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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已?经忍不住将她抱入怀中了。
少年身上也受了许多伤,都是来自地火的?灼伤,但他还是撑着?一口气,对?众人抱了抱拳,特别是对?着?沈鹤之。
“在下名为?燕少慈,是云挽的?未婚夫。”
他知?晓这般压不住的?炫耀之姿其?实很不该,甚至有?些洋洋得意的?小人做派,但他毕竟年少,得到了爱慕已?久的?姑娘如此直白的?回应,他实在克制不住心底的?那股冲动。
而不知?是否是错觉,那沉默望着?他们?的?青年,好像真的?连脸色都变得苍白了几分。
燕少慈这三个字一出,沈鹤之也终于从少年的?那张脸伤找到了那份熟悉感的?源头,于是另一个名字也从他心底浮现而出。
越无疾。
他竟是越无疾!
沈鹤之又如何能想到,失去记忆,重获新生的?云挽,竟成了这个人的?未婚妻。
他很恼怒,却又阴暗地觉得庆幸,因为?只有?这个人是越无疾,他才能放心大胆地,打着?冠冕堂皇的?理由去拆散他们?。
第116章
祝妙安向?来思维灵活、嘴皮子也利索,但在看到云挽那张和她娘一模一样的脸后,她还是陷入了一种说不出话的惊惶中,她甚至不知该如何称呼她才?合理。
她不可能再叫她挽挽,也不敢直呼她的名字,但如今云挽并?未想起从前,她更不能直接将她称作娘。
而在她从那份惊慌中回过神?之前,她的娘就当众介绍了她的未婚夫,这个未婚夫还不是她爹。
祝妙安终于明白了“天要落雨,娘要嫁人”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
她赶忙拉住了她那摇摇欲坠的爹,以免事态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这才?赔着笑对众人道:“当务之急是离开?阳炎洞,有什么话还是等出去?了再说吧。”
众人都没有异议,云挽也点了点头。
燕少慈被地火灼伤,需要好好休息治疗才?行,否则那些伤势很可能会溃烂蔓延,伤及他?的性命。
她伸手?扶住了他?的胳膊,燕少慈此时正一脸止不住的笑意,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双眼睛也落在云挽身上移不开?。
这时,沈鹤之却?突然道:“让我来扶他?吧。”
少年脸上的笑立时止住了,他?之前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如今却?完全可以肯定,这个沈剑君就是对云挽有些不同的心思。
好在云挽并?未受到他?的蛊惑。
“不必了。”她略显冷淡地摇了摇头,带着疏离的礼貌。
沈鹤之的脸色又?有些克制不住的苍白,他?感觉得分明,在他?身份曝光之后,云挽的态度就彻底冷了下?来,一副不愿与他?有任何牵扯的模样。
可是......她不是想见?他?吗?不是为?了他?才?来的蜀月洲吗?
他?的目光紧盯着他?二人,便见?那少年竟还得寸进尺地轻靠在了云挽肩上,云挽也不躲闪,甚至冲他?笑了笑,又?用衣袖将少年面颊上的焦灰擦掉。
“少慈哥哥,”她低低地笑着,“这才?多久没见?,你居然就把自己弄成这样了,当初就说了要与你一起来,你非要拒绝我。”
燕少慈也对她笑:“你不嫌弃我就好。”
少慈哥哥......
她竟然叫他?哥哥,她怎么能叫别人哥哥?
沈鹤之只觉得眼前所见?都好似变得模糊了,那少年分明一身狼狈,他?却?觉得自己才?是最狼狈的那个。
他?恍惚间又?想起了从前之事,那时他?身中移情蛊,他?的师妹也是这般站在一旁,亲眼目睹着他?为?另一个人痴狂......原来这种感觉竟是如此的痛苦。
沈鹤之一时竟觉得,他?其?实?合该受到这份惩罚。
“爹,”妙安轻轻拉住了他?的袖子,她神?色间透着些许担忧,“还是先出去?吧。”
“我没事。”
沈鹤之轻轻摇了摇头,他?想,那个人根本不是云挽的良人,他?们不会有结果的,他?也还有机会。
另一边的有苏濯灵就没那么舒坦了,太虚剑川的弟子只负责看管她,只要死不了,就无人在意她的伤势,她脸色苍白,勉强迈着踉跄的脚步,而一抬头,她又?会看到那两道相?互依偎在一起的身影。
......
还未等众人回到太虚剑川,有苏濯灵便在半道昏迷了,祝妙安便带着其?余弟子,将她送去?了原本关押她之处。
望仙道内其?实?设有专门接待客人的场所,但沈鹤之还是带着云挽和燕少慈回了飞泠涧。
此时的燕少慈也已是强撑着一口气?,他?靠在云挽的肩上,几乎失去?了意识,云挽便显得有些焦急,毕竟不管怎么说,他?会跑来蜀月洲也与她有关。
因着这份焦急,她原本没什么心情打量四周的景致,但在走入那片翠色的竹林后,她还是生出了一种很莫名的熟悉感,甚至让她迟疑着停下?了步子,露出了困惑之色。
“怎么了?”沈鹤之也停了下?来,轻声问她。
云挽这才?回过神?,她对上他?的视线后,突然觉得慌乱,但她还是摇了摇头。
燕少慈被安置好时,已经?彻底昏睡了过去?,云挽便和沈鹤之两人有些面面相?觑。
“可以......麻烦你出去?吗?”云挽终是主动开?口,“我要帮他?处理一下?伤势。”
沈鹤之像是怔了一下?,他?想说可以让他?来,但他?知晓云挽一定会拒绝他?,毕竟现在的他?对于她而言,只是个外人罢了。
他?最终取出了一瓶可以治疗地火灼烧的疗伤药膏后,就推门离开?了。
可飞泠涧是他?居住之处,他?对这里是那般的熟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被他轻易察觉,更何况是那屋中多出的两人。
他?清晰地知道她是如何解开了那少年的衣衫,又?是怎样扶起他?靠入自己怀中,再细致小心地将药膏涂抹在了那些伤口处......
两人是那般的亲密,还是在这个、这个她从前与他?共同生活之处。
过往相?处的记忆突然不受控制地浮现,他?想起了她从前跟在他?身旁,唤他?师兄的模样;也想起了他?握着她的手?,教她握剑时的模样,可那些记忆最终都化作了泡影,唯留一片酸涩的心绪。
云挽在给燕少慈上药,但她其?实?有些心不在焉,那个青年的面容时不时便会出现在她眼前,令她觉得格外异样,她分明才与他认识不久,对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也不甚了解,他?是否对她隐瞒了身份,也对她没有任何伤害,可那份止不住的别扭和恼怒还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