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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为了证明自己绝无虚言,她又道:“沈剑君,你知道我是想与燕少慈结为道侣的,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又怎会对旁的男子做什么!我真不是想占你便宜!”
原来?一切都?只是他误会了,原来?她并不是在主动亲吻他,也原来?她对他,从未有?过旁的心思。
他的师妹,早就不再爱他。
在她的新生中?,他缺席已久,自比不过那个陪伴了她多年的人对她重要。
可是他才抓住一丝希望,竟又被一棒打回了地狱。
他仍需藏着心底那份爱意,祝福成全她,他甚至还?要亲自教她,如何与另一个男人双修,教她如何将属于另一个男人的气息引入自己的经脉丹田中?......
半坐在床上?的青年,终于慢慢转过头来?看向了她,只是对上?他的目光后,云挽却一下止了声,连带着那股滚烫的热意也全部褪却了。
他整个人看起?来?太苍白了,苍白到没有?任何血色,像死沉沉又冷冰冰的白玉神像,却不是孤座高台的神,而是被丢在破旧庙宇中?,又被人踢了烛台、砸了香案的神。
白玉的身体被磕得伤痕累累,蛛网结得到处都?是,残垣断壁横陈遮盖,令阳光永远也照不进来?。
他那双眼眸,也如寒潭的水,漆黑而幽深。
云挽便觉得,她好像从他身上?,察觉到了一种很深的绝望和落寞。
“我知道。”
沈鹤之只简短地回了这三个字,就又将视线转开了,云挽心中?却泛起?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可两人已经彻底沉默了下来?,中?间又像隔着什么,令她根本不知要如何开口。
她不知为何,突然就想起?了妙安,想起?了妙安曾与她提过许多次,她说她的父亲很爱她那个去?世已久的母亲,甚至念念不忘到一日日地陷在梦魇中?,无心过问世事。
云挽莫名就产生了一份极强烈的好奇,她想知道,那个被沈鹤之深爱着的人,到底是何种模样。
他们是如何认识的?又是如何相遇的?
她还?想知道,沈鹤之深爱着一个人时,会流露出怎样的神情。
“你......”他突然问她,“你要走?了吗?”
窗外?夕阳已彻底落下,唯有?天边挂着一抹橘色的残霞,天地都?浸在朦胧的灰暗中?,或许她的确该走?了,可她却又忍不住有?些挣扎。
“我可以不走?吗?”
青年目光动了一下,她便连忙解释道:“你将琉璃骨给了少慈哥哥,谢姨和扶叔却都?在别处忙,没空理会你,我自当留下来?照顾你。”
原来?是为了燕少慈......
沈鹤之觉得,他其实该拒绝她,剥离灵骨虽对他有?很大的伤害,但他并非没经历过,他甚至曾受过更重的伤,这种程度的疼痛,他根本不会放在心上?,他也不需要云挽留下来?照顾他。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的未婚夫明明是另一个人,他们不该如此越界。
最重要的是,他爱她,只要她在他面前?,他便不可能不对她有?别的心思。
可他最终还?是抵不住心底的那份渴求。
他甚至卑劣地想,即使她日后成了别人的妻子,但只要她愿对他施舍一份爱意,他甚至、甚至不介意背着她的夫君,与她偷偷维持那样的关?系。
“过来?吧,”他对她道,“今晚......你陪着我。”
第129章
燕少慈恢复得很快,不过数日,他便彻底地脱胎换骨了,而更?令他吃惊的?是,他的?修为竟也精进了许多。
谢绮眉听完扶向柔讲述他的?身体情况后,却“哼”了一声:“你真当是你自己突然修为猛增吗?你那些修为都?是沈鹤之给你的?。”
这便让燕少慈心?中有些五味杂陈了,那日沈鹤之对他所说的?话,仿佛还响在耳边,让他对他心?生敬佩的?同?时?,又愈发地无地自容。
好在,至此算是解决了一件大事,只是云挽却说不上太高兴,因为谢姨和扶叔竟提议让她趁着他们还在太虚剑川,干脆选个黄道吉日,和燕少慈把婚事给办了。
燕少慈倒是很开心?,她也没有理由拒绝,便只好应下。
更?何况燕少慈被螭骨链所困,往后都?无法离开望仙道,他们若要成?婚,自是只能在太虚剑川。
也不知是不是看在沈鹤之的?份上,他们那个掌门居然还挺好说话的?,竟直接给了她一枚内门弟子的?令牌,令她也有了个名正言顺的?身份,而谢姨和扶叔则开始忙活着给他们的?婚宴做起了准备。
沈鹤之倒是搬回飞泠涧住了,不过此地本也是他的?住处。
自那日他将琉璃骨给了燕少慈后,云挽便觉得,他对她的?态度好似发生了一些变化,她也说不清到?底是哪不同?了,只是她偶遇他的?次数好像变多了,他甚至会时?不时?地与她闲谈,还都?是些她感兴趣的?话题。
比如山海杂闻;归墟秘事;再比如剑术......
云挽从前?生活在掖星洲,整个镇子上只有她一个剑修,燕少慈虽是个刀修,但他在刀术之上的?造诣有限,没办法与她探讨太深奥的?问题,可沈鹤之就不一样了。
云挽并未见过沈鹤之使剑,甚至就连妙安的?剑招都?是谢玉舟传授的?。
她之前?甚至怀疑过他到?底是不是剑修,但一与他聊起来,她便发现,他在剑术上有着很独到?的?见解。
云挽起初对他还是抱着些别扭的?情绪的?,但这一来二去,她就也总忍不住想跑去找他探讨剑术,他也时?常会夸赞她的?妙思,从不会露出丝毫不耐之色。
时?间一久,云挽便发现,沈鹤之其实并不似他表面所见那般疏离冷淡,相反,他知晓的?事很多,谈吐也颇为风趣,与他待在一起,每一次都?会有新鲜感,很难生出枯燥无聊之感。
云挽还发现,相较于燕少慈,她好像和沈鹤之更?能聊到?一块去。
燕少慈是与她一同?长大的?玩伴,他们彼此之间非常熟悉,但或许是因燕少慈太年?轻了,在许多事上总沉不住气,加之厄骨与戮心?的?困扰,他总会处在一种?迷茫焦灼的?状态,有时?便还需云挽来安慰劝解他。
可她与沈鹤之一起时?,就不必去考虑这些事,她反而觉得更?轻松。
且燕少慈长年?生活的?掖星洲,所知晓的?事有限,完全不如沈鹤之见多识广。
只是,云挽与沈鹤之相识这么久,她却从未听他提起过他那位亡妻,她更?未听其他人与她说过那位小祝掌门的?事,这让她始终有些隐隐的?介怀。
她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