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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贺卿的身体,好奇心和欲望占据了上风,使他忘记了自身的所求、也忘记了那些屈辱与不甘。
此刻的他们仿佛就真的是一对爱侣。
仿佛贺卿不答应白青岫就一直用他那双沾染了晶莹的眼眸瞧着自己,贺卿的心也跟着溺于这片蓝海,百般犹豫之下还是忍不住摸过了发带将他的眼睛蒙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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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青岫瞧不见对方,听见的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或许是在更衣?
视觉被屏蔽以至于少了几分安全感,白青岫的声音像是街市上卖的糕点,甜腻非常:“你这样,我看不见啊。”
或许白青岫早就在不知不觉间喜欢上了这个人,只是诸般理由使他压抑着那不愿承认被自己承认的情感。
“殿下。”这一次他们没有隔着布料,贺卿的身躯炽热,将白青岫压倒在了身下以吻封缄。
贺卿强势而不容拒绝地撬开了殿下的唇齿,将里面搅了个天翻地覆,白青岫也不甘示弱,两头凶兽的厮杀最终还是由贺卿获得了胜利。
白青岫被吻得失神,他觉得身上的这个人很危险,仿佛在下一刻便要被拆吃入腹了,趋利避害的本能令他想要逃脱,却挣脱不得。
一吻毕淫靡的晶莹拉了丝,两人都喘着粗气,他们似乎从未这样激烈的拥吻过,这是第一次。
其实都已经到了如今的境地,无论殿下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思,贺卿总是舍不得拒绝他的,他不愿意这副早已残缺不堪身子被人看见,更何况是心上人,他怕从对方的眼里看出更多的令自己窒息的情绪。
可也因为喜欢,所以都愿意了。
漫长的亲吻过后,贺卿又开始轻轻地啄吻着白青岫,从额头至下颚再到喉结,寸寸往下……
一只手也不断地挑逗着殿下身上的敏感部位,白青岫被吻得云里雾里,不自觉地发出了几声暧昧的呻吟,他模糊的想,这仿佛是第一次,第一次被这样温柔地对待着……
没由来的温柔拉回了白青岫的几分理智,生出了些莫名的恐慌与无措,总觉得像是要失去了什么似的,转而又继续沉溺于这样的温柔。
“嗯~”下身猝不及防的被温软和湿润包裹,白青岫的理智被重新拉回,他从未想过,贺卿会替他含那处,脆弱且敏感的部位被吮吸舔舐着,那一双不属于自己的手也在富有技巧且不遗余力地伺候着。
白青岫粗喘着起身本能地想要去抓住些什么,然后便抓住了贺卿的肩膀以及后背,那纵横交错的狰狞令白青岫心惊。
他不敢再有别的动作,也是在此刻他清楚了贺卿从来不脱衣裳的缘由,身有残缺是一方面,而另一方面或许是因为这身上的疤痕,这样骄傲的一个人又怎么会把这样的一副身躯展露给旁人看?
白青岫的胸口闷了一团棉絮,酸胀得有些难以喘息,他同所有人是一样的,都想搭上贺卿这个梯子,也从不会去考虑梯子如何,只想攀登得更高。
都说九千岁蛇蝎心肠,可在他成为九千岁之前,谁也不清楚他的生活是怎样的。
那莫名的情绪令白青岫清明了一瞬,他似乎抓住了些什么,但这一丝清明又瞬间被快感淹没消匿于无形。
“督主……不行了,不要。”白青岫呜咽着求饶,想要逃开这极乐,“我要去了。”
而贺卿似乎并不打算放过对方,白青岫到底没忍住泄在了贺卿的口中,在这一瞬间白青岫彻底脱了力砸回了塌上粗喘着平复着心绪,他不明白贺卿为何要这样做,难道不觉得……
瞧着殿下张着红润的唇瓣喘息的模样,贺卿又忍不住同对方交换了一个吻。
白青岫下意识地拧眉,这味道未免太过难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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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彻底结束的时候,白青岫的神思依旧稍有恍惚,贺卿替他取下了蒙眼的发带。
白青岫也终于瞧见了贺卿的模样,那身躯单薄却不失力量,那胜雪的肌肤上遍布着狰狞的疤痕……
白青岫微怔,他不由得想到其实贺卿是极美的,本就容色倾城,气质更胜三分,那疤痕和残缺身体却成了这个人身上难以抹除的缺憾,不由得心生感慨。
“现在看见了?”贺卿不以为意的语调,漫不经心地将衣裳套回了身上,可若真的不在意又怎会这样的迫切。
就这样结束了吗?白青岫有些难以置信,分明是自己与之做出地交易,可后来却完全成了对方来取悦自己。
白青岫看见了贺卿的下身,有几分讶然,他并没有见过内侍的身体,只是听说,但贺卿似乎和的内侍是有所不同的……
“你应该听说过我并非从小便被净了身送进宫来的,我被净身的时候年岁已经不小了,若不留下这根软物,恐怕也活不下来。
其实前朝的太监净身也并非如本朝一般将阳物齐根切下,因此也出了些祸乱宫闱的‘假太监’的荒唐事,可惜我倒是被净身净了个彻底。”贺卿不知是想起了什么,言语中有几分自嘲,也算是解答了白青岫的疑惑。
“所以殿下,奴婢同寻常内侍的确是有些不同的。”贺卿穿了衣衫过后便从塌边的柜子里取出了一个锦盒递到了白青岫的手中,“天色已晚,殿下早些休息吧。
人奴婢会替您救。
您想要的,终会得偿所愿。”
白青岫打开锦盒,里面装的是一枚做工精致的香囊,疑惑之余听得此言他又抬头望向贺卿,试图贺卿的眼睛里窥探到些什么,但似乎贺卿从来都清楚自己想要做什么亦或者是想要什么。他张了张口,此刻似乎说什么都显得那样的苍白,沉默半晌最终说了句:“谢谢,我很喜欢。”
贺卿没再回话,只是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便退了出去。
树影窸窣,月色苍凉如水,贺卿林立在院中任由北风刮过,那拉长的身影显得无比寂寥。
其实那枚香囊里装着的除却驱蚊防疫的香料外,还藏了枚平安福,这是贺卿从寺庙里求来的,他过往的经历告诉他神佛无用,可事关殿下便想替他求得所有美好的祝愿。至于这锦囊上绣着的红梅,是贺卿让朔月教授自己的刺绣技艺,他练了许久的时日,才绣出来这么一个……
也不知殿下喜不喜欢,若是喜欢的话,或许等以后自己不在了,当对方看见这东西的时候,也能想起他来,哪怕是一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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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白青岚一事后,贺卿甚少参与这些纷乱的党争了,连平日的政务都不予理会尽数推脱给了两位丞相。
林询也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又哪里忙得过来,前往贺府拜谒还没来得及坐下喝口茶便被请了出去。
“接下来是诸位皇子之间的争斗,我掺和些什么,我要效忠的从来都是皇帝。”贺卿不以为意地答了句,又喊了声朔月道,“从即日起,贺府闭门谢客,不