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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关渡,只是鼻血看起来吓人,鼻子倒只是轻度骨折,但没有移位,校医就给开了点消炎药,过三周就能彻底自愈。
“我亲了学长一次,学长也揍了我一拳,我们算是扯平了吧?”关渡鼻子上贴着纱布,可怜兮兮地说。
他嘴甜长得好,问医务室工作人员要了张小板凳,陪坐在输液的沈棠身边,只是他个高腿长,坐小板凳看起来异常憋屈,有种长腿无处安放的局促。
沈棠有气无力白了他一眼:“你给我闭嘴。”
小板凳没有靠背,坐久了很不舒服,关渡干脆把胳膊抵在沈棠椅子的扶手,托腮看向对方:“原来学长生病的时候,力气也会变小啊。”
“废话。”
沈棠正阖着眼,不算卷的睫毛,在眼底落下小扇子般的两道阴影,因为还烧着,脸上红||潮未退,嘴唇干得有些起皮,不比平时的强势凌厉,显得虚弱很多。
关渡盯着沈棠那两瓣紧闭的唇,好像还有点肿,上唇有肉感的小小唇珠,攫取起来很软,很奇妙,分明是线条锋利的嘴唇,亲起来却很软。
或许剖开强硬的外在,内里兴许也是柔软的,像山竹一样。
越想越心猿意马,关渡甚至开始遗憾,唉,他还没往里伸舌头呢……
算了,只是挨一拳,就能换一个吻,自己也算是赚了。
沈棠只是阖了眼,但并没有睡着,被人用直白的目光一直打量,也是有感觉的,尤其他直觉里的危机意识,向来很强烈。
他猛睁开眼,皱眉道:“你看我干什么?”
“看学长啊,你长得太帅了,养眼也好嘛!”关渡直言不讳。
沈棠无语:“你去照镜子,更养眼。”关渡的美貌,他从来都不否认。
关渡摸了摸自己鼻子上的纱布,委屈地说:”如果我的鼻子长歪了,失去这张漂亮的脸后,学长会嫌弃我吗?”
“医生说你的鼻子只是轻微骨折,没有移位也没有骨裂,除非你想再挨几拳,才可能真歪掉。”沈棠懒得配合他无聊的臆想。
关渡眼睛一亮,小声说:“要是学长揍我一拳,我们就能接一次吻的话,那你把我鼻子打歪吧!”
沈棠:“……”
他额上青筋一跳,,对着隔间门口方向一指,“门在那,赶紧滚,麻溜滚。”
关渡竟然还敢提这档子事儿!
沈棠一发火,胸膛跟随变快的呼吸起伏,因为出了很多汗,衣服贴着肌肤,清晰显出了结实漂亮的胸肌轮廓。
看上去,手感很好的样子。
“学长别生气嘛,伴侣之间接吻,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这也是我们培养感情的重要手段之一呀……”关渡喉结涌动,雪白的咸猪手趁势摸上沈棠的胸膛,作安抚状来回摩挲。
按下去好软,要是能堆起来,会不会更软?
沈棠本来就烦,关渡还伸手在他胸膛瞎几把乱摸,更怒了,直接捏起那只修长的漂亮手掌,甩到一边,并警告道:“痒死了,别他妈乱摸我。”
“我看你太累了,想替你按摩一下而已。”关渡很委屈。
沈棠被气得脑子阵阵泛疼,“我不需要,你老实待着,别吵我。”
再说,有谁他妈按摩会往胸肌上按的?
“好吧……”关渡小声说,把胳膊盘在扶手上,将头乖巧地枕过去。
终于能消停下来,沈棠心里松口气,他已经开始犯困,根本不想再应付关渡这些无聊没营养的对话,反正吊瓶还差一个多小才能打完,便继续合上眼睡觉。
然而,他刚闭眼没超过五分钟,关渡突然做声。
“对了,有件事我还没告诉学长呢!”
沈棠眼睛没睁,语气不耐地问:“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下个月中是爷爷的生日,学长要和我一起回家一趟,爷爷他说想见你。”
沈棠眼睛咻地睁开了。
关渡的爷爷,关盛源,也是启泰集团的创始人,白手起家,靠惊人的商业嗅觉赚得第一桶金,一步步奋斗,创下启泰现在庞大的商业版图,可以说是,是位写进金融教科书的历史级人物。
就算是冷淡如沈棠,也很佩服这位卓越的老人。
“是你爷爷亲口说,他想见我?”沈棠面露诧异。
关渡轻点头,想了想,嘴角弯起,“学长想知道爷爷说的原话吗?”
见他表情狡黠,沈棠虽然怀疑他话语的真实性,但又忍不住心里那点好奇,冷脸问:“你说。”
“爷爷说……”关渡特意拖长语调,慢吞吞地说,“他想见小孙媳了。”
沈棠:“……?”
乍一听“小孙媳”这个词,沈棠根本没反应过来,等回过味后,顿时面色一黑,咬牙切齿:“你敢耍我?”
关渡扬起下巴,右侧脸颊枕出红印,衬得他像画里的春睡美人图,慵懒美好,如果旁人看见,肯定会怦然心动,但沈棠非但没欣赏这份美,甚至觉得这张脸很可恶。
他最厌恶被人戏弄,况且今天被强吻的账还没算完!
关渡无辜地说:“今天上午爷爷给我打的电话,真没骗你。”他甚至扬起了手机通话记录。
沈棠沉着脸,不想再纠结称谓问题,谁知道关渡是不是瞎编骗他,“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别在这里浪费时间。”
他也能清净清净。
关渡摇头,温驯地将头枕回胳膊,漂亮的茶色眸子执着地看向沈棠:“我要守着学长,直到看见你退烧才放心,”怕沈棠又赶他走,他又乖巧补充了一句,“我不会再吵你了,你安心休息吧。”
关渡握住沈棠没打点滴的手,洁白的指尖,在沈棠手背轻按了一下。
微凉但细腻的触感,像一滴春雨润在手背。
沈棠的眼睫微颤了颤,过了一会,他闭上眼,想把手从对方掌心里抽出来,但对方却握得很紧,他只好放弃了。
“随便你吧。”
沈棠身体素质好,虽然这场发烧来势汹汹,但去得也快,第二天就基本退烧了,除了嗓子还有点不舒服外,其他都恢复得差不多了。
倒是关渡,因为鼻子还没好,纱布三天后才能拆,干脆向辅导员请了假,窝在公寓哪里也不去,安心养伤,为了打发时间,不是打游戏就是画画。
中午,拳馆歇业到下午两点才复工,沈棠直接走了。
经过前台时,阮桥百无聊赖托着下巴问:“沈棠,你是去找小关关吗,他什么时候能来拳馆呀?”
沈棠扫他一眼,“你对他这么关心?”
“当然是因为他长得美嘴也甜,谁会不喜欢他?毕竟我可不像某人,不懂欣赏的榆木疙瘩……”阮桥意有所指,翻了个白眼,浓密的睫毛快翘上天。
沈棠:“……”
他懒得管对方莫名其妙发神经,直接迈出了大门。
关渡的公寓离拳馆不远,骑车七八分钟就能到,途径一家馄饨店时,沈棠把车停下,顺手给关渡发信息。
这家馄饨做得很好,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