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平定女真（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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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朽参见花元帅，府衙收拾停当，恭请元帅行辕暂歇。”

“老将军免礼，我有些话想跟老将军单独聊聊，只有你我。”

“老朽遵令，元帅请。”

……

原来的总兵府，某间偏房里，美丽璀璨的眼眸上下打量满头华发，拄拐前行时而轻咳一声的李成梁。花虎俏颜上面带温柔笑意，眸中含情脉脉，眉宇间很是轻松，放松的身体甚至搀了梁子一把，表现的很关心老年人。还算平滑的肌肤接触粗糙老手，丰韵淡淡乳香的身子略微接触，花虎这份关心这份温柔，这种动作落在李成梁眼里，心中感到紧张，感觉是在皮笑肉不笑的憋着坏呀。

大战在即，反常的温柔令李成梁打起十二分精神，唐国女将女帅们委实‘前科满满不容小觑’。前有李虎本人开先河，极度不要脸的拿自己清白名声下套，先后两次设计尽除天下名寺古刹佛教诸般流派权柄，兵权、财权、任免权尽归中央，一举铲除自鉴真东渡佛教大兴以来，为祸数百年之毒瘤。后有房樱主动引诱南海第一大诸侯时家家主床榻交欢，满足后以侵犯凌辱之名斩之，南海时氏百年大族遂灭。更别说面前的这位花虎了，能力比房樱更甚，更何况有杀子之仇，李成梁可不想步时氏后尘。

“老将军今岁贵庚？”花虎不改温柔腔调，柔情似水。

李成梁心神紧绷：“老朽是嘉靖五年生人，至今已六十有二。”

“六十二呀，人到七十古来稀，老将军未及古稀之年，何至于离不开拐了？”花虎柔声道，“昔赵国名将廉颇年八十，尚食斗米肉十斤，诸侯畏之不敢犯赵；更有汉之伏波将军马援，定军山斩夏侯之黄忠，白发退胡骑的薛礼……虽已老迈，却都是名留青史记载史册上的名武士，老将军何不效仿？”

李成梁答道：“谢元帅美意，但老朽实在心有余力不足了，不服老不行啊。”

“六十有二，焉能算作老迈？纵然明将马芳，年逾六十尚能纵马扬鞭，老将军何必妄自菲薄呢。”

李成梁沉默不答，你说你的，我老了装睡总行吧。

花虎轻声一叹：“老将军心中症结花虎明白，待此战获胜我会找李如柏将军，用我的方式来了结杀子之仇。但在此之前，我唐没有苛待老将军吧，陛下还算善待老将军，礼数没有差错吧？有些事情可以不过问，可老将军也不能欺人太甚，对不对呀。”

李成梁缓缓说道：“禀元帅，朝鲜所解军粮二百五十七万六千石，并襄平、咸平两郡军粮二万四千石，总计军粮二百六十万石。其中两百万石分别屯于襄平郡治，及周遭长安堡、柳条寨、武靖营、白塔铺……直至沈阳城，多派兵丁巡逻守护，保大军沿途取用无虞，转运方便。余下六十万石，分屯咸平郡治、抚顺城、蒲河、甲板、鸦鹘关、宽甸等处，其中鸦鹘关屯有三千石，以作元帅出奇兵之需；甲板之粮有何和礼等女真大将把守，也许会取用一些，请元帅不要怪责。”

花虎认真点头赞赏道：“老将军厉害，所屯军粮滴水不漏，来之前很担心老将军把粮草囤在一处，甚恐阿台效乌巢之火贻坏大事，今日看来是我多虑了。”

“由此观之，老将军宝刀不老呀。”

“谢元帅夸赞，然老朽另有不情之请，还望元帅准许。”李成梁言道。

“老将军但说无妨。”

“征伐建州一战，请元帅不要带上辽左之兵，辽左兵马不参与。”李成梁言道：“昔杜松、董一元狼狈奔沙岭墩，涉辽泽归返辽西，现已探明杜松领总兵衔镇守广宁，募兵买马有图辽东之意。老朽帐下兵丁折损甚多，现今只有一万兵马难以为继，无力兼顾两面不失，故无余力出阵建州，请元帅谅解。”

花虎沉默着一言不发，李成梁的兵力折损是很大，平山一战打得他上千家丁骑兵丧失殆尽不为过。可朝鲜之战过去多久了，手里捏着下金蛋的鞍山铁矿，提供原材料军费有短过？制式板甲你没少买，马匹你同样没少买，就算新兵老兵有区别，但你这理由找得太保存实力了。

沉默良久，花虎轻轻一笑。

“老将军，我从未见过令郎李如桢（在明为质），不知道是怎么个俊俏模样……此次平定女真，令郎给回家了吧？”

“元帅……”

“老将军的顾虑是对的，是本帅考虑不周，辽左两郡乃我军后路，后路有老将军亲自坐镇，本帅十分放心。”

言毕，花虎话锋一转：“女真既定，我唐将无后顾之忧，到时必挥师西向，上则为亡明兴唐，下则报房姐姐私仇家恨。若时难免陛下御驾亲征，纵然御驾未抵，而老将军仍有难处，羞于启齿，到时本帅恐难尊老。”

李成梁忙道：“元帅放心，到时李家儿郎争为先锋，即便血战定克广宁。”

“如此甚好……”

…………

时隔数日古勒寨内，阿台麾下将领们披挂整齐齐聚一堂，满脸凶神恶煞站立两排，可瞳孔中的惧色出卖他们内心里真实想法。

阿台难以安座，站着出言询问道：“查清楚了没有？唐国国内调兵，朝鲜全境调兵，花虎那个女人坐镇辽东，真是冲咱建州来的？”

额亦都满头冷汗的答道：“回主子，绝对错不了，攻打叶赫会去开原，只有打咱建州才会去抚顺，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狗奴才！这个时候吞吞吐吐，还有什么不能说？！”

安费扬古出声道：“回主子，宽甸方向有敌，鸦鹘关增兵驻守，唐军大兵屯扎抚顺周遭，细作探查，唐军……唐军兵马恐怕不下三四十万之众。”

咣当一声响，阿台坐下了，摔得坐下了。

“三……三四十万？李虎那个老娘们发兵三四十万？！混账！她要学明国的成化皇帝吗？！”

阿台猛吸几口气猛饮几口水，强压躁动和恐惧说道：“快，快去请叶赫两位贝勒，现在女真族人必须联合！”

“要是不能合兵一处，就只能放弃领地逃跑了。”

“可是合兵，又怎会有三四十万唐军的一半啊！”

阿台欲哭无泪，现在说什么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