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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伤我分毫的!”
她话音落下的同时,云挽就径直向?她走去,在她有所反应前,她已扬手一巴掌狠狠扇在了她脸上。
此举太过突然,有苏濯灵被那一巴掌扇得向?侧旁歪去,她本?就受了重伤,如?今这般险些站立不稳。
“你竟敢打我!你凭什么?打我!”有苏濯灵捂住了立即红肿起的脸颊,望向?云挽的目光愈发怨毒。
越无疾之?死与刚刚的经历显然对她刺激不小?,她如?今几乎处于某种歇斯底里的疯癫状态。
“沈鹤之?!”她竟向?侧旁的青年?叫嚣了起来?,“你将她杀了!只要你将她杀了!我就是你的了!”
云挽抿着唇,同样偏头看去,便恰对上了沈鹤之?的目光。
他没有看有苏濯灵,而是在用一种极为认真地眼神看着她,那是一种让她读不懂的哀伤。
“沈鹤之?!你为什么?不动手!你快杀了她!”
沈鹤之?终是将视线落在了有苏濯灵身上。
“你可知,在你落难之?时,云挽一直主动劝我救你,她说,任何一名女?子都不该受到那样的凌辱,即使你不久前才对她做过那样的事......”
“有苏濯灵,”他看着她,“你当真要如?此是非不分吗?”
有苏濯灵终于噤声,她脸上沾着泪水和血水,这般沉默下来?,便仿佛是露出了空洞的茫然之?色。
而片刻之?后,她竟吐出一口血,整个人软倒进了沈鹤之?怀中?。
沈鹤之?惊了一下,他下意识就扶了她一把,随后却又急忙看向?了云挽。
“我......”
他想解释,但对上云挽的视线后,那些解释的话却又被噎住了。
她太平静了,那样安静望着他的眼神,并不带任何多余的情绪波动。
“师兄先?将她安置到客栈吧。”
云挽其实看得出来?,沈鹤之?对有苏濯灵,一直都带着一种若即若离的挣扎,他也从?来?都没真正放下过她。
她此前还有些犹豫,这时却彻底明白了,她发现她竟没有太难过,反而轻松起来?,也或许这其实是她早就料到过的。
“云挽......”
“师兄,”她打断他,“我还要安葬虞师兄的尸身,从?前是他带我回?的太虚剑川,我好歹也算是承过他的情。”
“更何况,有关于虞师兄之?事,我需要一个人静下来?好好思考一下,师兄还是先?回?客栈吧。”
她这略有些冷淡的态度,似是让沈鹤之?怔了怔,随后他便低低地应了声“好”,没再多解释什么?。
待到沈鹤之?带有苏濯灵离开后,云挽便走向?了虞惊意的尸身,神色间也露出了几分凝重。
虞惊意堕魔并闯入归墟海一事,乍一看很合情理,但细想之?下,却又处处透着诡异。
比如?说,他既是炽烈血渊的守渊人,又是如?何会走上堕魔这条路的,他前往万魔城时,跟随的那队魔修,又是他通过什么?途径认识的。
再比如?,有苏濯灵身份暴露并来?到魔域已久,虞惊意既想报仇,为何迟迟没有动作,反而到了现在,才做出了如?此惊人之?举。
云挽总觉得,这一切的背后,应当有一个推手。
虞惊意的这番行为,或许是受到了谁的蛊惑。
这个人,又会是谁呢?
云挽心中?其实有一个猜想,但她并不能肯定,因为直至此时,她仍无法?确定,戮心到底是不是真的死了。
若背后推动之?人当真是他,那他此时就一定不在归墟,而是在昆仑,那这就是杀他的最好契机。
云挽几乎克制不住心中?的焦急,恨不得能立即回?到昆仑好好调查一番。
她将虞惊意的身体安顿好后,他的神元也彻底散去,照霞剑再次变作无主状态,在云挽的注视下,化作灵光飞入了空中?。
剑主死亡,剑便会自行飞回?剑冢,等待下一任主人来?拔剑。
做完这些,已是傍晚,天色渐暗,空气中?的魔气浓度也在加深。
腕间银铃作响,她回?头望去,就见沈鹤之?已站在了她身后,像是在等她,又像是有什么?话要对她说。
可惜云挽现在并不想再听他说什么?。
“师兄怎么?来?了?”
“我……是来?接你的。”
第099章
云挽跟着沈鹤之一路往客栈走,天?边最后一抹夕阳逐渐沉下,夜空中便现出了零碎的星辰。
四周的魔气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浓,沈鹤之问她:“你可有何不适?”
云挽看了他一眼,轻摇头,沈鹤之就又?道:“其实虞师弟的选择,我能够理解,他与?崔师妹从前就有情......”
见?云挽不答,他犹豫了一下,竟道:“虞师弟被大长老收作弟子后,大长老便将崔师妹许配给了他,崔师妹从未对我有过别的情愫......我一直是看得明白的,所以那时崔师妹那般作为,我也?知晓她的目的......”
沈鹤之指的,自然是许久以前,崔檀昭纠缠他一事?。
云挽突然就发现,沈鹤之好像在没话找话,他这般模样,她倒是第一次见?。
沈鹤之曾常年被关在太虚剑川,与?人接触的经历算不得多,自也?是有些不善言辞的,而大多数时候,也?不会有需要他说太多话的情况,所以他此时这般,就不可避免地有些僵硬,但好在客栈很?快就到了。
走至房前,云挽停下了脚步:“你不去照看有苏濯灵吗?”
“我为何要去?”沈鹤之反问她,像是执拗,又?有着压不住的恼意。
“她毕竟受了重伤,”云挽道,“你若不去管她,她当真有个三长两短,你不怕自己后悔吗?”
“云挽......”他看着她,因太过焦急,他的目光竟被衬得炙热,“我不知要如何说你才相信,但我从未有过再与?有苏濯灵牵扯的打算,她的所作所为,与?我始终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不接受,也?绝不可能妥协。”
这的确是沈鹤之会说的话,可这般说时,他的眼底又?带上了那种说不尽的哀伤。
云挽觉得,这份哀伤其实并非是因她此时的犹疑,而是因他深知他已?再不可能和?有苏濯灵有结果。
云挽不由想?起了沈鹤之从前所做的那些,也?想?起了他那与?此时截然不同的疯狂模样,若非有苏濯灵本?身就是为他的灵骨而来,他的确是爱她如命的。
甚至于即使有苏濯灵已?完全露出了真面?目,他对她,还是有着一种难以割舍的痛苦挣扎。
见?她一直沉默,沈鹤之问她:“你在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