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永州和巴立也不敢不给东天王府小王爷面子,便就此作罢。
林玄也是乐的清闲,在酒宴期间就和上官剑多攀谈了几句话。
而那侯明玉倒是显得奇怪,不仅亲自跑来给自己敬了酒,居然还未自己曾经的鲁莽而道了歉,最后更是去了下层楼和林家众人们走了一杯酒。
林玄和林家众人都被侯明玉这番操作给搞迷糊了。
但是林玄也不多想,喝完酒就带着林家众人离开了华清酒楼。
夜半三更
华清府不少地方都还闪烁着焰火和光芒。
甚至在华清府内华清河里,还有不少游船游荡,在游船上,修侣推杯换盏,好不快活,为清冷夜晚的华清府多增添了一份暖意和春风。
而在华清河边上的一棵巨大柳树下,两道身影正对而坐,一男一女,此时显得和谐无比。
“大半夜叫我来作甚?”
林玄看着前面的宫玲,淡笑着开口道。
“哼,你们林家藏的倒是挺深的嘛,记得半年前我刚来的时候,你们林家基本上就是那种家族底层,并且没有丝毫潜力可言。”
“想不到现在不仅有林长安这样的坚毅之辈,更有你那宝贝儿子,令我都看不透。”
宫玲这二十多年里,嘴巴倒是养叼了,说起话来倒是显得毫不留情。
林玄无奈一摇头,微微一笑,心里更是叹息了一口气,看来自己的不辞而别是真的让很多人愤怒且伤心了。
对此,林玄也只能是说态度好一点,可千万别让宫玲气的要来薅自己头发了,当然,现在的宫铃也应该干不出这种小孩子做的事儿了。
“呵呵,家族实力还不够的情况下,怎么能轻易暴露底牌?老夫现在当然是做好了万全准备!”
林玄笑呵呵地为自己找了一个借口。
林玄自然也不可能告诉宫玲自己现在有了挂就开始嚣张了吧?!
但是确实也没错,林玄从二十岁之后就憋屈到了现在,四十年了,没有人知道林玄这四十年有多么憋屈。
现在挂来了,林玄自然是不愿自己继续憋屈下去,更不愿林家也一直藏头露尾下去。
宫玲听着林玄的话,微微一愣,双眸里多了一丝感慨和伤感。
“额……你这是怎么了?”
林玄挑了挑眉,看着宫玲不解问道。
宫玲微微吐出一口气,“不知不觉就是二十二年了,我都差点忘了,你今年已是六十岁了,不再年轻的你都已经自称老夫了。”
林玄一愣,老夫这个自称是林玄五十几岁的时候改的称呼。
年轻时候的林玄喜欢自称我,中年时候大多还是自称我和本家主之类的,但是到了五十几岁的时候,就不能像个年轻人一样了,林玄便跟着自己两个大哥一样改了称呼,自称老夫了。
“呵呵,我已经不再年轻了,自称老夫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林玄长叹一口气回应道。
“对啊,你现在也是容颜不在了,看着跟四五十岁的小老头一样,姐姐他们可都还是曾经那副绝色容颜啊。”
宫玲直接化身刀子嘴,一把刀插进来林玄心上。
林玄心里不屑冷哼,什么叫做小老头,自己年轻时候俊朗无比,现在也能被称为帅大叔的好吧,小老头是什么鬼!?
“好了好了,老夫来这里不是听你说这些伤人的话,你找我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林玄摆了摆手道。
“你以后什么打算。”宫玲坐正了身子,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林玄。
“什么打算……”
林玄长叹一口气,如果没有系统在手,林玄真的就打算让林家能在自己去了之后能活下去,但是现在的话……
林玄已经有了太多想法,首先就是,先找着孩子他娘吧,只不过林玄也不知道孩子他娘现在在哪儿。
至于还有的想法,说是想法,实则是有点痴心妄想了。
“咳咳,没有多少想法,我突破了三通神境,现在只想着将林家壮大起来。”
林玄也不知道为何,没有对宫玲说出实话,说出这话的时候也是显得毫不在意。
“就只是为了林家?那你自己呢?那……!”
宫玲的语气显得有些许加重,甚至因为激动导致宫玲的气息都有点不稳。
“哎哎哎,你说话归说话,生这么大气干嘛,气大伤肝伤脾,想当初老夫受了重伤,本都活不了太久了,因为老夫养生有道,才苟活到了现在。”
林玄哑然一笑,随手端起一酒杯,一饮而尽。
“好酒啊,宫玲,但是不得不说,还是我曾经酿的醉仙酿最好喝!”
林玄笑呵呵地说道。
醉仙酿,乃是林玄在稷下学宫所酿造而出的,玄幻世界里的人都是一切为了修炼,谁还愿意去搞那些旁门左道,而修仙界的酒,或许有加速修炼的功效,但是味道上的真的不敢恭维。
林玄便用上了前世的造酒技术,配合上了玄幻世界的功效,酿成了大荒第一美酒——醉仙酿!
“彭!”
宫玲一巴掌拍在了石桌上,吓了林玄一跳。
“伱受了重伤?!”
宫玲眼神略显犀利地看着林玄。
林玄干咳两声,“已经养好了,倒是无碍。”
自己那伤势可不是一般人造成的,至于给了自己重伤的那个人,林玄一定会还回去!
林玄眼中闪过一道冷意。
那道高高在上的身影,俯瞰着自己,蔑视自己,林玄已经记了整整二十二年了!
等自己发育起来了,老夫他么不骑脸输出都是对不起当初的伤势!
看着林玄好似真的没有什么大碍,宫玲这才放下了心来。
“行吧,前面的问题呢,你除了为林家而活,还有呢!?比如你自己,比如还有……”
宫玲那犀利的眼眸令林玄都有点招架不住了。
微微垂下眼眸,林玄居然不敢看宫玲的眼睛。
也不是不敢看宫玲的眼睛,林玄不敢看的是自己对不起的那些人。
自己最尊敬的师尊,自己最疼爱且最尊敬自己的小师妹,还有曾经在荒河之上为自己起舞的她,还有……
太多了,林玄对不起的人好像确实是太多了。
“哎,都过去了,二十二年,早已经如烟而逝了!”
林玄故作洒脱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