的教学,进行着某种我们无法知道的研究活动,而当他们结束了研究的时候,新一轮的刁钻题目就会再次下达,于是我们又得去找阿里曼阁下润笔了。”
“那……阿里曼阁下知道这件事情么?”
“他不知道。”
站在了喧闹的,拥挤着各种穿梭机的停机坪之前,文森特微笑着看向自己的后辈,先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在他的耳边,用着最郑重的声音告诉他。
“也别让他知道。”
一直推主线太压抑了,来一点轻松的东西吧,放松放松我的神经
嗯,所以必须尽早弄死~
另外,还要想想这个剧情之后,来一段什么样的剧情:最好是轻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