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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阳城郊,到鞍山驿之间,某处无人地段的荒草地附近,一队骑士策马赶来。
“成斐?你在这里便好,花大帅召本将来此何意?”
左顾右盼附近的荒山野岭,李如柏有种管杀也管埋的直觉。
“花姐姐在前面等你。”成斐臭着张脸说道:“只需你一个人进去,其余人不得进入。”
李如柏的脚步纹丝不动:“哦,花大帅这么神神秘秘想做什么呀?”
成斐鄙夷道:“花姐姐说了,人带的多了,肯定会吓到李将军的,所以只有我和花姐姐两人。李将军,请吧……怎么?不敢?”
李如柏冷哼一声,怂里怂气道:“有何不敢?尔等在此待命,见机行事,某去去便回。”
说罢李如柏跳下马背,紧握腰上佩刀,壮着胆子向成斐身后走去。
李如柏是百步一计数,晃晃悠悠徐徐的走了三百步,脚步一顿。目光忽然间看见不远处的茵茵草地上,一个女人穿着轻便的服饰,乌黑如墨的长发披肩,跪坐在一张洁白的毯子上。毯子边缘是女人今天踩着的鹿皮长靴,女人面前横着一张矮桌,桌上摆了两三碟茶点。许是太饿的缘故,许是体力不足的缘故,女人三两口一个的吃着,吃到快见底了。
李如柏见此异象,谨慎的左顾右盼平坦的草地,确认安全后这才大步走上前。
“大帅好雅致,不知传唤末将有何贵干?”
花虎淡淡抬头看了眼,细细咽下最后一块米糕,这才开口。
“无甚大事,只不过有些小事,要与李将军谈谈……”
“小事商谈,何故要某来城外谈,城中不能谈吗?”
花虎不接话,自顾自说道:“李老将军身体如何?我唐已平定女真,尽收女真精兵强将,老将军身体总该康复了吧?”
李如柏答道:“家父年事已高,人老不以筋骨为能,只求在家颐养天年。”
“老将军六十有二,确实年事已高,然明人之季布一诺千金者,老将军当如是乎?”
“大帅有令,李家自当守诺,为先锋拔广宁卫。”李如柏坦然说道。
应下打广宁,我李家肯定上,还有话吗?
花虎轻笑道:“广宁之后还有义州,明国城池多矣,能者多劳呀。”
李如柏沉默不语。
花虎莞尔一笑:“将军神情倒是有趣,将军若有时间,不妨听我说个故事。”
“某没……”
“萨尔浒之战,我军正兵部的骑将山正阵斩阿台,立下军功。初时我非常欢喜,后来经过了解,方知山正的斩首之功,是在阿台弃械投降之时立下的…………”
“大帅何意?!”李如柏眯缝眼眸,手已经放在佩刀上。
花虎继续说道:“我得知这件事后非常愤怒,可事情已经发生,我唐也敬重这等宁死不屈的武人,阴差阳错之下我便瞒下来。但山正杀降必须惩罚,哪怕他是陛下的爱将,追随陛下开国的功臣,在朝中有水丞相这个大根脚。”
“鞭三十,功过相抵。”花虎笑着说道:“山正如此,将军呢?将军虽未行动,然叶赫两兄弟可是惊惧万分呢。”
李如柏道:“花大帅,不管你有什么后手,你我近在咫尺。某保证在死之前,砍下大帅你的项上人头!”
花虎淡淡摊手:“我只带了成斐出城,这里只有你我。将军更不必紧张,推心置腹的意思,想必不用我特意解释吧?”
李如柏将信将疑,一副你吃错什么药的表情。
“杀降自古便有,这次是山正杀降,当初攻朝鲜国也有毛辉违命烧村劫掠……我想说的是大唐不是朱明,有些习惯要改改。”
花虎接着说道:“当初的娘娘宫,陛下问李老将军,老将军给出了答复。现在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也问问李将军,解了杀兄之仇,你李家能不能融进我唐,改掉自身的毛病?而不是如当下这般,做个局外人。”
“……”李如柏沉默许久反问:“花大帅,你想如何解此血仇?兄弟血仇,家父丧子之痛,平山一战辽东家家户户披麻戴孝,你想怎么解仇?”
“若如汉光武,指洛水盟誓,则休开尊口!”
“若如魏武帝,姻亲宛城张绣般以汝女花荣,婚配兄长之子世忠,结娃娃亲订儿女亲家,某可以考虑。”
花虎玉额轻摇:“都不是,无论洛水之誓还是联姻结亲,都不足取信于人。司马懿洛水之誓杀曹爽,曹丕杀张全(张绣子),秋后算账,如何为信?”
“汝待怎样?!”
花虎柔声道:“我闻明国女子,多守贞重名节,视贞节如生命,夫死不该嫁,是吗?”
李如柏错愕愣住。
“你明国女子重贞节,我唐女子并不看重,更何况我还是戎马疆场的将帅。”花虎接着道:“就以你明国女子而论,我已嫁人,夫为大唐太子殿下,国之储君,他日唐天子也。我愿以此肉身供将军宣泄杀兄之仇,纵然染孕亦无妨,害一命还一命,亦是佛主以己度人之道。”
“……???”
“将军今日凌者,太子妻妾也;他日再观,玩弄天子妃嫔也,足可光宗耀祖,一解心中恶气。侮辱太子妻妾,侮辱天子妃嫔,哪怕李如松将军泉下有知,也能含笑九泉了。”
“Σ(っ°Д°;)っ???”
“将军对此不满意?试问古往今来治世强盛王朝盛世时,可有将佐臣僚凌虐皇室妃嫔的?我愿意用花家和大唐皇室两姓的颜面扫地来消解将军心中的杀兄之仇,李家的丧子之痛,将军还在犹豫什么呢?”
花虎话音落下,李如柏继续保持着呆若木鸡的姿势。
啊?
啊??
啊??!
我听到了什么鬼东西?汪德发?!
你们唐国的女人……都玩的这么花吗?光天化日之下乾坤朗朗,正大光明的冲脸出柜,往外迈腿,我的天呐!
你们唐国是没有《女戒》进行规范吧?还是没有猪笼用来沉呢?这么嚣张的吗?!
李如柏用了好久好久才缓过来:“大帅,你该不会是学那房樱,诛灭时家般诱杀某吧?某现在非常怀疑,房樱是你们的死士,故意去勾引找死的!”
“房姐姐的事在我面前这样说无妨,若在太子和陛下面前这样说,纵然你李家拥兵百万,必强杀尔,灭尔全族满门!”花虎认真提醒道。
“至于说我嘛,我的目的很单纯……你以为的事情在我唐不叫事,南宫晴姐姐也是殿下的妻妾,甚至是太孙的母亲,照样与大臣连接殿下不以为意。还有晁妙她们,都是太子殿下的女人,有去僧院开无遮大会的,有去青楼的,还有……”
“住口!不要说了!”李如柏怒极而起。
真不要脸呀!
……
……
……
转眼数着三四个时辰过去,成斐的脸已然悄悄低下,把泛红的眼圈隐藏起来。
花姐姐……你年末才生完孩子呀,为了大唐你不惜身死,拼尽一切为了大唐,可我……我该做点什么才对,否则我来与不来没有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