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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视线相交,我心虚得很,总怕他能看出些什么。
我脑子里乱哄哄的,只能一边盯着他的眼睛,一边在脑子里想一些无关的事。
大脑封闭术是怎么练的来着,大脑封闭术……啊,我忘了!我不知道!
哦我想起来了,要斯内普对我用“摄魂取念”。
那完了,我脑子里90%东西都不能让他看见啊!
算了,大脑封闭术还是别练了,我试试大脑污染术吧,争取用污染性记忆和想法布满我的整个脑子。
咦,嘿嘿嘿,大香蕉,一条大香蕉,你的感觉真的很奇妙~
小猫咪!半夜不睡觉!站在妈妈床头就是想要亲亲了!
原神?启动!
宝娟,我的嗓子!我的嗓子怎么了!
孙答应和那狂徒还在那儿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
饿货,来条士力架!
“你的身上没有诅咒。”
我从脑子里的污染中艰难拔出腿,重复了一遍:“没有诅咒?”
斯内普收起魔杖,声音平平地说:“对,我检查了一遍,你身上没有诅咒。”
我慢慢张开嘴:“啊,所以,你的意思是……”
我白来了?
虚惊一场?
“那道黑影只是吓吓我吗?”我懵了,“万一真的是什么法外狂徒拿到了这个手提箱,硬挺着就不还给你呢?”
斯内普把手提箱放到了地面上,他打开箱盖,露出向下的阶梯,低头俯视着不见底的通道:“不,它不是在吓唬你。诅咒是我亲自设置的,除了我和伊芙琳以外的人,只要进入手提箱内的库房就会被诅咒。如果两个小时内没有被我接触,诅咒会立即发作,让人暴毙。”
我呆滞地想了一遍斯内普刚才说的话。
“难道是因为时间太长,诅咒失效了?”
斯内普看向我,勾起唇角轻笑一声:“这可能吗?”
我缩了一下脖子,不敢再质疑他的诅咒能力。
可是,但是,那又是为什么?!
我喃喃重复:“能免疫诅咒的只有两个人,我不是你,也不是姐姐,我进去了,却没有被诅咒……”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排除法,我以为凭你的能力很容易就能做出来。只有两个人进入这个手提箱不会被诅咒,一个是我,那另一个会是谁呢?”
斯内普慢慢从桌上拿起小黄鸭,他将它托在手心,轻轻地捏了一下。
“我的世界变得奇妙更难以言喻!还以为,是从天而降的梦境~”
平心而论,小黄鸭唱得并不算是很好听。录歌的女孩子唱歌用的是大白嗓,勉强在调上,但她唱得特别有信念感,每首歌都唱得敞敞亮亮,大方有力。
我没有接歌,尽管我知道下一句该怎么唱。我只是慢慢地移开视线,保持沉默。
我在拒绝理解斯内普的暗示,接近凌晨两点钟,此刻不应该做决定,也不应该思考有关人生的大问题。
更何况是有关“我是谁”这样的问题。
“我要下去一趟。”斯内普说,“你跟我一起来。”
我动了动嘴唇,有些迟疑。斯内普来到手提箱入口,他偏头看向我,视线给我带来了十足的压力:“你在怕什么?”
“我……”我抿抿嘴,“我这就来。”
他率先走下台阶,我在后面跟上。两柄魔杖发出相同的亮光,一前一后,一上一下。
“……那个,斯内普教授,这个手提箱是你和姐姐一起做的吗?”
“嗯。”
“你们做这个是用来干什么的?库房里的东西很珍贵吗,为什么要用死亡诅咒来保护啊?”
“伊芙琳有一个计划,她想抢劫一家博物馆,将博物馆里的文物都搬空,然后归还给文物原属的国家。”
听到这儿,我登时心生崇敬之心:“哦……真厉害!那她是成功了吗?”
斯内普沉默片刻,轻声说:“我不知道。”
也对,手提箱最后没在斯内普手上,它应该是被我姐保管着,然后又被我爸得到。
我们来到了阶梯的最底端。斯内普举起魔杖,他率先走入库房,我小心地跟在他身后,再一次直面那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文物铁柜。
“闯入者……”
黑影又浮了起来,我立刻躲到了斯内普身后。斯内普随意挥了挥魔杖,黑影登时消散在原地。
“我姐抢的是哪个博物馆啊?”我又小声问。
斯内普没有回答。他有些失神地看着库房,举着发光的魔杖,慢慢地,一步一步地走向了库房深处。
我干咽了一口唾沫,赶紧跟在他身后,一起走了进去。
借着魔杖的亮光,我看清了铁柜中那些文物的模样。雕塑,瓷瓶,书册,石碑……
“哎呀!”
我突然倒吸一口凉气,向后一退,直接撞到了斯内普身上。
斯内普伸手扶住我,我指着那个玻璃柜子,结结巴巴:“死、死人……”
斯内普举着魔杖上前,我缩在他的背后,犹豫着该不该扯他的袍子。
“是木乃伊。”斯内普说。
“为什么还会有木乃伊啊!”我带着哭腔抱怨,“不是,哪家博物馆那么缺德,怎么还把木乃伊给——”
说到这儿,我意识到,确实是有一家博物馆这么缺德。
“我姐抢的不会是……”
斯内普说:“大英博物馆。”
我:………………
姐啊!!!
我崇拜你!!!
你是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
《好汉歌》就是专门为我姐姐写的!大河向东流哇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哇!
“行了,走吧。”斯内普没有继续深入的意图,“我送你回去。”
我忐忑地跟着斯内普走上台阶,回到他的办公室后,斯内普关上手提箱,将它重新放到了办公桌上。
“我,我有很多问题。”我小声说。
“很晚了。”斯内普走到壁炉前,抬手去摸飞路粉,“有什么事,等到白天再说。”
“但是——”我有些急切地指向桌面,“那个手提箱是我从我爸书房里偷来的,要是不拿回去的话……”
斯内普瞥了我一眼,他一挥魔杖,一只一模一样的手提箱出现在了他手中。
“他不知道手提箱里的东西是什么,拿个空的给他就好。”斯内普说。
“我爸要的也不是手提箱,他要的是,是那只鸭子。”我越说越底气不足,“他平时用那只鸭子来怀念……我姐姐……”
斯内普低头注视着我,他的嘴角扯起一丝冷笑:“怀念?他有什么可怀念的,人就在他面前,他需要怀念什么?”
我抿着嘴唇,鼓起勇气向他伸出手:“请你把小鸭子也给我吧。”
“凭什么?”斯内普问,近乎有点不讲道理了,“它又不是你的东西,你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