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境,将我们的修为尽数窃走,冤有头债有主,你是他的女儿、孙氏剑宗的大小姐,今日我们一定要你们孙氏给出个说法!”
“对,孙氏剑宗见我们的法力偷去何处了!若我的法力回不来,你就毁了自己的金丹谢罪吧!”
孙渠鹤推开孙敬帷,怒声道:“我怎么知道?你们自己失了法力,就胡乱指摘人?当日孙敬帷也同在那幻境之中,为何他没有失却法力?!”
“皆是你们孙氏的走狗,又怎会对自己人下手?”
晏伽还没走近人群,就有眼尖的瞧见了他:“是那个叛徒,他还敢来!”
话音未落,众人忽的脊背一阵发冷,顿时噤若寒蝉起来。他们眼睁睁看着晏伽身后跟着缓缓走入一只雄壮的白狼,清冷的金色双眸中,竖着野兽般的狭瞳。
“谁是叛徒?”顾年遐闻言看了晏伽一眼,连嘴都没有动,声音却如同九尺寒冰,“他吗?”
那些人面面相觑,听出那话里的杀意来:“晏、晏伽……晏仙师。”
“你们这不是会好好说话吗?”顾年遐满意道。
众人内心纷纷汗颜:还不是被你吓的!
晏伽摸了摸顾年遐的脖子,一手拎着长刀,规规矩矩地向众位宗主与掌门行了个抱剑礼。
“鄙人晏伽,阔别诸位道友三年,今日重逢,简直喜不自胜啊。”
他脸上带着笑意,即便过了这么些年,那仍旧是一种让仙道所有人心中腾起不安与戒备的笑容,极其邪性、极其恶劣。
毋容置疑的是,那个曾经在仙道中兴风作浪的千年祸害,真的回来了。
【作者有话说】
猫猫的歪理常看常新,饿死不吃嗟来之食,但吃抢来的。
写小情侣彼此护短、撑腰的剧情每次都很爽,我就是喜欢这种“劳资背后有人!”的嚣张感哈哈哈哈哈(* ̄ ̄*)
猫猫头大魔王归来!颤抖吧渣渣们!(`′)Ψ
第116章这就是族长夫人的底气!
晏伽双手持刀,笑得坦然,见那些人不说话了,才收起刀整了整衣袖,说道:“孙氏的事,孙焕尘是板上钉钉地跑不了,将全然不知情的亲生女儿留在这里承受众怒,让人看不起。你们也有的本事,不去找罪魁祸首,倒在这儿堵着她大呼小叫。怎么,把她杀了,你们的修为就能回来了?”
“你不要在这里慷他人之慨!”有人怒声道,“我们今日还尊你一声晏仙师,就是看在曾经越陵山的名望上,你们师徒两代人多行不义,如今的怀掌门倒是品貌高洁,又如何挽得回你们做下的恶?!如今又与作乱仙道的北境狼族勾结,可见越陵山真是来者不拒!”
“错了。”晏伽瞥向他,“你们会这样叫我,是因为你们害怕——怕我,更怕北境狼族。青崖口之祸若非越陵山上下以命相阻,怕是诸位也不能有今日,更别说被夺去修为本也是你们咎由自取,展宗主、萧门主、费城主这些人为何没事?收一收你们的嘴脸吧,把地方让出来,我有事要和大小姐说。”
顾年遐虽未张口,声音却让在场所有人听得真切:“狼牙玉坠在此,他已与我结亲,早是北境狼族的人,你们回去也可以告诉别人。”
“这是北境狼族的新族长。”晏伽替他将话说明白了,“我是他们族长夫人。”
顾年遐高傲地抬了抬头。
孙渠鹤:“啧。”
祠堂里只剩下了他们四人,晏伽随手拎过一个蒲垫坐下去,顾年遐化作人形坐到他旁边,抱着膝盖,对除却晏伽之外的一切都不甚关心。
“二位是专门来替我解围的,还是来问我立场的?”孙渠鹤抱着剑低声问,“那日我没回答你的话,今日便要问个清楚吗?”
晏伽道:“二者皆有。毕竟替你解围,也是卖了未来的孙氏宗主一个人情,而问你立场,与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有关。”
孙渠鹤轻轻叹了声气:“我现在很乱,想不明白我爹他究竟要做什么,又为何引整个仙道入局,害那些人至此?我也不知道曾经他对我说的那些话,到底还有几分能信,我娘她……难道真的不是为救人而死的吗?”
“你看到什么、相信什么,那是你自己的事,从长明镇那时起,我就没想过要逼着你认下什么。”晏伽道,“那日你问我,是否只有与我为敌或与你父亲为敌两条路可以选?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了——我确实不想失去一个盟友,但更不喜欢强人所难,大小姐不如问问自己,从今往后,你想要怎么走?”
孙敬帷伸手拦在孙渠鹤身前,冷面瞧着晏伽:“你是在威胁大小姐吗?”
“你谁啊?”晏伽这才注意到边上还有一个活人,“是不是上回被年年定住的那个?”
顾年遐点头:“是他。”
晏伽哦了一声:“有点本事,而且久在孙氏,竟然没有随波逐流召唤仙宠,真是难得。不过你既然在一直孙焕尘身边,想来也算心腹亲信,他有没有对你说过什么?”
孙渠鹤也问道:“对啊,你整日宛如我爹的狗腿子一般,难道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孙敬帷在孙渠鹤面前极度逆来顺受,也不知是自小交情匪浅,还是孙渠鹤真的看不上眼这个同门——据说孙敬帷并非孙氏血脉出身,却被破例改了本家的姓氏,看来深得孙焕尘的器重。
他有些犹豫,但终究也在孙渠鹤审问的目光中败下阵来:“宗主并未对我明说过他要做什么,而且自从我说过不愿豢养仙宠之后,许多事他也不再让我插手,倒是那个三年前来的门卿,宗主时时邀他入书房议事,连我也听不得。”
“啊,我那个好师兄。”晏伽说,“和你们家、和神殿都有勾结,我以前竟然不知道他有这种本事。”
孙渠鹤问:“弦无双不是早已销声匿迹十多年了吗?我还记得幼时跟爹娘去过越陵山的仙盟大会,那时他的名字无人不知,都交口称赞是少年天才,掌门首徒非他莫属了。没想到后来被你占了先,慢慢也没再听过他这个人了,据说是在青崖口之祸中战死的。”
晏伽道:“在长明镇的时候,我知道那座酒楼叫‘明月乡’,心中便一晃而过这样的念头,毕竟这和我师尊曾经吟过的诗太像了,所以我故意留了些把柄叫他抓,就是要印证此事,看看背后之人究竟是不是我想的那位。”
“你居然从那时就怀疑到他了?一个死人?”孙渠鹤诧异道,“你这个人,该不会连自己都能怀疑吧?”
“疑人者先自疑,这没有错。”晏伽说,“而且后来我和年年在金陵也遭遇过同样的梦中仙境,那处‘泉眼’是一柄青色长剑,便想到我师尊的佩剑也是青色剑锋。若说这世上谁还会亲手做出这两处与她有关的巧合,除了弦无双,我还真想不出别人。”
孙渠鹤细想了半晌,很不解地问:“他究竟要干什么?”
晏伽摇摇头:“我还想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