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女真二十七将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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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汉郡汉城，决心母乳喂养的花虎正在喂女儿，孩子尚在襁褓中不会说话只会哭，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吃得花虎都有点奶水不够了。

花虎表示和佩服房姐姐和南宫姐姐，一个完全能把房美喂大，甚至能让李政尝尝鲜；一个能把双胞胎喂大，兄弟俩谁都没饿着，强啊。

对此花虎对阿台送来的补品，很是眼馋。

“熊掌，熊胆，蜂蜜，鹿茸，还有山参……个头挺足啊，百年老参？不会是水萝卜吧？”

柳成龙回答道：“臣找医师判断了，的确是老山参，料想阿台虽然狂悖，尚不至于拿萝卜来糊弄挑衅。”

花虎淡淡点头：“确实，他要不在乎就不会来送礼了。刚好这次回去，正愁没准备什么像样的礼物，阿台就把礼物备好了，真是场及时雨呀。”

“话说回来使者是建州的猛将，叫……叫什么来着？鄂什么？”

花虎算是服了自己，真是一孕傻三年啊，连个人名都记不住。

“回卡卡，是叫额亦都，但不姓鄂，姓钮祜禄。”柳成龙答道，“卡卡要见他吗？”

“不见不见，阿台不来见什么见，让他回去吧。”

“用给阿台带话吗？”柳成龙道。

花虎笑道：“而见，不带话恰恰就带了话。你不明白，但阿台明白，去办吧。”

“是，臣下告退。”

柳成龙走后没过多久，尹斗寿前来拜见。

“子仰，有何要事疾步匆匆，勿忘官仪举止得当。”

花虎提醒完，让侍女搬来凳子给他喘息，又让人端上杯温茶，给他解一解躁动带来的口渴。

尹斗寿拜谢完，气喘匀了答道：“禀卡卡，闻知卡卡喜得贵女，何和礼、扈尔汉、费英东、尼堪外兰等女真部落首领奉上礼物庆贺，有熊皮、貂皮、东珠、雪蛤等物什，这是礼单。”

花虎接过，看都不看放边上，回去孝敬给老妈老公。

“还有呢？祖地丢失，如丧家之犬般逃入咸平、襄平二郡，仰人鼻息，不会只是简单送礼的。”

“卡卡英明，灼见万里！”尹斗寿接着拿出第二份折子，相较上一份全红包装的喜庆，这一份白的枯燥。

“禀卡卡，闻知卡卡诞下贵女，何和礼、扈尔汉、费英东、尼堪外兰、诺米纳、讷申、宁古亲章京等凡女真二十七将联名上奏，请求卡卡发兵讨伐阿台，愿为先锋。”

花虎嗤笑道：“女真二十七将？这二十七将都是建州的？二十七家打不过阿台一家？真是……真是有母亲当年进兵关西，关之战诸侯联军军合力不齐的景象哇，竟会如此相似？”

说罢，花虎接过折子打开简单看了看，抬头便是奴才董鄂何和礼，奴才佟佳扈尔汉，奴才瓜尔佳费英东，奴才佟佳布库录（尼堪外兰）……书写的极度煽情，煽得能让人潸然泪下，俨然一副杨家将七子去六子还的场景。这让花虎非常怀疑，花钱请的代笔别是个写小说的。

“卡卡，该如何回应何和礼诸将？”尹斗寿问道。

“正常回应就行，没必要欺瞒蒙骗。”花虎说道。

“直言告诉他们，快过年了，我要回去面见陛下和太子，阖家团圆，有什么话等我过完年回来了再说。”

花虎顿了顿又道：“赐酒赐肉，让他们吃饱喝足过个好年，安安生生过年，本本分分过年。什么事儿都给我等过完年了，再说再议。”

“是，微臣明白了。”

尹斗寿正要退下，花虎出言问道：“子仰，叶赫刺史，以及被建州、叶赫欺负的哈达、乌拉、辉发三部，整个海西女真，都没有动静吗？”

尹斗寿点头：“没有收到叶赫刺史，以及海西女真的奏折。”

“知道了，又拿阿台来试探，清佳努、扬吉努这兄弟俩啊……”

花虎正在感叹，突然怀中响起啼哭声，花虎赶忙喂奶，伸到嘴里婴儿不吃，见吃不下花虎又去看是不是要换尿布了……一阵手忙脚乱，哄孩子比打仗累多了。

…………

冰天雪地的大兴安岭山脉中，动员出一万精锐铁骑的钟金完成集结，沿着潢河水冲刷出的河谷道路，一万精骑冲出大兴安岭，在硕硕寒风中分作七八个骑兵队，高机动爬冰卧雪，快速向巴噶巴图尔老营所在的泰宁城奔袭而去。

集中精锐军骑（家丁）远程长途奔袭，精确打击攻击摧毁蒙古军老巢基地，这项在明军边将口中‘捣巢’的战术行动，前有马芳后有李如松最爱用的打击蒙古势力手段被钟金学去，用在对付蒙古人的身上。蒙古人用明军的战术去打击蒙古人，总是有黑色幽默和莫名奇妙啊，钟金不愧是大明的忠顺夫人三娘子！

沿潢河顺流推进，熟练的老猎手们通过脚印等等手段判断更改路线，很快找到巴噶巴图尔老营所在位置。

都是被明军捣过穴的，巴噶巴图尔他爹苏巴海更是被李平胡亲手射杀的，老营位置可谓是精挑细选。位在潢河中流北出百里之外，一片南临草原河水流淌，背靠土丘坐拥地利的牧场。不高的土丘上建有简易营寨和瞭望台，土丘南面是密集的蒙古包住人，土丘的背面是牛羊马匹等等财产，防止明军突袭造成的损失。

钟金在清楚情况后，搓了搓冻得有些失去知觉的手指，快速下达命令。

“扯布土骨！领三千骑打头阵，把巴林部给我搅乱！”

“蔑尔不花！领一千骑直突中军，给我拿下土丘！”

“计龙！领两千骑抄巴噶巴图尔后路，土丘北面的牛羊都是我们的战利品！”

“不他失礼！率两千骑随我直冲巴噶巴图尔的大纛！”

“莫日根！率余下两千骑外围游弋，一个巴林人都不许放跑！”

钟金挺起长枪怒道：“让卑劣的盗马贼付出代价！长生天的伟力降临在我们身上！大草原的勇士们！敌人已为你们备好温暖的帐篷与热乎的食物！还有你们最渴望的女人！你们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冲锋！！！”

苍凉的号角突然吹响，熟睡中的巴林部惊醒，迎接他们的是铺天盖地冲锋的精锐甲骑。

茫茫黑夜，大地颤抖，无穷无尽的精锐甲骑将巴林部撕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