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五战婆罗洲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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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越发激烈，荷印军战舰连连挨炮，荷印海军指挥官死的心都有，他这边几十发炮弹打出去，却打不中对手，几乎沦为单边挨打。

更重要的是，逃不掉！

荷印海军舰长很焦虑，在他看来，自己三百吨排水量的战舰被一艘一百吨的战舰压着打，实在是太过窝囊了。在又挨了一炮之后，荷印军舰长灵机一动，他命令战舰靠海岸航行，以遏制牛崽号的机动性。

荷印军战舰战术一改，立刻给牛崽号带来了一点麻烦。

这下子，陈近南无法利用速度优势绕着圈打击敌舰，也只能继续侧舷开火，但是效果不佳。

很快，陈近南就发现，荷印军的大炮射界有限，侧后方射击，角度不超过三十度。教科书上其实有讲，而且演习中也有经历，但打起仗了，初哥初战，一紧张，忘了！不过，此时想起来也不算晚！

经过十几分钟的调整，牛崽号躲在荷印海军火炮盲区继续攻击！

但是，好像是新手保护期过了，天气变得恶劣起来。

海上风起，浪高两米，小小的牛仔号炮舰上下浮动，大炮命中率下降，对轰半个小时，牛崽号却再也没能取得命中。不过，牛崽号仍然没有发信号，黄鹄号还躲在远处！

作为红旗军此战的兜底底牌，黄鹄号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参战的。若论战斗力，黄鹄号绝对超过荷印海军主力的铁甲巡洋舰。但是，黄鹄号也有自身缺陷！

若黄鹄号出了意外，红旗军几千大军就没了归路。而且战争发展很难预料，若是打成长期鏖战，红旗军还要依靠黄鹄号护航补给船呢！

因此，别说战沉，哪怕是一旦受损，后果也很严重！故此这种风险是整个红旗军都难以承担的。

“敌舰的蒸汽动力恢复了！”

“看到。”

敌舰烟囱中早就黑烟滚滚。

“命令加速，拉近距离！”

炮大船小，海浪又大，距离远了根本没准头。

“一千米！”

“继续靠近！”

“五百米！”

“再近点！”

当两舰保持三四百米距离，牛崽号的炮击明显命中率提高。仅仅三轮炮就获得一次命中，敌舰侧舷被炸开一个大洞！

“通！”的一声脆响，舰桥上所有人被吓了一跳。

但惊慌过去，仅有舰长陈近南胳膊上被一块不知何处飞来的木头渣子扎中，其他无人受伤！

“你看。。”

顺着宣抚官何泰山的手臂指向，众人发现，在舰桥侧后的铁板上竟然镶嵌着一枚圆球炮弹，实心的！

“命大！”

“老子今天死不了，继续给我打，狠狠地打！”

荷印海军已经相当落后，炮是铜炮，炮弹是球形，大比例的装备实心弹！而且这一炮仅仅是荷印海军舰艉的小口径甲板炮打出来的！

如果这发炮弹是开花弹，红旗军海军将会遭受巨大打击！话说，牛崽号一套军舰班子，此时大半都在舰桥上。

战舰距离三百米左右射击，相对于步兵来说差不多就是把枪口怼到敌人脸上！

而这个正是红旗军所擅长的！红旗军无论海军陆军，前六个月的新兵训练，通过的标准就是“排队枪毙”过关。

荷兰人，曾经的海上马车夫，海军方面的建设还是可圈可点的，尤其是这种拉近了距离的传统海战，荷兰人还真不怵！

两三百米距离开炮，对敌我双方的精神压力都是巨大的。

挨了几炮之后，荷印战舰回过了神，荷印军海军舰长非常有经验，船身突然转向，划过了一个大大的圆弧，侧舷对准牛崽号舰艏集火射击！

只论这一招，陈近南和牛仔号上的官兵，远不如荷印军。在风帆和蒸汽动力的双重作用下，竟然能够以区区不到一公里的半径转向四十五度！牛仔号竟然躲避动作都没能彻底完成！荷印海军这种操舰水准，哪怕世界上最强海军大英帝国皇家海军也不是每艘战舰都有这种水准的，绝对堪称高招！

荷印海军这一变招，立刻获得了极佳的射击角度！距离太近，荷印军十二发炮弹，竟然命中牛崽号两发，而且还是开花弹。

炮弹命中两个舱室，牛崽号官兵顿时伤亡十余人！占到牛崽号全体官兵的三分之一！舰体开裂，海水开始涌入船舱！

舰桥上，陈近南红眼了，他牢牢掌握着船舵，牛崽号没有继续转向，而是直冲敌舰不到百米。荷印军小口径火炮打的砰砰作响，牛仔号接连中弹。

舰长陈近南大吼一声“开火！”

枪炮长王顺成亲自操炮，与舰长配合非常默契！在舰身的波动中，某一刹那，突然拉绳，火炮激发！

两门前主炮怒吼一声，喷出两米多长的火焰，仿佛利剑一般的杀向敌舰。炮口风暴的影响还没消失，两枚炮弹冲出炮膛，已经命中敌舰！

两发两中！

两发炮弹击穿敌舰尾部，炸出一团白雾！一团黑烟！95毫米加农炮，在如此近的距离，威力极大！不仅是炸的敌舰碎木乱飞，更重要的是炮弹打穿了敌舰厚厚的橡木壳，巧之又巧的在舵仓爆炸！

很明显，这两炮给荷印军战舰造成了致命伤！

当牛崽号为避免相撞左满舵躲过敌舰。众人这才发现：荷印军军舰拐着弯冲向海岸！

“敌人的舵机坏了！”

荷印军舰长利用海岸线，限制了牛崽号的机动。但在这一刻，却弊端尽显！战舰距离海岸太近了！只有区区两百多米！

荷印军三百吨军舰不受控的冲向海岸，而且还顺风，哪怕荷印海军训练有素，此时却连转帆都来不及。

三百吨战舰冲滩，看着速度好像不快，但实际上冲击力巨大！荷印军官兵人仰马翻，一片混乱，更加无力控制舰船！只见荷印军战舰晃悠两下，好像是船腹擦到了水面下的礁石，很快速度就慢了下来！

如果仅仅是慢下来，荷印海军这艘军舰还有救，但仅仅一分钟不到，这艘军舰就如同死鱼一般，停了下来。

这还没完，就在众人的瞩目中，庞大的舰体向右侧一歪，先是缓缓的倾斜，在过了某个临界点之后，突然加速倾斜，桅杆带着风声，砸到了海中！激起一片巨浪！

牛崽号上，官兵们顿时一阵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